第七百八十四章: (第2/3页)
的路上拎着手上的这丫头送来的野菜,看了又看,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许多。 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这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想它做什么,现在的他们,还是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正经。连这丫头都知道进城卖东西了,看来往后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心情好了,嘴也馋了,顺带跑到rou铺切了半斤猪rou,拎着乐颠颠的两样东西一起回家。 推开自家的门,看到自己夫人正带着女儿在阳光下绣着花,忙笑着招呼上去。“快,快,烧水剁rou,咱们今天中午吃馄饨。” 满脸掩不住的得意,拎着手上的两把野菜举到夫人面前给她看。 只见母女俩匆匆走上前来。这夫人拎在手上好奇的打量,“这是哪来的?离着鲜菜上市还有一段时间呢。” “呵呵,知晓给的,先做起来,等儿子回来就好一起吃了。”乔正今天显然心情十分不错,满脸是笑。 “是吗?”这夫人抿唇一笑,抬头往那远方的天际看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回屋去了。 “王掌柜,我,我把菜带来了,你看。”知晓举起手中的野菜。凑到王掌柜面前晃了晃,有些局促的开口。 “哦。”王掌柜看到她手上拎着的两把从没见过的绿叶蔬菜。 王掌柜皱起眉,捋着山羊胡的瞄向这丫头兴奋的小脸。 然后他低头打量起她手中的菜,他皱眉问道,“这是什么菜。似乎从没见过?” “这是荠菜,这是蒿菜,都是属于野菜系,市面上不常吃,乡下才会在路边草丛中发现一些,所以并不常见。” 王掌柜一听,有些诧异,瞪大双眼:“这不就是野草吗?不行的,我们店里可不能卖野草给顾客吃这个。” 虽然店里没什么生意,但这种事是坚决不能做的,这事做了就缺德啊?他怎能和一个小丫头一起胡闹。 王掌柜板起脸了,带着些许生气,皱眉直视眼前小脸红扑扑的她。 知晓见这掌柜不同意,苦着脸,不免心中十分沮丧,却也少了些许刚来时的局促不安,仰起脸坦然的看着王掌柜道: “掌柜,你不会做,我来做给你吃也是一样的,你不喜,我等会也不要你的钱,你先尝尝如何?而且这不单只是菜,还是一味中药,最适合冬天没有新鲜蔬菜的人吃,它能调节身体的机能,这荠菜又叫护生草呢,有健脾利水等一系列的保健功效。而且这可没有一点中药的苦味,吃起来十分爽口,你不信可以试一下。” 知晓一骨碌的把话说完,双眼殷殷期盼的望着王掌柜。旁边的刘员外早已是等不急了。 “是吗?这是草药,还能当菜吃?这可倒是很好的菜啊!”刘员外爷拿起知晓手中的野菜,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清香迎面而来,他倒是十分喜欢,用手肘推推一旁的掌柜,眨眼示意他收下来再说。 王掌柜无奈,淡淡地扫了眼这她说的野菜,其实就是野草,有气无力地开口道:“好吧,先进去做了再说。” 知晓带来的野菜,到了后面的厨房,指挥了大厨,两人合伙,做了荠菜馄饨,还用蒿菜和豆干炒了一个菜出来。 做出来的味道异常的好。掌柜和刘员外吃了后,都是极其满意。 王掌柜还提议收购了知晓手里打算要带到菜场去卖的鱼。 王掌柜现在也没有了初见知晓时的不耐,细细给她讲解起来这鱼。 知晓讶然,原来是鲢鱼,以浮游植物为主,几乎什么都吃。 “那可好,你要的话,我全卖给您了,你看多少钱?” “按我们店里的收购价四文钱一斤,我给你三十文,另外再加二十文,算这野菜钱。可好?”王掌柜虽是生意人,但也不想占一个小丫头的便宜。 “好的。”五十文不少了,知晓估摸着等会就可以买些什么东西回家。 王掌柜来到柜台,数了五十文给她。知晓就发愁,这可不好拿啊。 “掌柜给我找跟绳子吧?”知晓说。 “好。”边说边嘴角抽了下,递上一根麻绳过来,“明天来,我给你一个我丫头做的荷包。” 王掌柜的丫头八岁,刚开始学习刺绣,绣的最多的就是荷包,而且逢人就喜欢送,可是绣的又十分让人不好恭维。 “那谢了。”知晓是不知道的,有了荷包掏钱买东西就会方便许多。 王掌柜摇头。表示不用。只因,他觉着这丫头是个有胆识的,一个人就能往城里跑,这样能做生意的小丫头有几个啊。 往回走的路上,知晓手上提着一串烧饼。在城门口瞧见了昨天向她讨要进城费的小兵,正在那向进城的人收钱呢。 当那小兵无意间往这看过来之时,吓得她一激灵地快速跑离。 直到跑出老远才停下,不知道那大叔昨天是怎么和这小兵说的。心想做贼也没她这般心虚的,摇摇头,独自笑了起来。 在走到山脚下时,才发现忘了把带去的篮子拿回来。还丢在那离城门旁的洞口边,自己明天过去取回来,那可是自己第一个做成的篮子,是多少有点纪念意义的。 心里急急地惦记着河里的那几个网兜,不知里面有没有抓到鱼。想着快点跑上山去放下手上的烧饼,过去瞧个究竟。 在靠近山上木屋时。看到门被打开着,她明明记得下山时是锁上的,这会怎么却大开着,怎么回事?! 知晓双眼瞪大,偷偷地踮着脚往那山屋附近的一丛矮树后面躲了起来。心情有些紧张,该不会进小偷了。 可是这破屋里连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的。也许这山屋不是这丫头的? 咬紧嘴唇,瞪大双眼,密切注意那屋里的动静,关注着她的切身利益。 这时从屋里不时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知晓侧耳用力过去,偷偷听着。 “岚娘,回去吧,你都病着,我在这等就行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扶着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