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杀案 (第3/3页)
两点:第一,傻子没侮辱翠花;第二,人不是傻子杀的。”
这个结论震惊全场,彻底翻案啊! 特别是县太爷,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他嘴唇哆嗦,难言片语。 毛头小子依然是淡淡一笑,转而询问徐良才:“你肯定你亲眼目睹傻子侮辱翠花,还看见他的大鸟?” 徐良才斩钉截铁地点点头。 毛头小子再把这问题抛给翠花。翠花也毫不犹豫的承认。 毛头小子对孟义智言道:“总捕头大人,请派人脱掉傻子的衣服,所有的衣服。” 衣服?众人皆不解何意。 乡民们自认识这傻子,就从没见他换过衣服,更莫说脱衣。春夏秋冬,他始终是一套棉衣,一套污迹不堪的棉衣。 很快,傻子被剥光。也不知多少年没洗澡,他身上黑乎乎的泥垢就如一套棉衣。可能不太习惯光溜溜的感觉,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傻子就抱头蜷缩在地。 “大家看,他根本就没鸟儿!”毛头小子指着傻子裆部提示。 没鸟儿?众人愕然。 傻子把双腿夹的非常紧,很多人看不到。 “有没有?”县太爷不好意思盯着傻子裆部看,就询问刚才剥傻子衣服的两个衙差。 那两个衙差也是茫然不知,傻子棉衣上又是屎粑粑又是蛆虫的,他们把衣服仓皇扯下就窜一旁了,谁注意那玩意儿呢? “把他双腿分开!”孟义智吩咐。 几个衙差上前,不管傻子如何嘶嚎,硬生生把他摆平在地。 啊…… 呜…… 众人惊呼,傻子果然没鸟儿! 那些乡民更惊,认识傻子这么多年,竟然不知他没鸟儿!可是,谁会在意一个傻子呢? “你如何知他没鸟儿?”孟义智问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淡淡答言:“他的言行举止,大家不觉很像太监吗?” 众人恍然大悟,特别是熟悉之人,忆起傻子的点点滴滴,果然很多地方与太监雷同。可他是个傻子,平时谁会在意呢? 孟义智追问:“那他不是凶手的理由呢?” “草民查验过哈胖子尸体,刀伤虽然凌乱不堪,且被割喉,但致命一刀是心脏。那一刀,是第一刀,一刀毙命,手法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之后所有的刀伤,包括咽喉那一刀,都是为了掩饰第一刀。草民断定,这是职业杀手所为。”毛头小子缓缓解释,“另外,刀口偏左,换句话说,刀口看似直上直下插入心脏,其实,是偏左一点点,这一点点,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难以察觉。那么,这偏左一点点意味着什么呢?简言之,凶手是左撇子。他从正面行凶时,手法再老辣,也还是偏左了一点点。” 尸体?刀伤?尸体在大槐树下,遍体伤痕,被一领破席子蒙着,早已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稍早,包括县太爷和孟义智的一应人等都勘查过,并无任何人提出这个判断。当然,至于经验老道的孟义智及其他豹捕、狼捕是否知晓,不得而知,因为他们的目的并非判案。 顿了顿,毛头小子继续解释,“我仔细观察过,傻子的惯用手是右手,而徐良才却是典型的左撇子!” 他话音刚落,徐良才骤然跃起扑向围观的人群,要逃窜。似在预料中,孟义智以更迅疾的速度扑向他,随后,几个豹捕、狼捕也追击而去。 但这也似乎在徐良才预料中,他刚入人群,随即折身而回,扑向目瞪口呆的县太爷。 他的真正目标是县太爷。但之前,县太爷与孟义智并排而坐,如果贸然出击,肯定难以得手。所以,他才使出调虎离山之计。一击得手,他卡主县太爷的咽喉。 孟义智及豹捕、狼捕顷刻返回,面色阴沉地凝视徐良才。他们每个人脸色相当难堪。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大夫耍了,这脸丢的,丢到厕所了。 “小子,想活命就束手就擒!”孟义智冷言呵斥。 “哈哈……”徐良才狂笑,与之前那善良的有些懦弱的模样相比,完全判若两人,“束手就擒?你当老子傻鸟啊!屁话少说,放老子走,否则,老子把这狗官的脑袋扭下当夜壶!” “兄弟,救我,救我!”县太爷惊慌地向孟义智求救。徐良才的话,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老哥,放心!”孟义智简言安抚,转而对徐良才言道,“你如实告知案情,也许,还有回转余地。” 他的话,就是暗示徐良才,你随便编个借口,自己不是杀人凶手的借口,我就能担保你无碍。 这个意思,即便是众乡民都能听出,就是要徇私情了。 然而,徐良才却冷笑答言:“这种屁话也就骗骗那些傻鸟,想听实话?老子就告诉你们,老子正与翠花亲热,却被哈胖子打扰,还拿刀杀我。老子哪容他嚣张?就夺过杀猪刀,反手插入他心脏,之后,又胡乱划拉几刀,然后让傻子当替罪羊。傻子倒霉,正好去哈胖子家。老子本想忍忍,待你们砍了傻子,再把翠花明媒正娶,却不料栽到这小子手中,可恶!” 之后,他不再废话,而是挟持县太爷,让翠花随在身后,缓缓退向人群之外。 就在此时,人群中骤然扑出两人,从徐良才的视线盲区逼至后背,凌厉无比地将其制服,并毫无无损地解救出县太爷。 顿时,乡民掌声雷动。 而孟义智则面露微笑,相当难得的微笑。 当那两人把徐良才交给其他捕快后,就来到孟义智面前,齐声见礼:“见过总捕头。” 声音清脆,原来是女孩儿。两个女孩儿虽然身着村妇服装,却掩盖不住她们的天生丽质。只是,两个女孩儿,一个阳光可人,一个高冷孤傲。 “第一次做暗捕,感觉如何?”孟义智语气柔和地询问。 “总捕头,我都成大妈了,”那个阳光可人的女孩儿噘嘴道,“刚到这里时,有个小屁孩儿竟然叫我大妈,真是气死我了!” 这话,引得孟义智微微一笑,甚至那高冷孤傲的女孩儿都忍俊不禁了。 “在我心里,你也是小屁孩儿!”孟义智似是调侃她,“我才四十来岁,你不经常叫我大爷吗?不过,小屁孩儿,两个小屁孩儿,你们今日立了一大功,说,想要什么奖赏?” 高冷孤傲的女孩儿摇摇那漂亮的脑袋,示意什么都不要。而阳光可人的女孩儿则狡黠一笑,指着先前分析案情的毛头小子道:“总捕头如果录选他,就让我当他的大姐。” 孟义智当即爽快地允诺,并转而询问毛头小子:“大号?” “易风!”毛头小子淡然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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