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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meimei对我说,我还不知你待我情谊澄然至此,我眼中虽有泪,心中却欢喜得很。” 因又问起徐才人那麝香香囊的事,徐才人恨声道:“说起这个才可气。我来时正为这事心里不舒坦。那天我从jiejie这里出去就拿着香包去了含象殿,想求见皇后娘娘说明事情经过,也好让方采女受个教训今后别那么猖狂。没想到含象殿殿门紧闭,管事的姑姑说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我连去了几日,都是这样的答复,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没见着。” 皇后娘娘这病未免太巧合了些,早知道皇后对方采女青眼,如此作为莫非有意袒护方氏?拢香沉吟:“皇后娘娘这是……” “若不是皇后娘娘真的恰好病了,就是方采女事先告诉过她,她有意帮着方采女。” 拢香倒吸口起伸出手指轻压徐才人的嘴唇,道:“meimei,不可轻言。” 徐才人脱口而出图个痛快,语毕也觉有些后悔,不安地环视一周屋里的人,拢香宽慰道:“好在这屋里都是信得过的人,meimei以后在外面说话可要多小心些。” 徐才人乖乖“恩”了一声。片刻又从怀里掏出那个绿地闪红包有麝香的香囊放在桌子上,道:“我估摸着皇后娘娘最近不愿见我,这香囊,jiejie打算怎么处置?” 拢香倒挺释然,道:“且交给廖姑姑毁去吧,既然没有用处,留着也是白留。” 徐才人仍不甘心:“jiejie就这么便宜了她?” 拢香道:“皇上在前朝繁忙,皇后娘娘凤体欠安无暇顾及宫中琐事,我又何必拿这东西去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后与她来往我多加小心就好,且安心过了这几个月再说。”说着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目光温柔。 徐才人哼哼道:“正是jiejie这样好性子,她才猖狂。”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拢香养胎生产,那东西久留不利拢香安胎,于是也没再和拢香争。 玲珑见她们两人都不再说话,觉得时机已到,提起食盒上前道:“御女,银耳莲子羹做好了,奴婢尝过了,您赶紧乘热喝了吧。”说着又对徐才人道:“才人也请尝尝吧。”说完给她两一人乘了一碗,这莲子羹做得卖相极好,莹白薄透的银耳乘在水晶碗里,其中还有白色的莲子和红色的红枣枸杞点缀,甜甜的香味在屋里弥散开来,直教人食指大动。
拢香看着两碗莲子羹才忆起自己似乎饿了许久的肚子,自觉有些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对徐才人笑道:“说了这么会子话meimei一定饿了,这是小厨房里做的莲子羹,meimei快来尝尝。” 徐才人瞧着那莲子羹早已垂涎:“jiejie盛情,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拿起调羹吃起来。吃完莲子羹徐才人坐了一会儿才离开,送她出去时彩霞早已侯在门外,玲珑注意到彩霞身边没有站着任何琴师模样的人。 果然,徐才人一走,彩霞就进屋与拢香禀报道:“御女,您要请的那位琴师这几日身体不适,未曾去乐署。” “她不在乐署?” 彩霞点点头。拢香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听一下,她最近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没有?” “奴婢特意打听过,五娘未病前在乐署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举动,也没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只是……” “只是什么?” 彩霞偷看拢香一眼,才犹犹豫豫道:“只是方采女曾找五娘去过,说是练舞需要琴师伴奏。” 拢香闻言脸色一沉,身子一软歪在了靠枕上,玲珑、彩霞和廖姑姑都连忙上去扶她,她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彩霞过几日再去乐署看看吧。” 彩霞应“是”,又说了些叫拢香宽心的话。转眼看见桌子上放的香囊,便问香囊怎么会在云絮斋内,拢香简要和她说了下事情经过,彩霞听后也有些愤然。 拢香叫廖姑姑把香囊拿去销毁掉,此事不用再提起,彩霞却拦住道:“且让姑姑把这香囊好生收起来吧,怎么都是她要谋害御女的一个证据,这香囊是她送来的,想必细查起来也能查出料子针脚,御女不愿多惹那些事是好,只当留着个把柄以备万一。” 廖姑姑也建议道:“香囊的事情御女尚未与贵妃娘娘说过,虽说皇后娘娘凤体欠安不愿理这些琐事。贵妃娘娘也有协理内廷诸事的权力,御女不妨留着问问贵妃娘娘。” 拢香略思索一会儿,同意了彩霞的提议。 内宫的传言传到前朝,就有人提出拢香罪臣之女的身份不宜哺育龙胎之事,虽然被皇帝驳回,但拢香的晋封也因为这事泡了汤。皇帝安慰拢香待孩子落地会再提晋封之事,还大肆赏赐了许多东西给拢香,拢香都淡然接受。胎像稳固后皇帝又渐渐不常来云絮斋了,不过还会经常派人来问,枝头的木棉花渐渐被绿叶取代时,内宫又传来方采女有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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