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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爆发 (第1/2页)
庆安十年的秋天,一个很普通的艳阳天,乔毓宁人品大爆,挖到一株三百年的何首乌。 乔毓宁把它塞到篓筐底,又装了些普通药材盖住,按着平时差不多的时间,下山。 进了府门,她立即狂呼大叫,让大家来看宝贝。 菊香稻光瞧着已成人形的何首乌,感慨道:“如今婢子相信,这昆山能出仙药了。” 乔毓宁扒着红豆粥,道:“可惜我找不到。” “少夫人,那种事咱们不强求,”菊香忙劝道,“您可得顾着点儿自己,别再摔跟头。” “安啦,山路我熟着呢。”乔毓宁放下碗筷,随意地一抹嘴,“把它卖了吧,卖钱给大家裁新衣服做好吃的。” 想到府里的财务状况,菊香稻光备觉辛楚,点头答应。燕泥慢行到厨房,比手势,少爷来问,少夫人碰上什么高兴事。 乔毓宁抱起何首乌递过去,笑容满面,道:“燕泥,让你也开开眼!” 燕泥双手碰了个空,第二次摸到手里,她含笑目露赏意,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乔毓宁歪头,心有奇怪,挥挥手,问道:“燕泥,你的眼睛怎么了?” 【有点模糊,不碍的。】燕泥比手势回道。 “哦,为着自己的眼睛,你也要少做几件活,”乔毓宁把大家的手都放到何首乌上,笑道,“以后大家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我会挖更好的好药回来的。” 燕泥笑比手势,她抱去给少爷瞧瞧。 乔毓宁瞧她走得颤悠悠,真担心她给摔了,道:“稻光,你陪燕泥走一趟吧。” “少夫人,婢子有事要忙呢。”稻光忙着打空芝麻杆,菊香拿着抹布把干净的搪瓷灶台再擦一遍。乔毓宁撇撇嘴,接过何首乌,跑在前面,回头摆头叫:“燕泥,快。” 她先跑进屋里,把何首乌递给床上的人看。汤怀谨打量数眼,语气平和,道:“果然,只阿宁有这福气找到这样的宝贝。” “那是,我就那么随便一挖,它就冒出来了。”乔毓宁不掩喜气,暂时忘记这人有多凶狠,手舞足蹈今天的好运道。 汤怀谨又笑,淡淡问道:“听说,现在昆山山脚有伙地痞收保护费?” “是啊,那些人很可恶,”乔毓宁想起就有气,愤愤道,“药农挖药多危险,他们也收钱,黑心肝,不要脸。” “那他们没翻到这百年何首乌,还真是大大地运气了。”汤怀谨淡淡地笑着,乔毓宁听着这话有点怪,只听汤少爷问道,“听说带头的姓原,阿宁认识吗?” 那刺探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乔毓宁火大吼道:“我怎么知道!”甩了门,大步回房,越想越气,她拿起药刀霍嗒嗒地剁药茎,很快,疲惫上头,她歪着药案睡熟。 深夜,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惊醒没睡稳的她。 乔毓宁一屁股墩滑到地上,她慌忙起身闻声跑进房,汤怀谨五官喷血,斜靠在床架边奄奄一息,他听到推门声音,气弱喊道:“小心!” 乔毓宁反射性地向左边闪,半片寒光闪闪的剪刀向她飞刺,她伸手胡乱地挥挡,砰地一声,睡前拿在手里忘记放开的药刀,帮她挡了一记。乔毓宁紧张害怕,双手抖抖地握紧最后的保护,还是不能相信燕泥要杀她,她问道:“燕泥,你、你是不是发噩梦了? 燕泥惨笑一声,嘴里连吐血,夹着些许内脏的碎rou,显然,在与汤少爷的交锋中,她是失败的那一个。 乔毓宁见她起不来身再伤人,别好药刀,跨过凌乱的碎物,跑向汤少爷。 “相公,相公?”乔毓宁不敢碰他,这时想到奇怪处,菊香和稻光怎么没来。她在汤少爷与燕泥之间看来看去,扯下纱幕,捆牢燕泥,掩了门去叫菊香、稻光。 两人睡得死沉,乔毓宁在房里闻到迷药芙蓉香的味道,用茶壶里的水散在她们脸上,一等她们醒转,乔毓宁就喊:相公和燕泥打起来了。 菊香和稻光带着她,飞奔回少爷房。 稻光先帮汤少爷止血,又喂入两粒补药维系心脉。菊香解开燕泥的束缚,边为她稳定伤势,边抱着她直哭:“燕泥,燕泥,你怎么这么傻!” 燕泥吐着血沫,轻轻地笑,有种解脱的飘然。 乔毓宁之前混乱紧张没发现什么,此时菊香帮燕泥疗伤,她看到那隐藏在无声温柔背后的紫黑交结的伤痕,她震惊,无法言语。 这都是他造成的吗? 忽然,她想到什么,撩开菊香的衣袖,果见层层刺眼的伤,那是反复被击打造形成的重伤。乔毓宁想看稻光的,却被她避开。 乔毓宁冲着昏睡的汤怀谨大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变得这么可怕? 稻光搂住她,轻哄她,说少爷心里很苦,他非存心要伤害她们,他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气。 汤怀谨养在豪门之家,从小过的是众星捧星挥金如土一呼百应的王侯生活,如今他从天上掉落泥潭,变成一个废人,失去对所倚仗的产业的控制,不仅无所生产,还要靠女人养他,他的骄傲他的尊严让他无法面对这样的屈辱。 唯一能让他展开笑颜心神宁静的小妻子,因为恐惧厌恶疏远他,汤怀谨心里阴影更深更重,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常常用莫须有的背叛罪名,惩罚仨个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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