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第2/2页)
还轮不到你来表兄弟情谊,齐恒啊齐恒,你当年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认?你不悦我,可以明说,又何必将我推到一个让我厌恶的男人怀中。是啊,你既是先帝选中的皇位继承人,又怎么会娶江左丞相的嫡孙‘女’,怕是避之而不及吧,齐恒,如此行径,你当得起一国之君吗?” 对于江凤栖的指责,昭宗帝感觉到莫名其妙,他不过是在公开的场合见过面,‘私’底下根本没有接触过,她的指责,让昭宗帝觉得很可笑。 是的,可笑,当初尚未封王、又不太得圣心的他,不是公勋贵卿最佳的选择,但是当年的他身边总是出现很多‘女’人,使尽各种手段想要讨得他的欢心,这让他烦不胜烦,因此,素来都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看着昭宗帝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江凤栖笑得更加的悲怆起来,这就是她一心爱慕的男人,做过的事情不承认,真是,枉费了她的一片心,原来,她江凤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当年大觉寺一事,皇上确实不知情。”屋子里想起了没有升降起伏的声音,冰冰冷冷的。 江凤栖抬头,这才看到一直安静的立在昭宗帝身后的男人,这个男人,她不陌生,相反,她十分的熟悉,西‘门’一笑,皇宫第一高手,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没有成为皇上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两个人都是属于寡言少语之人,曾经还有不少人拿他们两个做过赌注。 “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你自然是维护你主子的。”江凤栖将心里的一腔怒火转移到了西‘门’一笑身上,从来都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对于江凤栖尖酸刻薄的话,西‘门’一笑还是一点表情也无,依旧一板一眼的说道,“你给皇上的信,在半途中就被人给截住了。你大婚之后,才无意得知。”
简短的四句话,如同一盘冰水浇在头上,让江凤栖彻底的冷了下来,她不置信的倒退了两步,仔细的想了又想,企图将当年的事情还原。 越来越多曾经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浮现出来,难怪,当年在大觉寺,他第一次对自己摆了脸‘色’;在大婚之夜里,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耳边许下诺言;每次遇到争执,自己冷面对他,他总是十分的疯狂,眼里的怒火要把自己烧着,却强忍着;只要陈贵妃为难自己,他总是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说好话;王府里的‘女’人来来去去,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看到那些‘女’人熟悉的感觉,分明,她们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影子…… 她以为自己都忘了,这些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就不是自己生活的重心,原来,她没忘,她还记得如此的清楚,就好似上刻才发生一般,清楚的记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的心思,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可是,她的心里有了伤口,因为他的失约,让她无法释然,也无法走进她,她只能一直冷硬的隔开两人,就算他愤怒、失望、伤心、祈求、渴望,那又如何?他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她根本就无需‘花’费一点心思。 可笑的是她,被自己给‘迷’障了,她一直渴求的,其实就在自己身边,是她有眼无珠,是她看不到,这些年的孓然一身、颠沛留意,都是自己的活该。 她根本就不值得,那个傻子! 收拾好情绪,江凤栖看向昭宗帝的时候,再也没有之前的怨恨,好似了悟了一般,看起来轻松了不少,“他,如今,葬在何处?” 当年成王府的一把大火,烧掉了她对他的怨恨,烧到了她所有的忍耐,她从没有想过回头,她拼尽了一口气力,只是想问问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年为何失约? 至于跟她同‘床’共枕多年,已经育有一子的男人,根本就不在她的计划之类,虽然,得知他死去的消息,她不是没有难受,不是没有怅然若失,只是那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借着这些,盖住了她心里的恐慌。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他的坟前祭拜,而是选择将他彻底的遗忘。 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她才知道,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么的过分、无情,还真真应了他每次气急时,说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他说对了,自己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冷血到自己都不齿。 看着很快就恢复情绪的江凤栖,昭宗帝眼里闪过一抹赞赏,难怪,难怪老四临死前,念念不忘的就是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可惜,她的醒悟来的太迟太迟了,横亘了十余年的时光,早就改变了很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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