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207章 百年之政,孰若民先 (第2/2页)
,它mama是我当年的坐骑。”说着叹息一声说:“当马也真不容易。” “我要去河边洗马,陪我去吗?”汉辰心情颇佳。脸上的笑意都柔和许多。 子卿一跃而起应道:“好呀,我来帮你。” 晨曦朝霞下地黄龙河,水光潋滟漾着金光。汉辰挽了裤腿在河里洗马,子卿躺在河边一块大园石上仰望着飘着几缕浮云的天空。 远处青山隐隐碧水迢迢。淙淙的水声不绝于耳。 “龙城真是个山清水秀地地方,难怪龙城这地界盛产俊男美女。”子卿慨叹说。 汉辰停了手看了子卿打趣说:“红豆公子不会在我的龙城又四处留情了吧?” 子卿拣起块儿小石子甩到汉辰身后不远地地方,溅起的水花湿了汉辰的后背。 “有你这个河东狮吼,我还敢在外四处留情。”子卿调皮的打趣,汉辰弃了黑马冲上来。二人在河边草地扭打嬉闹在一起。 “明瀚你骨子里还真是很调皮活泼的,怎么就在人前古板得像个老夫子?”子卿瞟了眼躺在身边地汉辰。 汉辰枕腕仰视着天空叹嗟:“入了鲍鱼之肆不臭都难得,谁让我同你混到了一处?” 看里子卿坏笑了看着他蓄势待的笑眼,汉辰慌忙起身说:“别闹别闹了。” “伙计,你有时候太固执了。”子卿略含责备说:“昨天看了杨大帅满头华转身离去时看你那目光,即心疼又无奈,看得我都心酸。这若是我爹这样,就算心里再委屈我也会退一步。明瀚,昨天七爷说 汉辰忽然坐起身正经的说:“你是胡大帅的挚爱。我不过是杨家豢养的一匹名驹。一个是用来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一个是被用来骑的,你我本就不一样。我七叔的话有他的道理。这家要和,国要宁。明白了自己地角色。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这家国总是能太平的。我现在很好,大彻大悟了反觉得心境平和很多。”
子卿也翻身起来。拍拍身下的石头反驳汉辰说:“可伙计,你是人,不是石头,人是要感情地。” “感情?胡大帅没跟你讲过,要想成大事,要想在政局里打拼,就要不得什么感情。”汉辰眉峰高挑自信的说:“除非你这个太子爷将来就做个赋闲地王子,如果要继承父业,你还是把那些没用地东西都抛了吧。感情这东西就是种债,你付出的越多,陷落地越深,关键时刻就会拔不出脚。你不涉足就一身轻松,不会愧对谁,就有转身离去时的潇洒。” 子卿和继组才从龙城离开,孙先生溘然长逝的消息就传到了千里之外的龙城。 初春吐绿的茵草点翠,远山仍未脱清凉。 汉辰在黄龙河旁七叔常去的碎枫岗终于寻到了七叔。 茕茕孑立的背影,面对北方,几抹烧焦的纸钱灰在清岚间微荡,七叔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似是无限的愁怀无以鸣诉。 “七叔,你一大早是来祭奠孙先生吗?” 跪在地上的七叔缓缓的转过身,双眼红肿。 “老爷子说什么了?”七叔强忍着悲恸。 汉辰摇摇头。 “他吩咐汉辰多陪陪七叔,说这太脱俗飘渺的东西,多半不是久留人间的,孙先生的理想固然好,但在人间怕难实现。老爷子说,因为是在中国,要来实践他的理想的毕竟是中国的人,想的一个样子,被下面的人做出来怕就走了样子。” 七叔看了汉辰一阵冷笑,不知道是不以为然的讥讽,还是戳到痛处的无奈。 汉辰又说:“平日里老爷子最顽固,不过这次的话反让汉辰寻思良久。七叔,孙先生是个伟人,他的事业靠凡人来实现太难了。和平奋斗救中国,谈何容易,怕就连各位大帅都想是不一枪太平的拿天下呢,但最后还不都要靠武力来统 “毕竟是不一样的,这日后中国的救世主就一定要是个神,是个不计较一己私利的神。 小七整理过情绪,同汉辰回去见大哥杨大帅。 杨大帅见了小七并没多问,小七还以为大哥见到他这般难以掩饰的落魄定然要痛斥一番,可大哥递给他一张报纸。 “北平祭奠孙大炮的挽联,真是才人辈出,我刚跟你顾师父评论了许多。这报上说,当属于远骥的从欧洲回的那幅为千万挽联之,你看看。” 小七接过报纸,那副挽联令他酸楚的泪涌上眼眶。 “百年之政,孰若民先,曷居乎一言而兴,一言而丧;十稔以还,使无公在,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于远骥无愧为十三岁中秀才的神童才子,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全无造作之气。淡然几词,囊括了孙先生一生的抱负和世事的无奈。这上联典出,下句典出三国曹孟德的。在这又一颗灿若流星的伟人划亮夜空溘然长逝,山河悲喑失色举国哀悼之时,挽词如潮却没有一联能匹及于远骥这一幅道出孙先生的心事,难怪报上一致认定于远骥之才华横揽一世,无人可及。 “百年之政,孰若民先”怕于远骥将此话加在孙先生头上的时候,心意的归属已经不言而喻。可笑的是,他杨小七和于远骥何尝不是一种人,或许他们二人囊括了那个时代的特质。也就是谭壮飞先生在菜市口从容就义时呼出的那句“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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