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了 (第2/2页)
房里”。 虎子叔当过兵打过仗,被炮弹削掉了左膀子,身上还有许多伤疤,从部队回来后,下面三个兄弟已经结婚了,家里没有多余的房子,反正一亇人,就住在队房里。 “我家有房子,虎子叔好吗”我大声地说,我拉着虎子叔的衣角,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定了下来,我暂时跟虎子叔生活。 两个穿军装的拿出一个信封给虎子叔,民政局的阿姨也拿岀一个信封和红皮本子交给虎子叔,然后蹲下来和我说“凌晨曦,你以后就和赵大虎叔叔生活,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还有什么问题和阿姨说,阿姨姓张,叫张海燕,你就叫我张阿姨吧, 我叫了一声张阿姨,然后小声地说“张阿姨我家房子要倒了,什么时候能修理,” “我们知道了,最近会安排地,不把你安排好了,我们就是失职,你放心吧。” 然后几个人和虎子叔交代一番就走了。 虎子叔牵我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走远。 “你啊,怎么不和他们去,你要是到城里了,有白米白面吃,跟着我你就要遭罪了。” 我什么也没说,也不想说,反正我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我要过我自己的日子。 “虎子叔,现在是那一年,这是什么地方。” “傻妞啊,现在是1962年12月23号,我们这里是沭水小店。 悲剧啊,看情况这是比较穷的地方。 不管了,船到弯头自然直,既然老天安排我回到这里,那我就重新来过好每一天,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七岁的小孩,忘掉过去的种种,一切都化为灰烬吧,舍得舍得,有舍去才能得到, 说实在,这个家也太破了,三间破草房加一间锅屋,还没有四十平方,西面的后墙,从上到下裂了一条大缝,看的我胆战心惊,随时随地的就有可能倒塌,房间里,当中就是用芦苇隔了三小间,就是门也是用芦苇编织做的。 “虎子叔,我们把家里清理一下吧,” 既来之则安之,日子还是要过的,看看东厢房,一张一米二的床,有垫被,有盖被,床头还有一个芭斗,里面有几件衣服,旁边还有一个马桶,前面墙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窗洞。
让虎子叔把被子和褥子拿到外面去晒,在垫被下面,发现了四块多钱,还有明年的一些票证和户口本, 堂屋,北面一个方桌子,四条长条凳子,几个小板凳子。 西厢房。也有一张小床。上面放了三个笆斗。还有三个口袋。里面有粮食。都是粗粮。加起来不会超过一百斤,这是我现在的全部口粮,算算我一个人能撑到夏收,如果我和奶奶两个人就不行了, “虎子叔我们现在做饭吧”虎子叔到堂屋大桌上,拿了一只蓝边碗,到口袋里挖了半碗玉米面, 我说“虎子叔多弄点,烧一顿吃两顿,明天早晨热一下就行了。” “行,”随手把碗伸到面口袋里挖了一碗。 到了锅屋,我说“我来烧火,” “你会吗”虎子叔不可思议的问, “会呀,” 看虎子叔用瓢,从水缸里挖水刷锅,我伸头看看水缸里的水,挺清的,缸底好像有些沉淀的泥,不知道现在用的是不是井水, 我到灶台后面,从旁边一个小窝子里,拿起火柴,抓了一把软草点着了,又抓了一把硬草,放到软草上,慢慢的点着,又续了一点草,一会锅膛里响起呼呼的声音。 这个灶台,不像我前世用过的那么大,有两个锅,只有一个锅,我伸头看到水缸边,有个蓝子里面好像有菜,又加了一把柴,到蓝子边,一看是野菜,前世的人,各种菜吃腻味了,都喜欢吃野菜,现在看到野菜,我就想哭,奶奶带着我生活真不容易呀,强忍着泪水,拿起盆子挖了几瓢水,把野菜洗了几遍, “虎子叔我们烧菜饭吃,”“哎,” “再勒几个疙瘩,”“好的” 我去烧火,虎子叔把玉米面加点水,和的干干地,等水开了,用手一勒一个,朝水里一放,一共弄了四个疙瘩,盖上锅盖,又在碗里加上点水,和成糊状,一会开锅了,就把玉米糊慢慢地倒进锅里,一面倒一面不停地用锅铲搅和,锅铲与锅底接触,产生了轻脆的声音,我不时地加着柴火,一会听到锅里有冒泡的卜卜声。 虎子叔说“不烧了,”“虎子叔加点盐吧,”“嗯,” 虎子叔从瓦罐里,拈了几粒盐,放到锅里,把野菜放到锅里,又用锅铲搅了几下,把锅盖盖上,锅盖是用高梁杆子做的,盖在锅上并不怎么严气,周边都冒着热气。 我把小桌上的碗和筷子用水洗了一下,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这时候,虎子叔拎了一桶水进来,把水倒进水缸,又从一个瓦罐里抓了一点东西,放到水缸里,拿着放在水缸旁边的一根棍子,在缸里划圆圈般的搅拌。 “虎子叔,干吗呢,” “这几天下雨,井水泛浑,加点明矾一搅,澄一会,水就清了” “噢” 虎子叔拿碗把饭盛好,放到桌上,我拿起筷子,在面前碗里一搅,有两个疙瘩,又到虎子叔碗里一搅,没有疙瘩,从自己碗里捞了一个给虎子叔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知道虎子叔不会肯吃,只好这么说,虎子叔愣愣的看着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大的变化,傻妞啊,以后叫你晨曦吧,你说的话,比你奶奶都好听,就像广播里人讲话一样“ 我翻了一下白眼,俺讲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奶奶讲的可是河北话。 吃完饭,虎子叔从灶台上瓦罐里挖了一点热水,试了试水温,晨曦啊,去洗下脸,看了一眼灶台,锅旁边有个黑瓦罐,镶嵌在灶台里,利用烧火的余热,把罐子里的水温热,我一看,盆是我刚才洗菜的盆,毛巾黑乌乌的,唉,将就点吧,这时虎子叔从堂屋里拎了个火盆,把灶膛里的余火扒到火盆里,又端到东厢房, 我洗好脸,到处找脚盆,结果没有找到,无可奈何的不洗了,上床睡觉脱衣服的时候,我真正是哭笑不得,棉袄里面倒是有件小单衣,棉裤里面可是什么也没有,我到笆斗里翻了一条小裤子套上。上床后,拉开被子睡下,白天太多的刺激,一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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