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肘腋 (第2/2页)
疑‘惑’的神‘色’,便解释道:“福建省,就相当于荆州、益州一样。福州府,就相当于南阳、汝南一样。故事嘛。地名都是瞎编的。”少年人听了解释。笑着点了点头。 赵远接着道:“在西‘门’大街上,有一座宏伟的宅第。大‘门’旁边,左右各有一座石坛。石坛中各自竖立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上飘扬着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还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少年问道:“这镖局。是做什么营生的?” 赵远解释道:“镖局,就是保镖的。世道不太平,有货物,需要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又担心路上被土匪给抢了。就托给镖局押送。货物平安送到,就会有一笔酬资。” 见少年点头表示明白,赵远接着说故事:“这一日。打镖局西侧‘门’里冲出五骑马来。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烂银打就。鞍上端坐一位锦衣少年。约莫十*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 很快,少年人就被故事吸引住了。 赵远迅速调集心中的记忆,尽可能周全,尽可能仔细,尽可能绘生绘‘色’。“林平之悲愤难当,提着长剑便冲出‘门’去,站在那条血线的三步之外,朗声说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姓余的四川人,是我林平之杀的。跟旁人毫不相干。要报仇,尽管冲我林平之来好了。就算千刀万剐,我也死而无怨。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杀害良善,算是甚么英雄好汉?我林平之就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杀!不敢现身便是无胆匪类,是乌龟王八羔子!’他越叫越大声,最后索‘性’解开衣襟,袒‘露’了‘胸’膛,拍‘胸’叫道:‘堂堂男儿,死便死了,有种的便一刀砍过来呀!为甚么连见我一面也不敢?没胆子的狗崽子,小畜生!’
“咳咳,天‘色’不早,嗓子都哑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少年人抬头一看天‘色’,可不?已经黄昏了。 赵远站起身来,道:“我叫赵远、赵九立,她叫张丹、张赤日。相聚一日,也是有缘。今后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张丹也抱拳道:“后会有期。”然后两人走向马匹。 “哎!”少年人呆立了一阵,然后追了过来,道:“这时候没来,我那朋友想必不会来了。让我跟着你们吧。等我伤病好了,我可以当你们的镖局。” 赵远心中狂喜,口中平常:“上马吧。” 三人上马往前走。张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少年人有些迟疑。赵远道:“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只是为了今后叫你的时候方便,有必要为你起个名字。我想,你就叫小强吧。”张丹立即道:“不好、不好,小强太恶心了。还是叫旺财吧。”赵远道:“好,就叫旺财。你呢,有没有别的主意。”少年人沉‘吟’了一下,道:“谢谢九立兄赤日姐,我就叫旺财好了。” 赶回暂时借住的人家,早已错过吃饭的时候了。在蔡琰的安排下,主人留了一点饭菜。三人吃了,早早就寝。 次日出发之前,赵远对蔡邕说了少年人跟随同行之事。蔡邕只是表示知道了。 接下来,又是餐风饮‘露’的旅程。过陈留未停,只是在中牟停了一日。张丹、赵远知道中牟县的县令应是陈宫。没有理由见面,也只好算了。 所行非止一日。直到六月初,才赶到了河东安邑。 一路上,赵远都在讲。好在书长,每日讲一点,这会儿,才讲到令狐冲华山面壁。 河东卫氏,始祖系汉明帝时期迁徙至河东郡安邑县的代郡人卫暠。如今已是家大业大,但还没有成为士族。卫氏真正的兴起,在三国后期。在卫暠的后人卫觊当上了曹魏的尚书之后。 卫府坐落在安邑县外十余里的一处山坡之上。整个建筑依山取势,高低错落。远远望去,但见雕梁画柱,飞檐走壁,一派富豪气象。 再行近些,只闻风送哭声,差参不齐,显然卫府发生了什么事情。蔡琰立即挥了一鞭:“驾!” 推开虚掩的卫府大‘门’,哭声顿时清晰。蔡邕等五人循声而进,过一个回廊,进到二进院落。见一群人围在一处,角落里三三两两躺坐着一些受伤的家丁,还有几个人在往来走动。 人群中有人发觉,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一位稍微穿得体面一点的人走了过来,抱拳问道:“请问诸位是……” “老夫蔡邕。” 这人立即跪倒在地:“原来是老爷的至‘交’,伯喈大人哪。伯喈大人可得为卫家做主呀!” “卫家……发生了什么事?” “因二村抢水之事,老爷惨遭后宫村杀害。少爷命在垂危,眼看就要不行了。” “伯曦今在哪里,快带我去。” “请跟我来。”那人转头喝道:“快去给夫人报信!”再回过头来,“伯喈大人请!”带着蔡邕等五人,从侧面绕了过去。 将至内院,卫夫人领着一大群丫环老妈迎了过来。又是一阵唏嘘。看到蔡琰,卫夫人叫了声“我的儿哪”,拢了过去,抱头痛苦。 瞻仰了卫伯曦遗容,在临时搭就的灵堂上完了香,五人又转往卫宁的房间。 这边,有两名大夫沉‘吟’思虑,还有几个下人忙来忙去。房屋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味。蔡邕上前看了看,见卫宁面如淡金,气‘色’昏暗。‘摸’了一下脉,似有若无,命在旦夕。蔡邕向两位大夫道了声辛苦,便退了出来。 卫府管家卫贵赶了过来,吩咐卸车、牵马,一阵忙活之后,将五人带到一处中庭饮茶,然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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