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子的青牡丹 (第2/2页)

右手持这一个竹制的小水瓢，左手提着一个竹制的小水桶，正在来回给牡丹花浇水。她的额头和两鬓已经出现了些许细小的汗珠，不一会儿，她停下手中的活。她用右手从左手的衣袖中轻轻的掏出了一方白色的小锦帕拭拭汗珠，完后，她又把那方白色的小手帕轻轻的放回了左手的衣袖中。她又继续浇水。

    建成呆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幅只应天上有的画面。或者说这幅画面已经印在了建成的心中了。在这个安静，宁静以及静谧的牡丹花园中，太子建成好像忘了城里面的流血受伤的将士和需要安抚的百姓了，以及城中的各种的哭声，哀号声，各种颜色的鲜血血和各种的眼泪。在这个花园中，太子建成好像忘记了自己还在人间，还在过着四处征战的日子，自己觉地这就是个世外桃源，可以让人忘了所有的事情，没有杀戮，没有分离，没有血泪，没有战争，只有美丽和充满蓬勃生命力的生机。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世界——美好，安宁，以及平和。

    当太子眼中的倩影不再移动时，他才醒过神来。他发现，那位姑娘也正在注视着他。此时，两人对视中。在这位姑娘眼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将军，是一位身着深褐色的战甲的将军，这位将军脸廓棱角分明，嵌在头盔中两双眼睛特别精神，一身有些破损的铠甲配这一把长剑，呆呆的站在离自己的不远处，乍看起来，真的是英姿飒爽。两人大约对视了十分之一

    炷香的时间。

    “你是什么人？”，那位姑娘问道。

    “姑娘，你别害怕，我是一位刚进城的将军。”太子赶快的答道。

    “城池被攻破了？”，姑娘问道。

    “你别害怕，我们不杀百姓。姑娘，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建成急忙的辩解道。

    “还好，这里的牡丹花都浇完了。”姑娘舒了一口气，极目望去，看着这个牡丹园的花，同时，在她那娇弱的脸庞上，露出了疲倦的笑容。

    那一笑，在太子建成看来，真的是倾国倾城。

    建成看着那位姑娘把左手的竹瓢放入了竹桶中，借着桶里的水，洗洗了洗手，然后甩了甩手。最后把水倒在园中的青石路上。

    “姑娘，我送你回家吧”建成再一次说道。

    “回家，城池没破之前。这就是我的家。既然城池被攻破了，我也该回家了。但是不用你送！”姑娘提高了声音说道。

    当这位姑娘，走过太子建成身边时，听来下了，说道,“请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不杀百姓，请善待他们。上天有好生之德”，说完，便继续走了。建成看这她从身边一步一步的轻轻地缓缓走过。

    当这位姑娘走到，花园门口时，她又听来下来，慢慢的转身，缓缓的扫视了这个花园，眼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建成看在眼里，心中为之一怔。

    姑娘的背影在夕阳的拉扯下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直到成为一个小点，最后在建成的眼中渐渐消失。

    在夕阳下，整个牡丹花园显得特别的幽暗，同时也显得特别的阴冷。建成在这个花园中放眼望去，黄昏心下的牡丹花在这环境中依旧鲜活灿烂。突然，建成的眼光停留在了一个白色的物体上。

    建成定睛一看，那白色的物体原来是那位姑娘的锦帕，这锦帕可能是刚才那位姑娘甩手时从袖口中被甩出来的。建成走进去，缓缓的弯腰捡起，托在手中端详这。他发现，这一方白色的小锦帕上没有任何东西，出来白色还是白色。唯一让鼻子有感觉的是，上面有淡淡的牡丹花香，但是不知道是园中的牡丹花香还是这锦帕上的香。

    就这样，他和他的青牡丹的第一次相遇，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姓名，但是在他心中，他叫她青牡丹。建成也一直收藏这那块锦帕，那时，他不奢望自己能够在和她相遇。然而，命运却安排他们在以后的颠沛流离的战争岁月中再相遇，接下来相知，最后相爱。建成在这个过程中，他知道青牡丹不仅仅是盛开在花园中的牡丹花，更加是盛开在战争中的军医之花。

    在建成心中，自己救天下，而他的青牡丹救天下人。

    第三节倾城之盟

    孤独的建成坐在牡丹园中的凉亭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牡丹酒，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那一方小锦帕，同是也在等待的已经爽约之人。他看着手中的锦帕，脑海中不断地闪现这他和青牡丹的过去种种。其中最让他感到甜蜜并且痛苦的是他和青牡丹的“青成之盟”——倾城之盟。

    在青牡丹离开之前，就在几个月之前，同样在这个凉亭中。

    同样的一个石桌，同样的一壶小酒，同样的一个小酒杯，同样的盛开着牡丹花的牡丹园，同样的一条石凳，不同的是那时石凳上坐着的是两个相依相偎的恋人——他和他的青牡丹。

    在那样的花前月下，在那样的微醺的氛围中，两个人在进行着甜言蜜语。

    “你爱我吗？”

    “我爱你，就像你爱牡丹花。”

    “这算是一个承诺吗？”

    “不是，这算一个约定！”

    “约定？”

    “对，约定，我们的约定。这个约期有你定”

    “但是，我希望我们的约期是一辈子。”

    “想得美”

    “不好吗？”

    “好啊，约期我先定三年！”

    “好啊”

    “你觉得牡丹花怎样？”

    “很美，很高贵，就像你。”

    “牡丹花不是富贵吗？在你口中怎么成了高贵了？”

    “在我看来，富贵者霸，高贵者清，就像你。”

    “胡说，那你将来吧牡丹花作为国花怎么样？”

    “好啊，如果你愿意成为国母。”

    “国母？就是皇后？”

    “对”

    “如果我成为皇后，我要将整个长安城都种满牡丹花。”

    “好啊”

    “将来你成为皇帝，你觉得人重要，还是天下重要？”

    “都没你重要。”

    “又胡说”

    “你成为皇帝，你去救你的天下，我种我的牡丹花。”

    “那我宁愿不要天下，我愿意和你一起去种牡丹花。”

    “……”

    建成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两行冰冷的液体从脸庞滑落。为了那个一辈子的“青成之盟”，建成早已将整个太子府都种满了牡丹花。但可惜的是，赏花人已经爽约了三天。建成想，如果自己还有时间，他愿意一直等下去。他和他的青牡丹说好的，即使不是一辈子，至少有三年。太子只求他的青牡丹能够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