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城旧巷深_短篇(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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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7) (第1/2页)

    那日回去后,我与白风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怪异。

    不对,应该是说我面对白风时变得心虚不少。我也不知道这心虚来自于何处,许是因为那日因一点小事就在集市上同他大喊大叫;又或是后怕,白风看着平平静静的,会不会报复我呢?

    那两件衣裙被我搁在了床边,其实朴素的颜色看久了也挺舒心的,可谁让我心虚,所以没敢穿上。

    白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回了客栈后照例坐边上喝茶,偶尔同我一起看着窗外鸟儿飞过,兴致好的时候就带我去对面茶楼听书。

    我诚惶诚恐,心中难免惴惴不安。尤其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对,我一穷二白,也没脸跟白风开口要银两住宿,所以只能厚着脸皮缩在他的厢房里。

    我很识相地打地铺,白风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可连着两日我都是在床上醒来的,一看白风,端坐在一边,手里拿着茶盏,冲我嫣然一笑,“小乌鸦,早啊。”

    我差点没从床上跌下去。

    一来二去,我也不挣扎了,第三日早早地爬上床,只给白风留个背影。想我做人,说错了,做鸦堂堂正正,竟然还要跟别人挤一铺盖,真是老天瞎了眼。

    白风见我这举动却很不满,蹙紧了眉头,“你现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霸占我的床了?”

    我转过身,他居高临下的看我,我愤愤然坐起来,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劲。“不然呢,我半夜梦游也会爬上来的。”所以何必费那劲,我直接睡床不就好了。

    白风苦笑不得,这小乌鸦不知男女有别,居然直接就想同自己共睡一榻了?他早几百年前就不需要睡眠了,前两日也是他把小乌鸦抱到床上的,见她缩着身子的模样怪可怜的,于是大方地把床让给了她,自己就在地铺上静心打坐。

    坦白说,这两日清晨见到某人刚起床一脸懵懂惊恐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有趣。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跟白风同床共枕的准备,可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直接将我往地上一丢,然后自己坐进了被里,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我觉着,你还是睡地上的好。”

    夜里冷冷清清,客栈的被褥也不暖和,磕着这地砖更让我冷的哆嗦。刚才还在床上暖和的被窝,现在周身冰冰凉凉的,难受得紧。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有意识的时候房内还是漆黑一片,我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只觉得浑身热得很,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一种异样的闷痛从小腹往四周蔓延着,我皱紧了眉头,闷哼了一声。

    悉悉索索的动静,紧接着我感觉到一双胳膊将我从地铺上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额头冰凉的触感,我听闻有人在我耳边低语,“莫不是发烧了吧...小乌鸦,你且躺着,我去给你找郎中。”

    我知道这声音是白风,他出去了。我冒着冷汗,却没力气出声,白风你且慢走啊,我不止发烧,我肚子快疼死了啊。

    这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好像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我缩成一团,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只觉得哪里都黏糊糊的难受。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晕厥过去时,白风回来了,身后还带了个白胡子老爷爷。

    那老头应是个郎中,挎着一只沉色的木箱子。估摸着深更半夜还被人拖来看病人,心中不满,嘴里咕哝着抱怨,“我这把老骨头了,公子哪有你这么折腾老身的。”

    那白胡子老爷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面前,将被子一角掀开,长着粗糙老茧的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他眉心紧皱着,脸上的沟壑全挤到一块儿去了。半晌后,他将我的手臂放回被子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风,说道,“是有些发热,不打紧。不过,这位小公子是位女娃娃吧?”

    白风只担忧地望了我一眼,点点头,“舍妹喜欢女扮男装,不知先生看得怎么样,可是风寒吗?”

    “不是,”白胡子摇摇头,“这位姑娘是来葵水了。”

    我睁了睁眼,望见白风一脸哑然的模样,一时也忘了腹痛,葵水是个什么东西?

    白胡子郎中打发白风去跟掌柜的家眷讨要些什么东西,白风似乎很不情愿,看到我虚弱的模样还是黑着脸去了。

    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黑漆漆的药丸,房里没有热水,便让我嚼碎了咽下去。那药丸苦味浓厚,比那日我饮的茶水要苦上好几分。

    “咳,爷爷这是什么,太苦了。”我皱着眉,万分艰难地将那药丸咽下。

    “良药苦口啊,姑娘家这病都是娘胎里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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