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一)4、5、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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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4、5、6 (第4/5页)

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她居然什么都知道,她说感谢你晚报了一个小时的警,算是欠你一个人情。

    可恶!我狠狠地骂着,愤怒地摔了手机,心里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任她自生自灭吧,我这样劝着自己,便抱起了胡子,腿居然有些软。

    半月后,胡子彻底康复了,脸色开始变得红润,体内的活力又渐渐地显露出来。我决定继续任命他做副总,而且破例与硕士达成了空前一致。

    硕士是胡子重又回到公司后唯一一个敢于拿正眼去瞧胡子的人,看得出来,倒不是假惺惺地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他原就很大度,热情而又真诚地对待胡子,让胡子深受感动。

    感动归感动,胡子还是拒绝了我们的邀请,坚决不肯继续就任副总,自愿选择去了警卫室,而且干得有声有色,最让我不解的是,他居然能够和曾经因为我而深恶痛绝的弥勒佛打成一片,尽管他们经常吵架,有时候甚至会为了一盘棋而争得面红耳赤,但很快又会象孩子一样言归于好。

    吵吵闹闹中,总算又可以经常听到他开心的笑声了——自己的兄弟,我不想让一个走失!

    但这毕竟是个令我尴尬的结果,或许果如他自己所说,如此的结果不仅让他巧妙地避开了兄弟们故作夸张的挑剔,事实上,连惯常的风言风语也因为牢牢地印于人们心目中的“恶有恶报”而很快便消失殆尽,世事莫过于心安,不少人误入了争强好胜的圈子而洋洋自得,岂不知伤了和气又伤了身体,如此说来,倒算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又过了半个月,副局长的局长任命总算下来了,就在任命下来的那一天,小女孩终于被她嗤之如猪的局长抓到了。局长告诉我,人虽抓到了,审讯却进行得异常艰难:她先是一声不吭,继而便要求吸烟喝水,吸过烟喝过水后,又是一声不吭。逼急了,便大谈特谈自己如何如何地奉公守法。

    迫于无奈,警方只好从外围调查取证入手,问题总算有了眉目,可就在这个当口儿,那个被她剁了手的人却突然撤消了他的指控,故意伤害罪自是无法成立了。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这位失手的人居然还带来了曾经指控她诈骗的父子俩,你说cao蛋不cao蛋,这父子俩居然也翻了供,说被她拿去的二百万是借款,并当场出示了借款凭据,称因怕赖账才报的案,再三说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自愿认罚。真******cao蛋,为什么不早说呢?任你如何质问,父子俩只顾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陪笑脸,我******真想铐了这对蠢猪。

    至于非法组织,更是没边儿没影儿,她确注册过一个公司,尽管这公司至今没做过一笔业务,但毕竟是个经过工商登记的合法公司,又怎么能够说成是非法组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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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巨额财产,原本就是个谎言,除了现在可以说成是借来的200万之外,她一无所有。其实,这二百万她也没有花去多少,凭临时雇用来的两个彪形大汉提着一个装了五十万现金的箱子和一本空白支票,她居然能够呼风唤雨,而且居然有那么多人愿把她奉为上宾。直至警方抓了她,不少人才幡然顿悟,原来自己受了骗,纷纷开始讨伐她,可面对警方的询问,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说清她到底骗走了他们什么,反而有人开始为她求情。

    求什么情呢?至少现在警方还没有能够证明她有罪的证据。求情的人倒是渐多渐坚决起来,因为被骗的人当中有不少竟然是政府的这个长那个长,至少也是为了面子,自没人愿去张扬。

    临别,局长仿佛记起了什么似地恳求道,据说失手的那位现就在你的公司,看能不能帮忙让其说实话,让应该伏法的人伏法,这可是最起码的底线啊。

    恐怕大家很容易就能猜到,失手的人就是胡子,必定是他从中做了手脚,可我更清楚他犟驴一样的性格,只要他认准了的事儿,碰得头破血流也是要去干的。果然,我磨破了嘴皮,胡子仍是那句开口便咬定的“事实原是如此”。

    后来,见我沉下脸来,他才做了如下解释:这父子俩也不是什么好鸟,小女孩去他们那里原准备正经打工的,谁知这父亲见了小女孩便如同馋猫儿闻到了腥味,邪念顿起,那涎水流得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小女孩却不是个随便的人,任其如何苦苦哀求,都是不依。老小子便摆开了阔,当即便给小女孩开了二百万的支票。小女孩正是心浮气躁的时候,见了钱自是高兴,便与之虚与委蛇,只断不肯让老小子得了便宜。

    幸亏小女孩多了个心眼,到银行一核对,支票居然少了个章,根本无法从银行兑现。小女孩遭了骗,便决定以牙还牙。

    方法是现成的:老子不正经,小子更是色中饿鬼,只是火候比老子差远了,几个回合下来,小女孩便让小子偷得了老子的章。钱一到手,小女孩便立马蹓之乎也。煮熟的鸭子没吃成,父子俩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心,便报了警。

    咱知道了这事儿,自不能袖手旁观,父子俩乖乖地收了欠条,并答应欠条上的钱决计不再讨要。按照胡子的说法,这倒是个令人扬眉吐气的事儿。

    我意识到自己该去探望一下小女孩,我自然是和王姐一起去的,岂料小女孩只骂了一句“狗男女”便坚决不肯再见。正欲离开,管教却又叫住了我,说她要单独见我,我注意到王姐脸上隐隐泛起一丝疑惑和不快。待我征得王姐同意折回会见厅后,小女孩只留下了一句“救我,要快”的命令便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王姐脸上的疑惑更重了,为了避免疑惑的进一步扩大,我破例说了谎,说她让王姐给她送换洗的衣物。王姐对我的话显然不信,我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回去的时候,王姐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我实在经受不住如此压抑的气氛,便结结巴巴地坦白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王姐的脸色才稍霁了些,她严肃地告诉我,你不要管,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管。

    王姐是个言出必践的女人,恰如她自己所说,追求行为上的纯洁和心灵上的安宁。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小女孩常说的那种自私,也说不准自己坦白相告一切是对还是错,我实在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正当我迟疑未决的时候,胡子那只用红布包着用精致的盒子盛着准备留作纪念的手突然不见了,后来成了起诉小女孩的重要证据,小女孩被判了刑。

    再后来,那二百万的款子被警察取走了,王姐尽最大可能地归还了小女孩的消费,金钱已不成问题,倒是债主已不易寻找。

    一年后,再去探望小女孩时,她脸上的稚嫩的浮躁不见了,代之以坚定和成熟,但她送给我的仍是那句“我恨死你了”。

    一连串事情发生的结果,越来越清晰地让我感觉到,必定是信任出现了问题。按说随着财富的增加,绝对不该出现这样的状况,应该承认财富的增加也拉大了差距是个事实,但我们公司的分配制度应当还算是平均的,即使受了社会的影响,也不致于变化得如此快如此严重。无论如何,兄弟之间、与王姐之间已远不能象过去那样紧紧地抱成团却是个不争的事实,甚至连相互之间的交流也出现了阻滞。

    硕士说,这是一种病,一种时下较为流行的病,焦虑、困惑、失落、恐惧不安、不能正常与人交流甚至于绝望、逃避现实,是这种病最突出的症状。

    他居然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表达了我的感受,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是小时候我娘判断我是否生病惯用的动作,下意识地便用上了。刚开始手触额头的感觉还是凉丝丝的湿润,但触摸的次数多了,便渐渐有了发烧的感觉,根据我娘那个“发烧必然生病”的简单判断,或许我真的病了。

    其实,这种病并不一定非要伴随着生理病变。硕士否定了我的怀疑,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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