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一)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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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1、2 (第3/4页)

有到了这样的时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喝茶的妙用——绝对可以通过转移人的注意力来缓解人的压力或紧张情绪。至此,我似乎理解了人何以会于谈话时总要适时地吸一支烟或喝一杯茶。

    我们不妨认真地想一想,看是否存在这样的现实:上司在训斥下级时,他绝对不会给他递一支烟一杯茶,因为他要的就是对下级的压力感,以示自己地位的与众不同。

    再说我接过茶杯的那一刻,茶仍是烫的,而且水面上仍飘着一些叶儿,我并不着急,用嘴轻轻地吹着,慢慢地品,即使茶之精品也没有品出多少味道,情绪却慢慢趋向平稳,让我的心里总算多少有了点儿主见。

    按照惯例来猜测,上了茶之后她总该跟我说点什么了,可她除了奇怪地盯着我,没肯多讲哪怕一句话,而我却似乎已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这时候,她开始忙起来,先是不断地有员工来请示汇报,接着便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内容多是些订单之类,居然还有科技局的,这倒多少让我感到意外。哼,不就是个小吃吗?难道这就是平日她经常所说的“科技渗透于任何一个职业,离了科技就不能长远发展”的话题吗?我漫无边际地猜测着,静待时机。

    然而,她刚闲下来,城区工商所所长又来了。尽管她没有给我引见,他不认识我,我却识得他。

    这小子出了名的不地道,瞧着他那副色迷迷的模样,我不觉为她担心起来,而她居然浑然不觉,始终笑吟吟地对着他,居然还敢约他一起吃午饭。

    ——自从某一天起,她专做这种直刺我心窝的事儿,难怪我要采取一些过火的行动。什么?神经过敏?胡说八道吧,你没见过她瞧我时的那种别具深意的笑意吧?太让我揪心了。

    就在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于事无补的决定,那就是耗。战争年代处理问题的手段当然只能靠枪杆子和暴力,和平年代最有效的方法只有耗,这也是一场战争,就看谁能耗过谁,耗过了就赢了,耗不过就只有乖乖认输。

    这原是对付一些官吏的办法,我居然能用来对付她,我不禁为自己的创举而自得。也就是说,自那一刻起,我跟她耗上了:

    每天,我都早早地来到她的公司看着她进办公室,而后一言不发地看她忙碌,尽管她渐渐地愤怒了,连招呼也懒得跟我打。即使如此,有客户的时候,尤其是男客户,虽然她从不邀请,我必定要跟着去作陪。

    陪客人的时候,她从不介绍我,逢有客人问及,她也只是不自然地笑笑,从不多说。

    客户自能意识到我是个多余的人,或者干脆就是个无赖,所以少有人搭理我,甚至会因为我扰了他们心目中的那份非分之想而作难,譬如常说一些骂别人实是骂我的脏话,而我却偏喜欢这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的场面,因为有了我的监督,她们至少不会有越轨的行为。

    她酒量不大却能支撑酒局,这也是一种能力,自己不喝照样能把别人喝醉喝高兴,事情十有八九就成了。这是女人的优势,我认为。

    当然,也有故意刁难让她无法应付的时候,譬如她为聘一位技术人员听说是位专家的那次,所谓的专家活脱脱就是个酒囊,非要与她对干十杯,否则决不应聘。

    逢有这样的情况,我就冲上去代她喝,尽管多数情况她并不乐意,但我还是馋酒似地帮她代劳了,常惹得他们冲我吹胡子瞪眼,我还要孙子似地干笑着。

    要不是为了她……******。那一次,我恐怕真的醉了,但就在我要醉卧到地上的时候,我发觉了她感激的笑,这个多少日子来难得一见的笑,硬是让我撑到了酒宴结束。

    待我醒过酒来,再去寻这个笑时,却成了一个似乎只有在醉酒时才能做的梦。哪怕是这样的梦,她也不会让我常做。

    某一天,当我象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她的办公室时,或者说我因为有事耽搁了少许,办公室已是人去楼空。

    我开始认为自己来得过早,可看看表,到十点多的时候,她仍没来。我决定等,我有足够的耐心。十一点的时候,店里因为少了一半的人,虽是淡季,却也已忙碌起来,她却仍没有来。十二点的时候,照样没有来。她一定是病了,我认为,而且思路越来越窄地被局限到这个观点上。

    可蓝毛给我的回话却是家里没人,医院里没人,遍寻不见。必定是这小子偷了闲,我认定,因为这小子最近为此挨了我的训,正情绪低落。再三斥问他的结果,仍是再三相同的回话。

    难道她会在一夜之间蒸发了?我分明已经开始向最坏的方面去想,难道会被绑了票?眼前尽是电视里的那些镜头和因此而进行的恐惧联想。——按照她过去的习惯,倘有外出,她必定会提前跟我打招呼。这次却没有?想碎了脑袋也没有印象,我只能去问她的员工。

    这些员工却是一问三不知,莫非她有所交待?我急躁,便发火,脱口骂了一句:******。

    一句“******”已是动了众怒,她们纷纷围拢上来质问道,神经病,你骂谁?

    我大声吼道,我骂我自己,******,神经病。

    我的失态让她们静了不会超过五秒钟的时间,她们反应过来,更加愤怒,齐声骂着“滚”,有的甚至举起了菜刀,有的则正忙着跑往电话处欲打110报警。

    在一片“神经病,滚出去”的齐声呐喊中,我或许感到了害怕,灰溜溜地逃一样跑了出来。******,老子何曾受过如此凌辱。

    她确系外出而非失踪。蓝毛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儿,他是办此类事情的高手,但她到底因何外出,却是连他也说不清了,只是说她是跟咱们刚才提及的那位所长一起外出的。

    由于咱们刚才讲过的原因,尽管蓝毛再三强调说,她还带着近一半的员工,对我来说却无疑仍是一个担心至绝望的消息。——难道他们就不会?因为担心,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可眼前还是清晰地出现了他们轻松地便摆脱了员工离队出走的画面,在公园里,在广场上,或者干脆在宾馆的房间里,他旁若无人地拥着她,喁喁而语,继而……

    待要一些更加不堪的镜头闯进来时,“啪”地一声响惊醒了我,我已摔碎了自己的手机。这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尤其自我与之发生矛盾以来,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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