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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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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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小老头说,勿需费心尽力地去为自己找一些理由开脱,因为面子,男人总喜欢把一些过错说成偶然或者意外,所以男人总有无数的意外或者偶然。我的“红杏出墙”便是这无数个意外或者偶然的其中之一吧。

    强调一点儿,这里所说的“红杏出墙”并不一定非要到了那个地步。如果非要到了那个地步,未免有点儿俗,象教授那样反而更值得珍藏。

    人其实就是一部珍藏秘密的机器因为珍藏而丰富,因为秘密而富有内涵,又因为内涵而魅力四射。

    这主要缘于人原就是生理和心理这对孪生姊妹的统一体这样一个勿庸置辩的事实,生理决定心理,而心理也同样毫不容情地刺激着生理,只要这对姊妹花和谐达到了共振,就应算作一次“红杏出墙”。

    所以,“红杏出墙”如果抛却了那些可怕的后果,给人的感觉总是幸福,而幸福永远都是值得珍藏的。

    关于我,前面的讲述已做了太多的介绍,在这里只说几件事做过之后,或许也能够算得上漂亮,便常常妄自尊大目空一切。

    人一旦妄自尊大起来必然会固执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如此就缺少了与人的沟通交流而自我封闭,人自我封闭之后目标就会由明确而逐步缺少直至丧失,人就会因此而迷茫——前途光明却看不到出路,自伤、莫名其妙地悲哀、烦躁、不知所以然便接踵而至。

    如果说这只是人的情绪问题,当然不能成为“红杏出墙”的理由,我便实在无法再为自己找理由了,因为另一个可能的原因常常会被疑为家庭,至于家庭,我在前面的讲述中也曾详细地交代过,我无疑是幸福的,无可置疑的幸福时刻在笼罩着我。

    难道幸福也能杀人?你当然会说不能,如此就只能算作意外了。意外是不能预料的,必须靠事后的回忆与整理。

    要准确地表述这个意外,必要先自我意外地遇到我那位同学说起,因为自从遇到了我那位同学,我才开始悄悄地起了变化。

    说起来,与那位同学的相遇确属意外。那是一个中午,我和乡政府的几个朋友去吃饭。饭店里有一位恍若面熟的美女在不停地盯着我们看只不说话,我猜测,必是我们其中的哪位风流所造的孽,便暗暗地等待看他的笑话。

    饭局结束,美女虽然仍在瞧我们,笑剧却显然没有发生,心里遗憾却终是不敢说出口唯恐惹恼了哪位,因为此时他们都装得一本正经,虽然或许心里想得比我还要恶毒,威严却绝不能失了。所以,我心里想着,却必须跟他们学。

    直到我们必须要离去时,美女象是下了最后的决心终于说话了,说的话却是任谁也无法预料,而且那些一本正经的家伙必定会醋意大发浮想联翩,因为她似是攒足了劲却仍旧轻声地而且略带沙哑地问,请问你们哪位是刘惠民?

    面对如此美女,朋友们早已咂舌不已,突见她发言,眼光便一齐向我射来,分明带着太过明显的不怀好意。我愣了愣,生硬地反问道,我就是,什么事?因为我实在记不起她何许人也。

    她立即高兴起来,忘情地拍着手,完全不顾由此引来的那些异样的令我难堪的目光,只自顾自地说着话,容不得别人插上一句:我是你高中同学阿秋啊,就是你前排的那个爱笑的女孩嘛。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真了不起,听阿五说你当了乡领导。阿五,当初咱们班最矮的男生,居然蹿高了,他说他前段曾求过你,多亏你帮了他,要不然他可惨了。想不到你居然做了镇领导,真是该祝福你啊。

    阿五前段因“红杏出墙”曾被公安抓过,他媳妇知道我俩是同学,嘴里虽说着宁肯他去死也绝不管他的狠话,却还是骂着央我帮他。

    我虽只是一村支书,公安里却也有几个朋友,料不到我的一个电话居然就让他们没做处罚便放了他。他念着我的好,就到处说我的好,可也不该夸大其辞呀,尤其被她守着当真的镇干部如此口无遮拦地讲了出来,我不觉无地自容起来,因为朋友们听了她的话已经在窃笑。

    不过,她的话无疑重又勾起了我的记忆,她?我岂会没有记忆,班里男生公认的班花。尽管我绝不会象那些无耻的男生一样眼珠不动地盯着她听她演讲任她调遣,甚至反感她那种俨然皇太后招呼奴才的作派,却又总忍不住要去瞧她,而且自从起了去瞧她的意,我竟如中了邪似地恐惧不安——这便是传说中的妖精吧,莫不要让她勾去白白地堕落掉。我这样劝着自己,开始躲着她。

    后来的实践证明,我没有因此堕落,也不会任自己因此而堕落,因为当时我自以为了不起地找到了一种解决欲望的办法,即尽力地去发现她的缺点,譬如说胸太大了;譬如她脸上的某一位置生了一颗小痦子,说痦子长到那里是克夫的相;再譬如说她的牙不规则,牙齿不规则的女人话多,最容易做长舌妇云云。

    后来,我把这一招广泛用于抵挡女人的诱惑果然有效,只要盯住了她的某一缺点用力地去想缺点就会无限地扩张,直至让人产生恶心的感觉,心神自然就安宁了许多。

    且不多啰嗦我与她之间的诱惑与反诱惑之争,但说她只读到高二就退学了,据说是因为早恋,之后便杳无音讯了。少年人心性好忘,不久便失了记忆。

    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她,而且如此热情对我,心中一阵温馨,但她顾头不顾尾的说话方式还是因为让我难堪而让我明显地不满。

    早就听说该饭店来了一位美女服务员,十分火,朋友们多喜欢到这里吃饭,除了饭菜原因之外,有一半以上便是因为这位服务员,只是尚不知是她。

    待我略带报复意味地问过“你也是来吃饭的吗?”,她果然便垂下了头,脸上堆起红晕,甚为羞涩地答道,我哪有这样的命?不过,倒是经常在这里吃饭。说着,又笑了,由于带着自不如人的羞涩,反而更加诱人了。

    这时候,我突然记起了“模糊哲学”这样一个概念,而且觉得对于这样一个二十多年未见彼此尚不十分清楚对方经历的美女似乎只有模糊以对才更恰当,便故意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未容我细想这么做到底是否应该或者另有目的,朋友们便因为嫉妒我跟她说了太多实际上还不过三两句话就喊我离开了,她便依旧笑得好看地跟我挥了挥手,因为老板也在喊她。

    这只是绝对偶然地一次相逢,但在我们那里服务员便离夜间工作者不远了,有思想狭隘者甚至会以为服务员便是夜间工作者的代名词。

    尽管这是与我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我还是为此而闷闷不乐,有时候甚至会莫名其妙地联想到她如何媚笑着跟客人进了绝非豪华而且绝对简陋如同古书里所说的那种简陋的小房间,她又是如何逗引着男人,其实,她是不需要逗引的,她本身就魅力四射充满了诱惑……慢慢地,她在脱着衣物,不,她不会自己脱的,而是被客人强行扒光的,不,或许只有第一次才这样,之后就会自己脱,她的胴体……

    我发觉自己走得太远,不敢再想下去,却又无法自制——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原先瘦瘦的如同一根芦柴棒,而如今却已胖乎乎的,难怪我竟一时认不出她:现在的她绝对可以用饱满充实来形容,而女人的风韵似乎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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