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下五百年_第一百二十二章 质子风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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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质子风波 (第2/2页)

为兄自问也在圣门修过几年道,入了凡尘之后,也从不敢怠慢,只是这心病一时半会却难于尽去。”

    刘禁与道生听他吞吞吐吐,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心内越发焦急。

    道生催促道:“阿虎哥休要见外,我二人一心想要迎你回山,若是嫂嫂的病体不痊,我二人也不好就此让你撇下嫂嫂独自上山。这心病从何而起,还请哥哥明显。禁哥如今修为深远,或可解得嫂嫂的心结。”

    阿虎向他二人一脸真诚的盯着自己,情出于至真,遂重重的叹息一声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于三年前娶得一个贤良的女子为妻,不出一年又生下一子,取名金胜。那时我已高高在上,身为候爷,娶妻生子都要支会朝堂,汉王听说此事,封妻荫子自是当然,只是汉王惧我功高盖主,一心要拿此子为质。三番五次推说要让我儿去做什么太子伴读,生生把我儿接到了京都,名为示恩,实为软禁。我有口难言,因为顾念全军上下十数万军民,只好忍了。”

    说到此处,金阿虎愁眉紧锁,沉声不语。

    道生愤愤不平道:“这狗皇帝,好不通情理。”

    刘禁问道:“想必嫂嫂自是因为此事愁苦不堪吧。”

    阿虎道:“若只是犯犯愁倒了罢了。自从小儿被我亲自送往京都之后,你嫂嫂就再也不肯见我。只把自己锁在屋中,茶饭不思,声言若见不到孩儿,便从此不出屋门。也是她心中磐石,果然这好几年再也不出屋门,无论我怎么劝说,只是不听,到后来更是性情大变,时常悲痛欲绝,彻夜哀号。惹得合府不宁。我因念她思子心切,不忍苛责。遂成今日这般模样。让二位兄弟见笑了。”

    刘禁疑惑道:“依哥哥的手段,要救侄儿回来也不是难事,为何不悄悄的将侄儿接回,圆了嫂子思子之情?”

    阿虎道:“非是我铁石心肠,实在是十万军民在手,若稍有差池,皇帝必然难于安心,皇帝不能安心,那百姓便会流离失所,天下便会血流成河。舍了小儿一人,便能圆了天下许许多多妻儿团圆之情,你让我作何选择?”

    道生不解道:“这皇帝老儿毫无仁义可言,你助他打下广袤江山,他却如此欺心,既要用你,又要防你,当真是个小人。”

    阿虎摇头道:“兄弟有所不知,但凡霸天下者,皆是一般性情,在他们心中,永远都是利字当先,哪里还管什么仁义道德。如果仁义道德对他有利,他便推崇仁义道德。若是不然,自会毫不犹豫的弃如敝履。”

    刘禁低头沉思了半晌,他本要在这几日邀阿虎哥一同回山,听他如此说,事情却不想开始设想的这般简单了。若是不设法救出侄儿,解除嫂嫂的心病,就算阿虎哥肯跟他们回去,怕也会从此自责不已,难于安心。

    阿虎见他二人听了自己的述说,也愁眉不展,心下好生过意不去,急忙出言安慰道:“来来来,我们兄弟再饮三杯,休要去管这些劳什子,想必等吾儿长成,时日一久,他母亲便能想开了。”

    吕道生盯着他肃然道:“阿虎哥,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这天下的百姓,岂是你都能庇护的。何苦为了他们,而难为了你自己。”

    金阿虎道:“我等本为修仙者,图的就是个逍遥自在,岂知一入凡尘,便再难解脱,我今已深陷其中,实不敢再牵累他人,是以一开始不曾向二位兄弟坦白。”

    刘禁嗔怪道:“阿虎哥休如此说,谈什么牵累,若说牵累,也是我刘禁牵累了你,若不是我当日被那阎逆暗算,岂会逼得你重又步入凡尘,受这等屈辱?”

    二人举杯对视,大有惺惺相异之感,仰头痛饮了三杯。

    金阿虎又道:“我如今重担在肩,不敢连累二位兄弟,是以这一向不敢向二位说知心事。当日你受制于人,我自是时时为你挂心,想举合府之力救你出脱,后来见百姓颠沛流离,痛苦不堪,又对他们动了恻隐之心。石勒常劝我反了朝廷,自立为王,我却一心想要百姓休养生息,不肯答应他们。我若一走,这天下必定又要血流成河,不可收拾。”

    刘禁沉声道:“哥哥一心为天下苍生,岂不知天命所归,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观石勒此人,决非等闲之辈,哥哥在日,他自不敢胡作非为,一旦哥哥不在,他必称王称霸,自立门户。只是我修仙派中,本以优游方外,自在逍遥自许,虽不能全然杜绝江湖与庙堂俗务,却也耻于以此为业。哥哥保得一时一地的太平,终归有限。”

    金阿虎听了此语,心下顿觉豁然,急问他道:“依兄弟之言,什么才是大事,什么才是无限呢?”

    刘禁朗声道:“夺天地造化,制乾坤万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阿虎急声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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