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遗恨_第三回 :脱军衣黯然回乡 ,枕黄粱南柯一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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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脱军衣黯然回乡 ,枕黄粱南柯一梦 (第1/2页)

    其他人除了路费而外,在什么没有带。大家把军服典当了,又当来便衣,藏好路费,便同时起程了。

    沈复、董郎挺、马有明、沈阔、沈福祥以及连队司务长马子元领着六百多退役子弟兵,风餐露宿,昼夜兼程,徒步走了三天三夜,回到宁河县城。大家就此分手。

    “时间迟了,先在我家住下,明天早上回家,“沈阔拉着沈复的手,热亲的说。

    “不了,我一个人在小旅店静待一会,再说,你家有十七八口,我不好再舔麻烦,”沈复真诚的推辞道。他家住永靖,这次因为要陪伴沈福祥等长辈.老乡和子弟兵,才绕道宁河。

    “侄子不嫌弃蓬床黝户,就到我家吧,”沈福祥走到沈复和沈阔面前,略带自惭的说。

    沈复和沈阔是亲堂兄,沈福祥是他们的亲堂叔叔,沈福祥的老婆早逝,他参加鲁部后,把三个孩子寄存于亚当的岳父家,偶尔回来一次,在沈家庄老家一人独住。因为房屋年久失修,非常破败,下雨漏水,刮风进风,所以一般也不会留人住宿。

    董郎挺是马有眀的舅舅,马有明是外甥,两人都家住杜家河,所以两个人也结伴回去。

    沈复、沈福祥和沈阔三人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到城墙脚下的小餐馆里,每人吃了一碗面,休息了一回,口渴和饥饿解除了,疲乏也解了大半。

    三个人回到沈家庄时,夕阳已经落山。沈阔回自己家,沈复跟着沈福祥到他的破土房里,和衣而卧。不一会,两人就鼾声如雷。

    沈复在恍惚间回到了家里,他的老父亲,忙不迭的给沈复做饭沏茶,一个劲的催他吃喝。

    “我寻访到一个丫头,很老实,也很乖,我带你去看看——你也不小了,快奔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抓紧找媳妇!”沈复吃完最后一碗饭时,他的老父亲说,语气充满着焦虑和埋怨。

    “父亲不必担忧,我一定找上老婆,不会当光棍的,”沈复放下粗瓷碗,站起身来,就跟着他老父亲往门外走。

    “老父亲八十多岁了,怎么还健步如飞,我都跟不上,”沈复暗暗诧异吃惊,心里嘀咕道。

    “快点,一个年轻人还跟不上一个老者,亏你还是当兵的,”老父亲回过头来,微笑着说。

    两人面前遇到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清澈见底,碧绿如玉,这个溪流叫宁河,是宁河最大的溪流,县城因此而得名。

    沈复想怎么样才能把老父亲背过河去,他还在犹豫时,他老父亲已经走进溪流中间,溪水已经淹过膝盖。

    “父亲,我准备背你过河,怎么自己趟过去了,年纪大了,不能赤脚过河,小腿遇冷,静脉血管容易发生淤滞,青筋暴涨,就走不成路了。”沈复急切的说。

    “没有关系的,你快点过来,跟上,”沈复的老父亲转过身,说了一句话,又回身匆匆向前走去。

    老父亲在前,沈复在后,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到了一大块平川旷野,发现几户人家,依山而建,炊烟袅袅,山村被寂静和凄凉笼罩。

    晚风习习,夕阳斜照。

    沈复的老父亲带着沈复走进一户人家,这家主人是个秀才,名叫齐清,他连忙出来招呼,妻子带着两个女儿也来问话,沈复的老父亲拉着齐清的手,亲热的应酬着,并向主人的妻子女儿,连连点头。

    沈复脑子一片空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怔怔的站着。

    沈复的老父亲和齐清坐在木桌两旁拉家常。

    “哥哥,请坐啊,”大女儿齐润平走近沈复,细声嫩语的说。

    “是,是是,”沈复连忙立正,惶恐不安的说。

    “哥哥,莫慌,”齐润平低声说,止不住格格的笑起来。他觉得既好笑又可爱。

    那个小女儿,名叫齐润心,性情温柔敦厚。她对沈复刚才的举动,只是婉尔一笑,然后抿着嘴抬来小木凳子,放到沈复面前,示意他坐下。

    “大丫头润平,性格外向,伶牙俐齿,有时偏激冷冽,有时温婉静好,处于月白风清之夜,或者到了清秋时节易生愁思,颇似林黛玉。小女儿润心,性格内向,温婉贤淑,简直就是薛宝钗的化身。贤侄看那一个好就給那个?”。齐清向以教书为生,他向沈复温和的说。

    “齐伯父,两个都好,很优秀,”沈复站起来,又立正姿势,有些害羞的说。

    “好吧,既然倆个女儿都被你看上,全给你,大女儿做正妻,小女儿做妾…”齐清很礼貌的说道,两眼和蔼的微笑

    。

    “我愿意,但是不愿意同侍一夫,再说meimei也太委屈了,”齐润平声音有些急切的说。

    “孩子,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也很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早已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再不能提条件。…”齐清温和的说道。

    “都成老姑娘了,还提什么条件,”齐清的妻子着急的说道,她生怕这门情事又吹了。

    齐润心只是婉尔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唉!时代变了,社会跟着也变了,不然那有女人挑三拣四的呢,唯有男人有权利挑选,”齐清摇摇头,无奈的说。

    “齐伯父,其实女人提出自己的看法,也是正确的,”沈复又站起来说。

    “怎么你们年轻人说话都一样,”沈复的老父亲诧异的说。

    “他们不谋而合,我们就想不通,”齐清面向沈复的老父亲说。

    “齐老先生的两个女儿都才貌双全,你到低看上了那个?”沈复的老父亲看着沈复说。

    “我—我_怎么说呢?”沈复低了头嗫嚅着。

    两个女儿含情脉脉望着,沈复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抬头看,一个驰骋疆场的儒将,此时竟然没有一个女子胆大。

    大家静默了好一会,空气显得很尴尬。

    “既然贤侄不好决定,回去考虑好,再做定夺。可否?”齐清先是面向沈复,后又面向沈复的父亲,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沈复和他父亲起身告辞了。齐润平和齐润心跟着父母送出门外,痴痴的站着,眉凝怨愁,目锁清秋,似阿娇凝立长门宫。

    沈复和老父亲辞别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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