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19 (第2/2页)

的。

    早上，他来到马车铺子，从这头走到那头，在中堂止步，盯着马车，像把它活吞了似的。

    值班的秃子掌柜接待他，说：孙福明孙掌柜走到时候吩咐过，你的马车随时随地都可以提货

    姚强摸着马车棚子的牛皮，笑呵呵，说：不急，先放着，你们放假了吗

    秃子点点头。他扭头，看门口，有人进门。

    见到姚强的身影在马车铺子，赌王赵也屁颠屁颠的来到铺子，进门之后，满脸堆笑，说：姚捕头，看中了没有

    姚强扭头，看看他，说：够了，赵掌柜，你要有数

    赌王赵偷偷地看了不远处的秃子一眼，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姚强对秃子说：你告诉孙福明，如果来临安县城，让他去我那里玩

    秃子说：那是一定的。你慢走

    站在马车铺子门口，他对赌王赵说：大主任在哪里

    赌王说：打发了，不在临安县城

    姚强说：我回家了，提前给你拜个早年吧

    赌王说：我送你，马车就在赌档。

    姚强说：不用了。

    姚强离开马车铺子。

    秃子，赌王赵送到门口。

    在临安县城呆了二天，孙福明就回临安府了，回临安府的当天就去了长安。事情有点急，所以顾不上过年不过年。

    长安那家马车铺子的货全部从迅达车行进。款子压了好几笔，对账是必须，除此之外，账房掌门人兼管长安业务。

    迅达和长安马车店的结算周期是六十天，迅达把马车发到长安店的那天开始。计算或者收款是这样，往后推迟六十天拿银子或者银票。每个季度对账一次，一年对账四次。

    自从孙福明到账房上班之后，临安县城马车铺子，长安马车铺子，还有本地马车铺子----迅达马车店与总部的往来账目都统统移交在他手上，这些细活，他都得管起来。

    到了长安之后，白天，他在账房。晚上，回长安府衙门招待所休息。

    那天，趁中午休息的一会功夫，他走出账房，来到修理车间。从东头到西头，没有什么特别，他百无聊赖。

    突然，眼前亮了一下。一张皮绣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车棚子前面，仔仔细细的看起来。他边看边频频点头，一个劲称赞。

    站在旁边正在缝制皮件的赵深深侧脸，盯他，欲言又止。

    他问：这是怎么绣上去的

    赵深深说：那是祖传秘籍，一般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们南方的刺绣也是独门，而且挺有名气的，虽然在我们长安街上能够买到，但是，都不清楚怎么绣成的。

    孙福明扭头，捧起皮绣，仔仔细细端详，看着，看着，慢慢地走神了，把眼光移植在人身上了。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比皮绣还要引人注目。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的，难道我的额头上有字吗

    赵深深说：都来了快半个月了，谁不知道你是总部的。你不认识我，还不允许我们这些打工的认识你啊

    孙福明问：这是谁做的针线活，皮绣是谁刺的。说实话，我真的第一次见过这么漂亮的皮绣。

    旁边的女工偷偷地笑。

    孙福明说：你们笑什么吗

    赵深深说：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刺绣

    孙福明用手摸那个刺绣，然后，笑呵呵的说：刺绣不假，不过，绣在布上，再镶嵌到皮上的，是不是。

    赵深深说：嗯。其实，在我们长安是有皮绣的，不过，现在已经失传多年。

    孙福明说：挺可惜的。不过，就是像这样镶嵌也不容易啊。是不是你的手艺？这样好了，下午等我查完帐，就来找你，我得好好跟你讨教一番

    赵深深说：随便你啦。

    孙福明离开车间。

    账房里的孙福明翘起二郎腿，心不在焉，他起来，丢下账簿，问：账房先生，那个赵深深会皮绣

    戴着老花镜还握着放大镜的账房先生说：对赵姑娘有兴趣，那就对了。算你有眼力。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姑娘，心灵手巧，刺绣，针线活都数一数二。她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和母亲相依为命。来我们马车铺子快一年了吧，人品不错。皮绣是她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