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苍白_60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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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5 (第1/2页)

    洗不掉605

    过,他从来没有在包括屋子骑在内的伍德身边的人面前透露过伍德的事情,不在背后说伍德。这就是孙福明多年一直留在伍德身边的原因之一。伍德对孙福明不错,每次提拔重用孙福明的时候都遇到反对,在用人上,伍德力排众议。他不拘一格,知人善任,大胆启用包括孙福明在内的敢于犯错误的能人。反对者总是揪着孙福明犯过的错误不放。事实上,孙福明心细,细心,注重细节。孙福明观察仔细,做事仔细,考虑周全。能够做到事前规划,事中监督,事后反省。他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象一个巧媳妇。事实上,在伍德未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时候,孙福明不是用脑子工作而是用双脚工作,孙福明的勤快,深得伍德欣赏。

    在伍德完成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孙福明手脚并用,不仅仅腿勤而且还嘴勤,孙福明的甜嘴和笑脸为伍德化解不少生意场上不易解决的难题。

    在伍德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孙福明用嘴工作,孙福明的利索的嘴皮子得到伍德赞赏。

    孙福明转身,去屋子骑办公室,象忘记什么东西似的。

    伍德对屋子骑不薄,把他从县城弄到皇城,并且在皇城安居。他不想知道他们商量的事情,不多问,不细打听。他有自己的想法,干好本职工作,赚钱过日子。偶尔,他打着伍德的旗号,去县城拿几坛十里香回家喝。伍德也不说什么。上午,他送坏马车去迅达修理部,修理部掌柜塞给他几盒西湖龙井茶。他鸡零狗碎弄一点,不敢拿大的。不用说他,即使孙福明也不敢。他知道,朝廷衙门也好,讯达作坊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实权。事实上官府里的人,有不少是所谓弱势群体,他们没有实权,没有好处捞。他们背着一个大黑锅,受着老百姓的骂。不知情的人骂人,不分青红皂白,一句贪官污吏把官府全部骂进去了,这就是所谓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粥。他清楚做人底线,做人底线也是伍德规定的底线。他和孙福明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屋子骑出门,提一包裹,发现孙福明迎面而来,他伸手,递上。

    孙福明接过包裹,抬手臂,示谢意。转身,走进伍德办公室,

    伍德扭头,瞥他一眼,转脸,掏钥匙,开门,进门之后在椅子上坐下,把腿搁在桌子上,问:什么事情,坐下说。

    孙福明拉一把椅子坐下,说:老板,刺史大人,哎,还是喊你老板吧,听说,那个交通枢纽要动工了。你是助理又是指挥长,我想,能不能给我弄点活干干。

    伍德眯着眼睛,问:你想赚钱。

    孙福明把椅子往前挪一挪,说:不瞒你说,老板,我呢,一直想做点事情,你知道的,我想收购迅达。

    伍德仰面朝天,蹭下一只靴子,勾住,拉回,靴子掉地下,他说:你,干交通枢纽工程,恐怕不妥吧,为什么呢,你想,你是迅达作坊的,虽然说,马车在马路上疾驰,马车和马路看起来搭界,但是经不起推敲,马路立交桥是土木工程,马车作坊工业制造业,它们风马牛不相及。即使不是风马牛不相及也是专业不对啊。你让我怎么说,人家怎么看,旁人或者对手以为我们俩怎么的了,即使不担心这些也要避嫌,允许你觉得,现在那个不揽工程给亲戚朋友做,谁都制度,说是招标,其实那是走走过场的。但是,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人家这么干那是人家的事情。那是人家的本事。我们干不了。你干不了。弄不好鸡飞蛋打,摊一屁股的屎。福明啊,有人用脑袋思考,有人用脚思考,有人用屁股思考。你回去好好想想。

    孙福明上前一步,弯腰,拾起地上的靴子,又放下,说:对你而言,我中标,还是别人中标,都没有区别,该拿的回扣照拿,我不会让它鸡飞蛋打的。

    伍德摸鼻子,蹭掉另一只靴子,掉在桌子上,他觉得即使不费脑子也费口水,给孙福明上上课,让孙福明清楚底线,他说:那没有必要啦,不瞒你说,这几天找我的人多如牛毛,我都懒得接待。这样吧,你不是想收购迅达作坊吗,收购讯达的钱不是小数目,个人没有这么多钱,得另外想辙。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筹钱。我们这里呢,闲钱倒不少,不过,你我都不敢动它。要不,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吧,其实,这个人你也认识的,而且认识不止一天二天了。你去找她,你去小叶杨那里看看,她专门做融资生意。不过,别提起我。

    孙福明叹口气,瞥他一眼,说:我知道,认识有什么用啊,我没有抵押物。

    伍德不耐烦了,站起来,说:你又不是急着等钱用,你,还有别的事情吗。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孙福明说:宣传资料。

    伍德说:这么一大包,又大又圆,象屁股一样。

    孙福明退到门外,抽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说:不用脑子想问题,用屁股想问题屁用啊。

    孙福明离开办公室。

    抵押物,贷款要抵押物,到哪里去弄抵押物。房产,最省心,除了房产,还有什么可以抵押,牛角能不能充当抵押物。银行认,狗屎是黄金。银行不认,黄金是狗屎。能不能想个办法让银行认呢。银行是万能的,凡是与银行沾亲带故都发家致富,一般而言,赚钱套路各色各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无法就是把抵押物急剧放大,从银行套出钱来,放高利贷,用放高利贷赚钱还银行,剩下的是赚的,象鸡孵蛋蛋变鸡一样。孙福明和伍德是屁股交易,平时有事没事去伍德办公室或家里坐坐,这是所谓的用屁股思考问题,在战略战术层面,属于屁股战略。孙福明和银行是什么交易,孙福明和银行没有交集。孙福明和银行是屁股交易吗?孙福明应该用什么思考问题,是用屁股思考问题呢还是用脚思考问题。

    他提着缰绳,马车疾驰在马路上。吁,他勒住缰绳,靠边停下,跳下车,解裤腰带,尿在车轱辘上。

    他眼眶里升腾了两颗希望太阳,浑身上下都轻松,加鞭,回到迅达作坊。

    到食堂,扣饭,托碗底,哼哼哈嘿唱起小调。在一饭桌旁边杵着,伸筷子,挑了几跟rou丝,随便扒了几口饭。

    厨师托碗,打鸡蛋清,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想起约厨师晚上打牌的事情,他走过去,瞪眼,伸大拇指和食指头,揪住他耳朵,在他耳旁嘀咕一番,离开。

    打牌是借口,孙福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厨师答应晚上见面。

    孙福明又回到厨房,在犄角旮旯,他把嘴巴凑在厨师耳朵旁边,嘀嘀咕咕了很久。

    一番嘀咕,厨师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了,象两探照灯一样。晚上打牌取消,新的任务来了,而且更艰巨,想推托都不成。他只好暗自叫苦。

    孙福明仰面朝天,腿搁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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