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69 冰之封,血之祭 (第3/4页)
根没有想到玄放竟然是十分罕见的极阴之命! 玄数以前也只当是父亲心疼曾孙子,对他多番照拂。 而现在,真正的原因,一切都明朗了。 竟然……残酷到可怕。 玄数抬头望了一眼父亲伤心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伤心到底是真是假,但玄数觉得更加心惊的是,此刻他自己的心情,居然没有太大的愤怒。 平静到连他自己觉得可怕。 或许,他从骨子里面就是一个野心家。 野心家从来不在乎会付出多少的代价,只在乎能够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骨rou亲情,更是笑话。 若是他的父亲只是一只没牙的狮子,恐怕玄数自己,会毫不犹豫一口吞下他。 …… 玄宫。 名为宫殿,却的确有宫殿的华丽。 虽然因为建于地底,总有一种沉沉的阴气,但是在建造上,却丝毫不含糊。 此地宫,高达三丈,石柱擎天,雕龙刻凤;两旁又有浮雕石刻,风水卦图,浩瀚般神秘的文字;地铺汉白玉,饰以金银,华贵精美。 昏暗的地宫被小臂粗的牛油蜡烛点亮,更往离去,深不可测。 玄松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轻车熟路地顺路而前,不一会儿,便到达一座石门之前。 “转动那个石盘。” 玄数按照父亲的吩咐,来到那石门旁的石盘前,只见石盘刻画着诸天星图,缀以明玉,华贵又神秘。 也就是目光停顿了一瞬,玄数伸出手,用力转动石盘。 石盘出乎意料的重,亏得玄数多年习武勤耕不辍,看着他已经是六十多岁上了年纪了老人了,但是他那双仍然健壮的手臂,在发力之后,骤然鼓胀,横练的筋骨在这一刻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石盘转动,沉重的石门也缓缓打开。 一个寒冰的世界,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饶是玄数多年习武,血气旺盛,这个时候也被扑面而来的寒气,冻得浑身一抖。 这里,恐怕有零下三十度了。 玄数暗自猜测着,玄松却随手打开了墙上一个与四周同色的柜子,取出两件厚厚的皮毛大氅,递了一件给玄数。 也不知道这皮毛是出自什么动物,玄数往身上一披,寒气立退,顿时温暖如春。 玄松一言不发,带着儿子往里而去。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见刚刚的悲伤和惋惜,有的只是一股狂热和欣喜,激动得仿佛要面圣一般。 但玄松的脚步还是很稳,一路走进去,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中,踩着冰面前行,稳重如山。 玄数也是进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面有多大,跟这里的大小比,外面那个地宫,简直小得可怜。这个冰天雪地的洞窟,大到几乎把玄家山的内部都给掏空了,玄数这才明白,为什么玄家山的气运从来看不到,更是常年偏冷,纵使夏天也是如此。 恐怕,一切都跟这个冰雪洞窟脱离不了关系。 就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的尽头,竖立着一堵高高的冰墙,冰墙光滑如镜,雪白透亮,几乎可以看到里面那个模糊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冻在冰中的缘故,他的容貌却依然栩栩如生,百年的时光如同转瞬即逝。 这男子一身白衣,翩若谪仙,玉雕般的面容精致优雅,嫣红的嘴唇微翘,带着的笑意却让人心凉。 玄数震惊无比地看着那个冰中的男人,从父亲的各种反应来看,那个男人的身份显然呼之欲出! 玄松已经喃喃着跪倒在地,顺便拉着玄数一起跪倒—— “看!儿子!这就是我玄家的先祖!玄洛!” 玄数刹那间险些忘了呼吸,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 玄放被老奴引领着,一路下了地宫之后,简直惊奇连连。 他已经忘了一开始因为听到爷爷找自己,而生起的惧怕之心了。老祖宗对他来说,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以前都是如此,有老祖宗在的地方,自己从来都没有被爷爷斥责过,老祖宗都会帮着他。 于是,他只是把这次当成普通的见面。 直到来了这地宫,他才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是,很快,这藏匿在玄家山多年居然都没有被发现的地宫,带给玄放的惊奇和兴奋,早就冲淡了他的警惕,他甚至开始各种揣测起来—— 这地方他可是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的,恐怕玄家之中,来过的人也没有多少吧。老祖宗和爷爷刻意将自己叫到这里来,又是为何呢? 难道说…… 一直以来被老祖宗疼爱的玄放,从来都认为自己与玄家其他的子孙不同,他是更加高贵优秀的。再加上面前这个不同寻常的场面,实在是容易让他浮想联翩。
比如说,他是知道,他的爷爷,现在的玄家家主,就是老祖宗亲自退位让给他的。 那老祖宗若是发话,让爷爷定下自己成为玄家家主,或者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爷爷恐怕不敢不答应吧? 一想到这里,玄放就乐呵乐呵的期待到不行。 就算他这样的纨绔大少,也知道正统的继承人和一个普通的大少爷,地位是有何等的天差地别的。 很快,他来到最里面的冰雪洞窟。 玄放一眼就看到了爷爷,之前期待得再怎么豪情万丈,这会儿也先是气弱了三分,喊了一声“爷爷”,然后眼睛四处打转,一眼看到那堵冰墙前面站着的老祖宗,高兴喊了一声,语气中的兴奋任谁都听得出来。 玄数难得的没有在大孙子面前摆脸色,以前他总觉得这个孙子不靠谱,不上进,见了他不是脸色严厉,就是动则斥责。 但现在,却是难得的温和。 毕竟…… 但玄放没有看到,一溜烟儿地跑到了老祖宗的面前,高高兴兴地又喊了一声“老祖宗”,他无意中抬头一看,却发现冰墙中不知道冻着一个人还是尸体,登时吓了一跳。 都冻在冰里,没呼吸了,应该不是活人吧。 可为什么他看着就觉得这么害怕呢?总有一种下意识想要退后的感觉。 玄松转身看到玄放,笑眯眯地拍拍他的手:“哦,我的乖孙来了。” 玄放回了一个笑容,又带着怯意望了望头顶:“老祖宗,这个人……是谁啊?” “你很快就知道了。”玄松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带着玄放走上了一个冰筑的高台。 这里到底都是冰凌冰柱,一片雪茫茫的,倒是很难发现,原来就在那堵冰墙的对面,有一个坚冰堆砌的高台,一块块冰砖铺就一条阶梯,一直通往那高台的顶部。 玄松就这样带着玄放,一步一步走上这高台。 玄放没有像玄松一样穿着皮毛大氅,这会儿冻得直哆嗦。 “老……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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