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_第十章 礼物(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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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礼物(三) (第1/2页)

    “田大人……大人?”

    随从中一个留着半长胡须的中年男子出声招呼自己的主人。

    “贾定,何事?”

    若不是此人是真正的心腹谋士,很是出过些中用的主意,敢在此时打断自己的美好幻想,田游徼必定是一顿马鞭赏过去了。

    贾定将主人请到一侧,拱手低声的道喜。

    “大人,大喜……大喜啊,这天大的富贵,就要落到您的身上了……”

    “噢?”

    “大人,请恕贾某直言,老朽多年来游历四方,终日漂泊,到如今这知天命的年纪才有幸得大人青眼,大人真是再生……”

    “废什么话,捡紧要的说!”

    “是……是。”贾定扭扭嘴,接着说到“大人,老朽周游列国,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可照实讲,也确实从未曾见过如此美丽出众又聪颖慧黠的少女。大人的心思,老朽明了,只是欲成大事者,必当有所取舍。。此女,天人之姿,实是绝佳的礼物,若是大人肯割爱,献于令堂兄,郡守大人?甚或由郡守大人敬奉与大王?此等颜色,必是万千宠爱之身哪,那,您兄弟二人的官途……嘿嘿……可谓崎岖化坦途,曲径成通衢矣。大人,您,可要多多思量啊……”

    说完,贾定识相的躬身退后,留下田游徼在明暗不停变化的火把映照下,左右摇摆不定的权衡着。

    良久,肥汉痛下决断,咬牙瞠目的回视自己的心腹。

    “你说的很是有理,只是,要如何顺理成章的达成此愿?”

    “呵呵,大人莫非忘了,我们逮着那卫姓农夫的时候,他所说过的话语,此女约莫两月前才落户此地,前尘尽忘,不妨如此……”

    贾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凑到了田游徼的脸旁耳语。两人低不可闻的嘀咕了一小会。

    “当真?”

    突然,田游徼极度惊讶的大喊,众人俱有耳闻,只是不知何事令其如此讶异罢了。

    贾定侧移少许,躬着身,以所有人皆可清晰能辨的声音回答。

    “当真,臣虏确在郡守处见过此女,大约在三月之前,是本县商贾奉于郡守大人的美人,大人爱极,唤做,呃,唤作淼淼,原是准备于月后上京进献给大王的,只不知何时竟私自逃遁了出来,改名换姓,困居在此。主公,臣虏愿以颈上人头担保,这,必是郡守家的逃奴!”

    众皆哗然,不可置信的向涤鹿望去,涤鹿自己比其他人更为惊讶,她没想到唱作俱佳的两人居然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

    “逃奴?瞄瞄?……我?”

    “当然!”

    贾定逼前几步。

    “若然不是,那姑娘从何而来?姓甚名谁?父母何人?家在何方?因何到此啊?”

    “我……”

    我当然有名字,有父母,有家庭,可是能说么?说了有人信么?涤鹿无可奈何,无法辩驳。

    “她姓苏,名涤鹿,父母已故,家在蔺子坪,来此地探访于我。”

    是卫衍清朗的声音。

    “哈哈哈,我说的是两月以前,你恐怕连人都还没见过吧,我能找到成双成十的证人,岂容你虚言狡辩?”

    贾定瞟了瞟跌坐在地的卫大礼一家,胸有成竹的。

    被他一眼激的热血上涌的卫大礼,就想从地上挣扎而起,“不,她是涤鹿,她……”不等他说完,母亲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捂上了他的嘴,大礼转头,看着她额上新鲜叩出的血渍,所有力气也随之消失,再说不出一个字。

    “是,是,两月前我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孙二水附和的讨好,再次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鄙视。

    卫衍语塞,他无法奢望其他人能有自己那样誓死保卫她的决心。

    “她于旅途中受伤,导致忘却了所有记忆,是蔺子坪的蔺公,赐了名字,并尊为鹿姬。”

    “鹿姬?”

    田游徼少许震惊,蔺相如的大名那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就他自己,那也是异常崇拜其出色的谋略与大无畏的精神,只憾平生未有一见,若非必要,恐怕谁也不想得罪这样一个交游广阔的大名人吧。

    再次仔细看了看美好的少女,想象了一下未来似锦的前程,纠结,咬牙,从胸腔处发出冷哼。

    “哼,蔺公又如何?他一个退位的赵国卿相,又怎好干涉我魏国的国策家事?莫再扯此虎皮行藏,如蔺公问罪,自有我兄长郡守大人与之应对。来人,将这逃奴带走!”

    事情的发展业已超出了卫衍能够承受的底线。

    田游徼话音未落,他便以离弦的速度,从数条大汉的空隙处如风一样的飘过,霎时拉开有七八步的距离,只见他在地上微点,整个人便如雏鹰般腾空跃起,直扑墙面上的大弓而去,双手准确的抓住弓与箭的同时,一个俐落的后翻,双脚顿在墙面激起一阵烟尘,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回扑,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的眨眼工夫之内,便已重返涤鹿身旁,起身,立马,张弓,搭箭。

    一支简陋的木制羽箭在弓弦“吱呀”的呻吟伴奏中,精确的对准了不足丈许距离之外那肥汉的右眼,只待主人松却握住尾翎的三指,便可无误的从那冒着贼光的细眼中穿削透过,完成自己作为箭的使命。

    场面的空气已凝结到无以复加,众侍卫纷纷亮出兵刃,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半丝过激的举动,刺到那拥有鬼魅身手的少年,一个穿颅而过,主公固然难逃一死,自己这帮随从仆役的性命,只怕也会因严重的失职而就此葬送。

    即不能向主公与卫衍靠近,那便悄悄的圈紧了大礼一家,将三人控制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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