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凤舞七星寂_番外 生辰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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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生辰宴 (第2/4页)


    邪月扶着栏杆往下望,碧水微澜,深不见底。他想象着jiejie躺在水晶棺中,静静地沉在这湖底。还是那样美,还是那样光映照人。

    戚染与他讲澹台若来到尧华的一点一滴,邪月便把他与jiejie小时候的事说给她听。两个人在亭子中呆了半日,快到午时,戚染方才带邪月回到岸边。

    看着他的背影,戚染觉得或是天意,这离若湖最近的倚光阁,注定是留给他的。

    回到北辰殿,午膳已经摆好,青洛的脸色却微有些异样。他自是瞧见了公主如何带着邪月入亭,又是如何带着他回来,中间又是如何挨得那样近说了一上午的话的。

    戚染在桌前坐下,却见青洛杵在一边,便问:“怎么了?坐下用膳。”青洛眉间不可察觉的蹙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盛了汤放在她跟前。

    虽说他表情平复的极快,戚染又如何会没看见。她喝了口汤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青洛给自己盛汤的手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习惯性地弧度道:“没什么,公主多虑了。”

    戚染拿过他手中的碗,给他把汤盛好,拉过他的手道:“你不必总是如此拘着自己,从前我不知你过的那般小心翼翼,有那么些委屈,现在你想如何便如何,莫将自己看得如此低微。我的人,自是张扬跋扈些,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青洛怔了半晌,突然将手抽出来,把脸一撇:“公主说了一上午的话,不觉得口渴么。”戚染挑了挑眉,她还以为青洛会分外感动泪眼婆娑,却没想到,脸变得这样快。

    “只是跟邪月说起若的一些事,若是他一母所出的亲jiejie,如我和颜珏一般。今日又是她的忌日,不觉便多说了几句。”戚染将菜夹到他碗中,青洛却看都不看一眼,“但公主是抱着他过去,又抱着他回来的,我都瞧见了。”

    戚染一愣,原来如此,“邪月功夫不如你,落脚石他够不到。”见青洛还是别着脸,满脸写着“我不高兴”,便接着道:“等用过午膳,我让天琴在湖边准备一只小船,下次他便可自己前往。”

    青洛虽没说话,戚染却能感觉到他似是气消了些,“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去游湖?今日天晴,想来晚上能瞧见月皎星明,不如……”

    戚染顿了顿没再说下去,青洛转过头看她:“不如什么?”“不如……”戚染皱着眉,假做犹豫,余光瞧见青洛眼巴巴地望着她,笑道:“不如去湖上吃吃桑葚糯米糕。”

    那天晚上公主果然就陪他去游湖赏月,若湖边上也拴上了一只小船。公主对他,实是宠溺非常。

    他也曾问:“公主不怕我恃宠而骄?”

    公主只是淡淡的笑道:“莫说你不是这般的人,即便是,也没什么不好。我既给得起这份宠,自也担的下这份骄。”

    是以青洛还是青洛,却又已不是青洛。

    所以说回此番贺兰夜之的这句不满,青洛便没有似原来一般退让,而是从容笑道:“说的自是王爷。青洛伴在公主身边多年,公主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自然比王爷清楚些。王爷还是安心准备贺礼,莫管这些闲事了。”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贺兰夜之面上仍笑着,话里的语气却变了,“我与染儿青梅竹马,怎么会猜不透她的心思。这红绸是图个喜庆,染儿也不会因这点小事不快。”

    “王爷这话可就当真是不了解公主了,公主对一些小事,可是在意的很。”青洛拿起那匹红绸交给苗贵,“不如王爷与我打个赌,赌这红绸挂上,公主会不会撤换。”

    “赌就赌。”贺兰夜之心里也没底,但总不能就此认输。因为此番他是有些小算盘的。那便是风戚染生辰那日在公主府挂上红绸,宁翼王府也悄悄挂上红绸,自己再着红衣,骑马挂红花,从宁翼王府到公主府走上这一趟。便只等这宁翼王取长公主的故事,传遍街头巷尾了。

    但是宁翼王算得天时地利,却未曾算到,人不和。

    说来也巧,风戚染接了敬太妃的邀请,要进宫去,从大门出正瞧见这两个人站在门口。戚染隐约听到了红绸这两个字,又瞧见苗贵手里抱着一匹红绸,道:“这是要用在何处?”苗贵答:“是二公子想挂在门口,给公主寿辰添些喜庆。”

    “嗯?”戚染皱了皱眉,“既是夜之喜欢,便挂到望星楼去吧,府门口不必挂这东西。”说完看了一眼贺兰夜之便走了。

    这一眼在贺兰夜之看来,充满了嫌弃,还带着些质疑。于是拿过苗贵手里的红绸往凌光手里一塞,气道:“扔了扔了。”说罢拂袖回了望星楼。

    青洛笑了笑,将清单交给苗贵后便也离开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苗贵擦了把额上的汗,他这个总管是越来越难当了。

    舞墨推着苏明颜从花园里回来,正瞧见段漠云急匆匆回碧柳轩。这衣冠不整的样子,苏明颜恍然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前面那可是六公子?”舞墨瞧了瞧追在后面的怜香,道:“想来是。”说话间那衣冠不整的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公主的生辰礼三公子可准备好了?”段漠云问。苏明颜笑道:“自是准备好了。”他好像知道六公子为何如此狼狈了。“那,那你是怎么知道公主的生辰的?”段漠云很不能理解,为何他们都知道公主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问过。”苏明颜有些一头雾水,他为何要问这个,“初到崇华苑时,我便问过舞墨。”“舞墨?”段漠云看了看舞墨,又转头看怜香,问道:“你早知道公主的生辰?”怜香点头,她是公主府的侍女,这是她的基本功课。

    “那你为何不在我刚来的时候告诉我。”段漠云觉得分外委屈,怜香却觉得自己更委屈:“公子也没问啊……”

    对啊,他怎么就没想起来问呢。“哼!”段漠云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回碧柳轩去了。

    苏明颜笑着摇了摇头,这主仆俩能凑到一块,还真是妙不可言的缘分。

    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一晃便来到了奉安公主寿辰的日子。按照惯例,生辰宴白天在公主府内进行,为自家的宴会,晚上应召进宫,是为陛下给长公主庆生。

    长公主生辰这天,家宴是不请外人的,是以有心巴结恭维的人,皆都是将礼物和贺帖送到门口。这一早起来,已经将门口堆满了。苗贵在门口指挥着下人们往里搬东西,门外来了一大队送礼的人马,他一瞧领头的人,赶紧放下手中的礼册将人引进府中。

    “公主。”天琴在门外报,“琪云到了。”“请进来。”戚染刚用完早膳,坐在镜前,青洛用玉梳细细梳着她的发,挑了一只羊脂玉的凤簪别在发间。

    “拜见奉安公主。”琪云进来跪拜见礼。“起吧,每年劳你走这一趟,颇为辛苦。”“臣奉王爷之命贺公主生辰,不辛苦。”琪云自怀中掏出一份礼单,“这是礼单,请公主过目。还有一份礼物,是王爷与……”

    琪云似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顿了一顿道:“与公主的师父,亲自挑选的。”他挥了挥手,外面有人递进来一只盒子。琪云捧到风戚染面前,青洛接了打开。

    里面有一卷书册一只香囊一封书信,书册她打开翻了翻,竟是她的小传,香囊内是些植物的种子,信上写着染儿亲启,是七哥的亲笔。

    戚染展开信,信纸带着君书钰身上特有的淡淡檀香,七哥身上的香气不同凡品檀香,多了些清冽旷远,沐之忘俗,似入仙境,师父自来很喜欢这味道。

    信上道:“那日染儿观王府莲池,言一莲一色颇有些无趣,问及是否有一莲双色,或是多色。我闲来无事便与花匠探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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