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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狱 (第2/2页)
。 随着看守走了进去,安娜斯塔西娅终于抬眼好好打量起了前来收押的新署长,在看到那张脸时,双眸睁大,微微惊讶。 是熟人。 不……其实也不算太熟。 那个曾在马林弗多广场上替她挡下暴民攻击的哨兵,利用这出苦rou计被她提拔到了玛丽乔亚,随后就同被招安的汤姆中尉一起,被派遣到外完成名为“晚祷”的绝密任务。而“晚祷”必须要用化学方法消除的稀有石材就是此时此刻拷在她手脚上的……“海晶石”。 真是冤家路窄啊。 用上帝视角来看一下的话,ImpelDown新署长曾在革|命军中的代号是“兵士K”。 他带人把她领进了监狱的身体检查室。 随着房门锁上的那一霎那,兵士K……不、已经是署长的男人,脸上严谨认真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憎恶,他站在她的面前,用力咬着牙,紧盯着她,挖苦道:“瞧瞧,我们的‘陛下’这是什么样子?” “真是的……”她报以微笑,昂首挺胸,柔声回答,“现在的贱民真是连怎么下跪都……” 啪——!! 打断她的,是一记巴掌。 这样的力道可不是那些情|爱上的嬉笑玩闹,而是赤|裸裸的怨恨。一掌下去,她的脖子甚至都产生了强烈的疼痛,脑袋被打得眩晕,红色的掌印很宽便显露在脸颊上,口腔内壁磕到牙齿、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一时间,只有头脑的眩晕和口中的铁锈味占据了全部的感官。 随即,第三种感官加入了进来,那个男人用力扯着她的头发,粗暴到几欲把头皮扯掉,逼她踉跄地上前一步,面对面地与他对视。 “想不到自己也会被绑被打吧,你这杀千刀的婊|子!” 大脑还处于被打得嗡嗡作响的余韵中,安娜斯塔西娅勉强听到他的声音这样咒骂道。以及,眼前,他那张与记忆中相比沧桑了不少的脸……那是,怎样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呢?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血溅三尺;如果双眼真的能喷火的话,可一定比那些吃了什么自然系恶魔果实的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呵,”她不屑地瞥向他,“注意你的言辞,贱……呃啊……” 头皮传来清晰的疼痛,扯痛的感觉打过了脑中的眩晕感。他向上提着她的头发,戴着沉重脚铐的她却连踮起脚尖都做不到。安娜斯塔西娅打包票,在直达大脑的疼痛中,她听到了自己发丝崩断或是抽离毛囊的细微响声。 他对她的痛呼相当满意,扭曲的面容露出了陷入回忆的浅笑:“你知道吗?我得知她已经牺牲的那日,是怎样的心情?” 她? 这样的疼痛每一秒都在刷新着她所经历的极限值,曾为世界贵族的女子脸色煞白,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全身的肌rou因为吃痛而紧绷了起来,颤抖着——包括脸部,微微睁开一直眼睛,她的声音小到难以捕捉,轻声反问:“谁?” “谁?!你还有脸提是谁?”闻言,他手臂用力,继续把她的头发向上提了几厘米。 安娜斯塔西娅终于惨叫出声。就如同这座监狱内每日每夜的那些严刑拷打的罪犯一样,就如同玛丽乔亚每日每夜那些鞭挞惨死的奴|隶一样……看吧,她也没什么不同。 施加于人的,早晚都会回到自己的身上。 恍惚间,她大概对他口中的那个“她”有了些许的印象。她曾经身边的那个大侍女……吗?那个啊,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 满嘴的血水已经分不清是出于刚刚的那一巴掌还是自己吃痛要出来的,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被染出了从未有过的色号。她发紧的喉咙难以发声,可还是用着气若悬丝的力度,吐出了话。 “那个‘她’啊……”她道,模仿着他的句式,“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阿瑞斯把她的头颅砍下,放到我的脚边时,是怎样的心情?” 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挑衅地、轻蔑地望着他,映出了他愤怒的面孔;那吐着血水的双唇,乖张地、猖狂地开合着,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监狱的新署长手中紧紧攥着她的头发,抬脚,踢向了她的腹部。 因为带着沉重的镣铐,女子只飞出了三四公尺远便摔到了冰凉的地面上。他的手中,还有着一把金色的发丝。 仿佛只有大口呼吸才能证明自己的存活,安娜斯塔西娅忍着全身上下的所有疼痛,爬了起来,跪坐在地上。呼吸间血水进入了气管,又拼命咳嗽着。 “看来,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ImpelDown的规矩了……”头顶,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距离,弗罗洛·安娜斯塔西娅的公开审判与处刑,还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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