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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冷暖 (第1/2页)
她低头隐藏自己上扬的唇角,被他当成了某种无话可说。伊曼纽尔挑眉,换上了她经常用到的那做作的高贵语调,道:“不过,如果这样公布,无法让我们得到最大的好处,所以,我向龙先生的建议是……编造一个完美无缺的、会被人绝对信服的谎言公布出来,但是被他否决了。” 所以……只是换了一批守护秘密的人吗? 不……安娜斯塔西娅把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了大脑中,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措辞:“提案?被否决?呵……真是笑死我了,亲爱的伊曼纽尔,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的职务是什么?” 克洛·D·伊曼纽尔现在的职务? 他眯起了双眼,危险的气息笼罩了下来。 然后,感受到他的不悦,安娜斯塔西娅笑得更开心了,可还没虚弱地笑出声,身上的伤痛就害得她只得趴在那里龇牙咧嘴。 好痛……这不是精神的错觉,她强大的意志力让她的精神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意思的裂痕,这……确确实实……是rou体上骤然迸发的疼痛…… 一时间,疼痛过于激烈,甚至模糊了感官,只觉得那贯穿了全身上下,辨别不出最初的位置。大脑嗡嗡作响无法转动。她咬牙,强行提起精神,气流通过肿痛的喉咙沙哑着发出微弱的声响:“……虚职吧?” 可伊曼纽尔还是听清了,比谁都听得清楚。那个女人湛蓝色的双眼不再有虚伪的优雅,撕破假想后只剩下锐利的挖苦,挖苦他—— 现在的职位,是虚职。 想想也是,哪怕已经洗白身份,所有高层都知晓了他是原革|命军安插在“圣地”玛丽乔亚之中的卧底,可这种事怎么可能大肆在民间公开?就算所有人都理解他、不会怀疑他的热忱,可……谁又能放心让曾经的帝国宰相手握新政|府的实权呢? 于名于利、于真于假,尽管克洛·D·伊曼纽尔领了大功,可他始终都是不能被完全信服的骨干。所以,他在新政|府内的职位,一定是一个听起来吊炸天、但永远也无法触摸到实权的位置。 相似的道理,前海军元帅“赤犬”萨卡斯基也是一样。 莫名其妙迸发的剧烈疼痛让她的肌rou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可她还是用尽力气压抑着,进而向伊曼纽尔追问:“赤犬元帅呢?也是一样吧?” 他沉默着,像是一种默认。 那……还真是悲伤的故事。元帅有着海军中数一数二的强劲实力,心怀“绝对正义”的渴望,却在一个不能大显身手的虚职上,积年累月的仇恨也会让他在军中备受怀疑,一定很难受吧…… 她痛极了,在一阵一阵涌上全身的强烈疼痛中,终于察觉到了疼痛的根源——小腹处。牙齿咯咯作响,她借力还是笑出声音,古怪的笑声。 以赤犬元帅强硬的性格,一定会有所行动。所以安娜斯塔西娅从来都不担心。但是……伊曼纽尔……哈,她从不期待他这祖传的“明哲保身的智慧”能让他有什么叛逆的行为,但,他只要有后悔的心情就好了。 没有错,至于伊曼纽尔,安娜斯塔西娅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他在事成之后心怀悔恨和不甘:在拥有了曾掌握帝国一切权力的宰相身份之后,只能挂着那么一个不痛不痒的虚职,饱受非议,一定很难受吧? 很难受吧?很难受很难受吧?权力的滋味,一旦尝过,就再也戒不掉了。 一想到“伊曼纽尔心里到底有多难受”这种问题,她甚至觉得从小腹处蔓延到全身的剧烈疼痛都没那么让人发抖了。 她的蓝眸恶劣地盯着他,脸白得可怕、又有些浮肿,像是死人,双唇青紫勾起,发出微弱、沙哑的古怪笑声。 ——这个疯子。 他狠狠啧了一声,不想再和这种女人呆在一间屋子里,准备离开……可在抬眼的一刹那,愣了一下。 她的下|体处正流着鲜血,染红了地面和大腿,而这个发疯的女人却浑然不觉。那样的出血量绝不是什么撕裂的伤口,那么不正常的出血量…… 安娜斯塔西娅只觉得小腹处的疼痛一阵大过一阵,传到大脑让一切感官都变得僵硬起来,仿佛驱赶着她的理智,让人无暇顾及阴谋与算计。 在将近90个小时的恐怖责罚中克己地保持着清醒的女人,终于昏睡了过去。 真是难看……最后,她缓慢的思绪骂着自己,怎么能再伊曼纽尔的面前晕倒?! 重刑犯弗罗洛·安娜斯塔西娅进了监狱的医护室进行急救。 医疗仪器发出滴滴的响声,女子平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一切数据恢复了正常。 玻璃墙外,伊曼纽尔拿着监狱医生的报告,皱眉:“流产?” “是的,以马内利先生,”医生像是仅仅履行自己的职责一般,语气淡然,说着事不关己的推论,“似乎是只有七八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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