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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 (第2/2页)
只有死得壮烈才能当英雄,所以她赢了……” 死的人赢了,而活下来的却输了。人类的情感就是这么奇怪。 “不,赢的是你们,”阿瑞斯灰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道,“陛下不在了。” 不,她活着,她一直都活着。她的名字就像是某个恶魔的代名词,可以随时随地地唤起人们对暴君的恐惧,亦可以随时随地地唤起人们对专权的追捧。她是不断扩大的阴影,也是不断燃烧的火焰。他想这样反驳他,可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 萨博的胸口起伏,呼吸了几次后,开门见山道:“废话就不说了,你找来这里该不是为了嘲笑我吧?” “当然不,我是来杀你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他快步走到一边的柜子上,找出他的病历,不紧不慢地翻着,道,“早年过度战斗后的并发症吗?很多大海上的人都会死于这个。” 当年“草帽”也是,数日前的“火拳”也是,而躺此时在这里的……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如果凶手不是我,我想自己会遗憾终生。”阿瑞斯终于合上了那本病历,把它扔到一边,向病床走去。 阿瑞斯早就想这么做了,或者说,他很早开始就想替安娜斯塔西娅这么做了,却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任务或是时机绊住脚。在玛丽乔亚广场上那次难得的全力以赴,却还是被撤退的进度打乱,最后只得匆忙离开。直到两日前听到萨博的消息时,他才中自己的脑海深处翻出了这个年头已久的愿望。尽管,革|命军早已不复存在,对方也没有继续任职,可……那些数不尽的、被历史封尘的、世人或许永远也无法知晓的恩怨却永远地刻在了他的脑袋里。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竟笑了出来,他望着走来的“死之战神”,犹如年轻时在战场上一般镇静,讽刺道:“若是这样,你的人生也令人同情。” 他停在床头边,剑出鞘,抵在他的颈动脉旁,挑眉:“我的人生,与你无关。” 06. 今晚,克尔拉总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从晚饭开始一直到入睡之前。检查报告被她放在了萨博的病房里,但医生那句“不容乐观”却总是萦绕在耳边。 尽管萨博白天总是对她说,不用日夜兼顾地陪在病房中,可怎么也睡不着的她想,她不陪,她……她就是去偷偷看一看。 高级病房和普通病房不同,探视没有特定的时间限制,于是在和值班的护士打招呼过后,她踮脚悄悄走向病房—— 灯,亮着。 他也没有睡觉吗? 可当她轻轻推开门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双手捂着嘴差点儿尖叫出声,和平多年却还是在第一时间进入了战斗的状态,一边带着惊讶与困惑,尝试性地判断着来者的身份:“死……死之战神?” 五十余年不见,他的相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如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般。 阿瑞斯手下的剑刃抵着病床上萨博的颈间,而萨博则是一脸平静地望着对方……哦不,现在他转头看过来了,克尔拉甚至担心他这么一蹭就自己划破了脖子。 他道:“克尔拉,你今晚不应该来的。” 可她却咬牙,低低地吼了出来,冲着阿瑞斯:“你放开他!” “冷静些,”萨博对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全然不顾颈间的利剑,像是在安抚一般的口气,对她道,“我怎么会让他得逞。” 阿瑞斯哼了一声,目光打量着门前的女子和病床上的他,不屑道:“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不让我得逞’……你!!!” 耳边心电图和血压监测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波浪线和数值在几秒之内急剧变为死亡的临界。他抢在利刃落下之前,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平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之上,温和而庄严。 如果说,阿瑞斯亲手杀掉他是毕生愿望的话,那么就让他毕生遗憾好了。 阿瑞斯只觉得自己的血压骤然升高,气得手臂发抖,收回的剑身几乎装不回剑鞘。他终是没能亲手了结这位宿敌的性命,他输得一塌糊涂。 门旁,克尔拉脱力跪在墙边,哭得泣不成声。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闻声赶了进来,立即展开抢救。可当他们回头要在场的亲属让一让时,却发现刚刚站在窗边的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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