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3/4页)
否则看见镜中苍老的自己估摸也要当场咽气。她盼着老太爷死,谁知老太爷没死,明日就等来那周神医医治,而她……身子一天比一天不中用,骄傲如她,每天像个巨婴似的被人扒干净换尿片,耻辱难当,却狠不下心去死,她难过大哭,嚎着要见老太爷。 仿佛见了老太爷,冲他撒个娇自己的病就会好似的。 董氏前来安抚她,“老太爷还病着呢,正在晕睡,如果受了惊吓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佟氏右手一伸打了董氏一巴掌,如今她也就脑袋和右手能动。她咒骂道,“贱妇,如今是他要紧还是我要紧” 董氏孬好也是正经官太太出生,哪里就受过这等屈辱,从前佟氏虽然不是好东西,但到底讲究体面,不管怎样也不至于亲自动手打儿媳,现在病的半死不活却什么丧良心的事都敢做。 而伺候的下人们早就有眼色的退下,谁也不想被殃及。 董氏捂着脸好半天才缓过气,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佟氏尖叫一声,做梦也没想到董氏敢还手。 董氏咬牙切齿道,“老妖婆,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这般歹毒,做尽恶事,为何还没死?” 佟氏愣住片刻,一抹不妙掠过心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张大嘴巴指着董氏半天却发不出一个字。 董氏笑呵呵瞪着她,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没错,我遵照您的吩咐,给您添了几味药,也不知是药量下的太轻还是您的命硬,分明已经上面吐血,下面失禁,这样都死不了,您也真是奇人,换成我,羞也羞死了” 嗬嗬,佟氏捂着胸口,又抚着上不过气的脖子,不断瞪大什么也看不见的双眼,那双浑浊的眼球几乎就要瞪出了。 董氏笑吟吟道,“您老别动怒啊,动怒于身体无益。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恨不能杀了我,可我也是没办法的选择,毕竟我也怕死啊” 老贱人想拿她当枪使,她又不是傻子,纵然二房起死回生又怎样,那时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命享? 以她对佟氏多年的了解,此事过后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她灭口。别看刘同川心性凉薄,但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许多感情的,倘若知道母亲与妻子合谋害死父亲,那必然又是场不小的灾难。佟氏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肯定要牺牲董氏,而董氏又岂会甘心为他人做嫁衣?权衡再三,董氏觉得与其为老太爷丁忧还不如为佟氏丁忧呢只要老爷回到长安,一切都有机会。 你,你这个毒妇佟氏惊怒交加,继而无比恐惧,无奈身体不听使唤,想动动不了,想喊救命更是发不出声,最后又失禁了 董氏一面呕吐一面逃走,出了屋子才吐出一口浊气,“老妖婆,就不能少吃点” 说来也奇怪,佟氏病成这样食欲却还正常,食欲正常失禁的次数就会多,除了贴身mama尚且忠心照顾,其他婢女生不如死,每日当值不亚于赴死。 董氏刚得意没两天,正要打算加大药量提前送佟氏归西,就被熬药的婆子告发。 那婆子声称被董氏胁迫熬见不得人的药,为了全家性命不得不照做,后来得知这药是熬给老夫人喝的,自知闯下大祸,只求长房主持公道给条活路。 国公府炸开了锅。 两天后才传出董氏暴病身亡的消息,刘玉絮哭的死去活来,派人传话给庵里的刘玉筠。 刘玉筠两眼一黑晕过去,醒来后天大的野心也消去一半。家里是指望不上,她动用了最后一丝前太子留下的人脉,好不容易见到沈肃。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认定这个男人能救她,也只有他才能保护她了。却不想想沈肃为何要保护她。 她素面朝天,穿了一袭浅紫色的百合裙,外面披了件月白的披风,乍一看仿佛是刘玉洁。 沈肃觉得这女人疯了,翻身上马就要离去,谁知刘玉筠竟不怕死的扑过来,用力攥住他的鹿皮靴,哭道,“大人,我既敢来找你自是不在乎名声了,倘若被人发现唯有一死了之。” 沈肃只需轻轻一脚就能将她踹开,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打女人,但面色已然沉了下去,无比严厉道,“我不知你为何总是盯着我,但你且听好了,我对你以及你身后的二房毫不感兴趣,滚” 刘玉筠掀起风帽,可怜巴巴望着他,“大人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因为这些年都是我在默默倾慕着大人。我不敢奢望能得到大人一丝一毫的疼爱,只求大人念在我倾心一片的份上多看我一眼可好。若能在大人的羽翼下获得片刻安宁,筠娘愿意一生一世追随……” 沈肃打断她,“你,连给洁娘提鞋都不配,我为何要多看你一眼?”说完一扬长鞭驭马而去。 刘玉筠是彻底呆了。她知道沈肃对刘玉洁有着超乎寻常的喜爱,但万万没想到他竟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且愿任他为所欲为的美貌女子……无动于衷。
她没奢望沈肃拯救二房,只想与他做一日夫妻获得几分庇佑。 毕竟如今的兵马司总兵形同虚设,还不都是沈肃说了算。 他权势滔天,走点门路将她弄出去当外室养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的援手他都不肯施舍? 还说她连给刘玉洁那贱人提鞋都不配 刘玉筠陷入疯狂中,她诅咒刘玉洁不得好死,儿女早夭,最好死全家可惜还没盼到刘玉洁死,她先被庵里的住持发现。 住持大怒,觉得刘玉筠心不静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既然她无法克制贪恋红尘的**只有强行要她断了,是夜,刘玉筠被两个健壮的尼姑按住,剃去了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又被住持点了戒疤,刘玉筠惨叫一声彻底晕倒。 ****** 处理完娘家的事,刘玉冉回到伯府给洁娘写信,告之一切顺利。用过晚膳,她又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原封不动告诉了方晓恒。 从前她很少主动与他说娘家的事,方晓恒受宠若惊,认真听她说完,才道,“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平,但很快就会好起来,你这次做的很好。” 她果然听了他的告诫,没有将此事告诉小姚氏。 虽然洁娘没有细说,但刘玉冉也不傻,估摸此事与皇子们脱不了干系。一个进了宫到现在没动静,一个进宫的路上遇到刺杀危在旦夕,长安的天确实要变了。 她有些害怕。 方晓恒道,“没什么好怕的,朝贺那日的外命妇从正一品至正四品,哪一个身后都站着一个轻易撼动不得的家族,再说你们又是女眷,此事波及不到你们。” 说完全波及不到并不准确,应该说是只要她们的男人没事她们就不会有事。 两人不知不觉谈到深夜,方晓恒悄悄打量刘玉冉一眼,见她没有赶自己离开的意思,便小心的留下,却不敢去碰她,半夜翻个身,不由抬眸对上她的后背,她好像睡着了,长长的青丝有一段散在他的脸侧,飘着淡淡幽香。 方晓恒心口跳的厉害,鬼使神差的想要碰一碰那又软又滑的发丝,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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