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_第五百九十八章,回来(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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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八章,回来(八) (第4/5页)

是等到没有衣服穿的时候了,一个人坐在床上纳闷:“总有件半干的衣服吧。”也一件没有。

    朱宣看着这个儿子不知道是可气的好,还是可乐的好,只能先提醒他:“你这几天没少出营去,出去一次回来换一次衣服,今天能有一身干净衣服换上,我都觉得奇怪。”

    “留着这一身衣服,好见大哥的。不想一句话没有说,先被他弄脏了。”如果是在家里,见到父亲的时候,父子都是衣着整齐,在书房里或是在母亲房里,父亲端坐着自然有威严。在军中呆了这么久的时候,父亲衣衫不整,夜里父子三个人解去外衣,在床上不睡的时候也有,当然是亲昵的。

    朱闵也学会对父亲告状:“大哥是诚心的。”朱宣再骂一句:“下次你不要去。”看着儿子坐在床上不动,朱宣是来气了:“你今天就在帐篷里坐着吧,不要出门了。”一件蓝衫绣着菊花,光看衣衫就让人神往,只是溅了几个泥点子,这就要换下来。朱宣觉得不行。

    骂完了,儿子还是坐着不动,对着那几个泥点子苦着脸,这样的讲究法,朱宣也叹气了:“穿你二哥的吧。”

    “请父亲给一件吧,二哥的衣服他自己乱放,干净脏的自己都弄不明白。”朱显倒是注意的,毅将军自己才不管,又不是在家里,身上脏了手上也没有洗,解去弄脏的外衣,不洗的手就去抽一件干净衣服来,又不是在家里,时时有丫头跟在后面服侍。朱闵看着就坐在旁边皱眉头了。

    朱宣皱眉,把自己的衣服拿一件给儿子,老子也没有你这么穷讲究,你就将就着穿吧。看着三儿子把衣服穿在身上,又肥又大,酷似妙姐儿的面庞衬着自己的衣服,让朱宣在心里又思念妻子。

    妙姐儿也这样过,跟在后面要衣服,看到朱宣的衣服送来,先拉过一件来套在身上,又肥又大地就这么穿着过来嘻笑:“我就要表哥这一件,再瘦些再短些就成。”

    摇着头拿三儿子没办法的朱宣走出来,不管这孩子他要怎么折腾,反正明天就回家去,最多再穷折腾这一路罢了。

    出来的南平王把书案上妙姐儿的信收起来,心里还在想着朱闵,罢罢罢,再大两岁也到军中来,穷山恶水的地方无处讲究。

    换上父亲衣服又肥又大,闵小王爷把衣襟掖起来,袖子卷起来,披上油衣又去看大哥了,决定这一次离他远些,至少在泥点喷射的距离之外。这样还不能放心,临出去的时候再看一看父亲还有几件干净衣服,看一次大哥弄脏一次衣服,还够我看几次大哥的呢?

    这个记不住的孩子又出去了,朱宣更加摇头,长子一看到弟弟们过去,先要瞪眼睛,就是朱宣有一次也看在眼里。孩子们手足情真是有趣。

    草原上秋雨绵绵,一个月以后的封地上也是阴雨绵绵,妙姐儿坐在房里和端慧郡主相伴在做针指,端慧郡主看看母亲手上做的一个活计,低声地和母亲在商议:“花样儿要鸳鸯戏水的,”妙姐儿轻轻嗯一声。

    “鸳鸯一个要飞,一个要游,”端慧继续娇滴滴:“鸳鸯要五色彩线,您别绣在脚尖那里,走路会磨到。”

    妙姐儿这才抬起眼眸来,对着端慧百依百顺:“我都知道,不用你交待。”现在和端慧一起做的活是端慧郡主嫁妆上用的东西,有一些贴身用的,象房里穿的睡鞋,就是妙姐儿亲手在做。

    看着端慧娇嫩的面容,妙姐儿低下头笑一笑,继续做针指,这些活有了端慧以后就慢慢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做起来,女儿的嫁妆当然要齐备才行。

    地上传来“嗤”地一声笑声,对着母亲娇娇撒娇要东西的端慧郡主脸上挂不住了,对着坐在地上一张小书案前手拿着一个毛笔的胖倌嘟起嘴来:“你又笑什么?你又懂什么?”

    “你就只缠着母亲给你东西,”胖倌一语揭破jiejie的心思道:“父亲不在家,你什么都要。”父亲不在家,时时跟着母亲的胖倌句句都听在耳朵里,虽然不懂,只是记住了。

    端慧郡主小脸儿躁得通红,看着弟弟摇头晃脑袋地手里拿着毛笔还是在写自己的字,又不好骂这个小孩子,拧在母亲身上不依:“胖倌又取笑我。”

    妙姐儿放下针线,搂着端慧在怀里抚慰,也是骂胖倌:“乱说最在行,写你的字,你父亲这几天就要到家了,我在信里帮你说了多少好话,回来你写的不好,以后再也不帮你说。”

    胖倌这才得意洋洋地继续写字,一面自得:“我这就会认字,也会写字了,要是信里把我写得不好了,我自己也会看。”提起笔来在纸上“唰、唰”几笔,然后站起来两只手拿着给母亲和jiejie看:“这是jiejie。”

    纸上一个大圆脑袋的人,两只圆圈眼睛,一竖作鼻子,一横作嘴巴,脑袋旁边有两竖比较长,胖倌做了一个讲解:“这是jiejie的两缕头发。”

    “母亲,”伏在母亲怀里的端慧郡主把脸埋在母亲怀里,更是不依:“母亲不打他,我不依。”妙姐儿忍笑骂儿子:“快丢下来写你的字,攒着好些打呢,想肿一次屁股不是,等我告诉你父亲,分做几次打。”

    这才把手里的jiejie画像丢下来的胖倌老老实实坐下来,又小声回了一句:“那我过年要趴在床上看炮仗了。”

    才被弟弟羞的端慧郡主这一会儿又忘了,对着弟弟做鬼脸儿:“你呀,在床上趴一年都没有什么,吃也不少吃,喝也不少喝,就是淘气也一点儿不少,趴在床上睡着还让人往窗外去找,说是听到好几个蛐蛐儿叫,只有你才有这个本事。敢是那屁股长在别人身上,你就不疼?”

    妙姐儿一只手搂着女儿,一只手轻点一下端慧的额头:“你又来招他,他没有好一会儿,你就要招他才是。”

    地上坐着的胖倌把刚才画的画像递给丫头们:“送出去裱好了,过年我给jiejie挂起来。”端慧郡主对着弟弟皱皱鼻子,胖倌也对着jiejie做个鬼脸儿,丫头们忍笑接过那张鬼画,拿出去不提。

    房里端慧郡主依然是娇娇抱着母亲的身子,一面在想东西:“妈,你那个珍珠头面,也给了我吧。”然后搂着母亲让她同意:“父亲年年给母亲首饰,母亲也戴不了,那个也给了我吧。”

    “好,”妙姐儿搂着女儿柔软的小身子,母女两个亲热了一会儿,端慧也要长大了,武昌侯与公主一直生分,从端慧八岁开始就年年来信同表哥说端慧十二岁就要过门。表哥就年年同武昌侯通信,说留到十六岁。

    端慧郡主就年年开始要东西打首饰做衣服,这还有几年,先把母亲的首饰匣子看过来,再时时缠着父亲:“库房打开来,给端慧再看一看。”就年年这么整过来。

    地上的小胖倌又安心写了一会儿字,直到母亲说:“可以歇歇了。”丢下笔过来,jiejie已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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