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转大清_第十七章 风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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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风云 (第2/2页)

那几个织机不值钱,但照着织机,可以造出无数个来,那才是值钱的,这是个真正诚心的买家,不是来趁火打劫的。

    知道丝织厂卖掉了,对水泥厂感兴趣的人马上显得很多。

    图运的夫人,亲自回家,她希望父亲能借钱给丈夫,保住丈夫水泥厂的一半股份。

    淳王爷没见她,对着重病中的亲生母亲,淳王爷的六姨太,她强忍难受,看望过后,就回来了。

    本来有人想趁火打劫,等图运价格下来,才买。不想,有人把水泥厂的价格加到了两万二,接着,又有人报出两万三的价格来,图运外院的客厅里,几个人简直有大打出手的趋势,他们都恨不能把其他人赶走,就剩自己一个,逼图运无奈降价,让自己捡个大便宜。

    淳王爷匆匆赶来,在图大少府门口,马还没停稳,他就急匆匆跳下来了。一见面,他就愤怒地指责图运,那半个水泥厂,是他的。

    图运行礼:“岳丈大人,我也只准备卖那另一半。我给人说得清楚。”

    “图运!”淳王爷脸色阴沉,“我是说,你那一半,也要卖给我才是。你事先,应该先征求我的意思。”

    “我去府上了,你不在,我本想留话给岳母,无奈,门人不让我进去。我让内人回去给你说,她回来说,见不到你和母亲。”淳王爷害怕图运借钱,故意回避,没想到图运反手就给回过来,他气得直喘,无言以对。

    淳王爷只肯出一万两银子。

    “岳父大人,不是驳你面子,父亲还在狱中等我拿银子赎他出来,一万两差大多,实在难以从命。”

    “小子,一万两已是看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才出的,这个价,我是亏本了的。”

    “岳父的好意,小婿已心领。外面坐了好几个,他们不怕亏本,有人已经叫价到两万三了。”

    淳王爷摔了手上的茶杯,图运脸色丝毫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岳丈大人。

    “我看哪个敢从我嘴里抢吃食。”淳王爷从贵宾室出来,恶狠狠地指着客房里的人威胁说。

    “哈哈哈,我还不信了,你淳王爷的巴掌,能遮住这北京城的天。”一个年轻人,轻蔑地对淳王爷说。

    “你、你、你”淳王爷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两万两就两万两,你小子,等着。”淳王爷嘴唇哆嗦,rou疼地对图运说。

    合伙生意难做,再来一个,如果势力比他大,那厂子,说不定就不明不白地改了姓,淳王爷明知水泥厂不值那么多,现在也没办法了。

    图运等的,就是自己的岳丈,其他人,他是不能卖的,他还不想给岳丈挖那么大的坑,尽管岳丈做事实在不够仁义,他现在也不能说就够义气。他就在这里明明白白的套他岳丈这个大白狼呢。

    他打算,岳丈若是肯借给他两万两银子,他就把那半个水泥厂送给老丈人了。淳王爷太小气了,见也不肯见他,这让他心凉,反正你不义,别怪我不仁。

    淳王爷不知道,刚才对着他叫嚣的那个年轻人,叫任青山,是这一届新中的进士,在兵部当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图王爷当他是京中那个有势力的贵族的幕僚了。

    图运不让任青山趟这浑水,他还是坚持要来。他和图运,商量好故意抬价的,图运估计淳王爷对半个水泥厂势在必得,才咬紧牙关守住两万两不松口。任青山就给他敲边鼓,刚才,叫价两万二,又加到两万三都是他在嚷嚷。

    淳王爷坐在外院客厅,让家人回去取钱。

    淳王府管家是骑马来的,图运这里比较偏,路上人少,骑马快,家人说王爷让带两万两银票,数目巨大,管家害怕有失,带两个保镖,揣两万两银票,亲自送过来。

    淳王爷和图运在写好的字据上按过手印,将银票交给图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从那以后,图运的夫人,就再也进不去娘家的门了。

    图运让人帮忙寻找住处,他不想搬回卫国公府。

    传言归传言,当满怀好奇的人看到一点也不奢华的图运府邸时,都失望的放弃了购买的欲望。

    图运已经听到传言,九王爷的一个外室,听到图运府邸的传言,一心想住进来,户部侍郎巴结九王爷,设下这个圈套,现在,听到办事儿的说图运府邸一点也不豪华,不值三万两银子,他还不信,但如果亲自勘察,势必露陷,他进退维谷。

    有个山西商人,却黑着头撞进来,他和图运讲价,出到两万三千两,把房子买下了。房契第二天,就到了九王爷的手上,那个侍郎,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图运才二十来岁,将来际遇谁能料到呢?如果发达,反咬自己一口是肯定的了,说不定,自己一下子就被咬死了,他后悔自己的孟浪,希望有机会能弥补今天的过失。

    卫国公在期限的最后一天,被放了出来,九天的牢饭,让他瘦了一大圈。

    得知图运将水泥厂和丝织厂都卖了,佟福晋大发雷霆,伺候的丫鬟婆子战战兢兢,躲在门口,正闹着呢,卫国公回来了。

    没人敢给卫国公说,福晋为何发脾气。

    卫国公让下人伺候着净了身,换过衣服,去母亲那里请安。

    图运也在那里,太福晋已是病势深沉,回天无望了,没过几天,就撒手人寰。卫国公手上,一点银子也没有,儿子那儿,房子都卖了,他也指望不上,佟福晋推三阻四,不肯拿钱出来。

    卫国公找图门来问,图门说帐上,还有七千两银子,都在佟福晋手上,帐房没钱。

    卫国公拿着休书,问佟福晋,要哪个,佟福晋无奈,把七千两银子都拿出来,卫国公花得一干二净。

    太福晋的葬礼,当然很排场。

    图府,守孝三年,卫国公首先吃素,每天读书,没有任何娱乐,佟福晋那福晋有苦难言。

    除服礼一过,卫国公让把辘轳把胡同和留一里胡同的两个别院收拾出来,命两位福晋搬过去住,任由两位贵妇哭倒在他面前,他也毫无所动。

    他也收了佟福晋手上管家的信符。

    每天早上,他由这几年伺候她的小妾莺儿照顾着,穿戴整齐,去内务府应差,下午回来。

    他不像以前那样,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了。

    他的二儿子,嫡出的公子年满十五时,他也不管不问,不像以前,积极托人为儿子提亲,就连主动向他示好的人,他也不甚热心。

    佟福晋,他根本就不让进来。佟家,尽管仍然显赫,但佟福晋是个旁支女子,回娘家去,也没人出面为她撑腰,佟福晋整天以泪洗面,人一下子就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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