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_第二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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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第1/4页)

    约莫用了三盏茶的工夫,四人就到了隐藏在山腹里的一处大厅,其间,三十几道陷阱和机关,风墨只凭着一把手指长的铁钎,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个彻底,让时仪和静岚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江越显然没有料到,能有人这么快,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这条让他依着书籍所录,犹费了七八天工夫,才勉强走完的道路,所以,在他打开另一道同往这个大厅的石头,看见了已经站在大厅里等候的四个人时,第一反应,便是停下脚步来,眯起了眼睛。

    “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在下失礼了。”

    看到站在四人中景麒的身影,面具之后,江越的眸子微微一闪,这个人,他是见过的。

    江越清楚的记得,意皇烈火焚山之后,这个人,曾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骑了一匹青色的“草上飞”,到了他提前让静童准备好了的,那具被烧成了黑炭的尸体跟前,查验了一番之后,从马背上取了半匹白色的绫缎下来,将那尸身包裹完好,背上了马背带走。

    之后,又过了几天,他便带了几个工匠又到了山脚,修了一座还算体面的墓xue,把之前带走的那具烧焦了的替身,用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装了,葬了进去,然后,摆上了贡品,点了香烛,唯一没做的,就是墓xue前的石碑上刻下他的名字。

    再后来,纳兰雪发兵意国,打下了天星城,在出发去往下一座城池之前。到了这人之前建起的墓前,坐在没有刻字的石碑跟前。自言自语的跟“死了”的自己,说了一下午的话儿。“告诉”自己,她会打下意国,扒了意国皇帝的祖坟,然后,在那里修建坟冢,葬他。

    由此,江越便是明白,这人,该是纳兰雪的手下了。恩,就算不是手下,至少,也该是跟她有些交情的,不然,非亲非故的,这人,干嘛平白无故的,冒着会被白独羽抓捕的风险葬他?不然。纳兰雪怎么可能知道,一座没有刻名字的坟冢里面,葬的是他?

    既然,是纳兰雪的手下或者朋友。那,他江越便没有理由,与这人不睦。再说,他不是还欠了这人一个“埋骨之恩”么?

    别人待之以礼。景麒自然不会失礼,虽然。眼前的这个家伙,先是对他们两人的本事进行了试探,如今来见,又是脸带面具的,但,他已是早就习惯了,旁人见他们的时候,遮掩样貌。

    但凡是能拿得出能让他们这些隐世家族的人满意的报酬的,无外乎是些世家大族,皇亲国戚,富商重贾之流,暴露身份,对那些人来说,只有害处,没有益处,自然,就要能避则避,落把柄于人手,总是,没什么好处的。

    “我叫景麒,他是风墨。”

    景麒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和风墨,便依着寻常接生意时的做法,朝着江越,微微的拱了拱手,“原本,是我应了静岚姑娘所请,来这里接生意的,但,就在刚才,我听了这位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人说,事主手下,有一个名唤风断的手下,此人与我的一名走失旧友,名姓相同,不知,事主可方便,让他与我们两人见上一面?”

    “风断是十几年前,我外出游历时候,从一处遭山洪冲毁的山崖下面捡回来的,彼时,他不过才**岁光景,应该,不是贵人走失的旧友才是。”

    听景麒说风断是他的走失旧友,江越不禁微微一愣,也不避讳自己将风断收归麾下的事实,径直将风断的出处说了出来……相处数年,江越早已把风断当成了自家兄弟,就算,撇了景麒跟纳兰雪的这一层亲善态度不谈,也是希望他能寻到尚可能存世的亲人,尽一些孝道的,只是,景麒说风断极有可能是他的走失旧友……一个**岁的孩子,屁事儿都不懂得,哪来的什么旧友不旧友的?

    听江越说,风断是他在山洪冲毁的山崖下面捡到的,跟昔日里,景瑞家人所查的他的最后踪迹,恰好吻合,风墨哪里还沉得住气?!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江越的双臂,就紧张的跟他追问道,“是不是原意国和泗水国交界的山崖?你发现他的时候,他是不是抱了一口只够装得下婴儿的小棺材?!他的身边儿,是不是还有一个,像是木匠的工具箱子的匣子!”

    “我捡回他来的时候,他骨头碎了十几根,头也被撞伤了,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什么也记不起来,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忘记了,边境没有良医,我怕他死了,就带了他回天星城医治,起先时候,他总昏昏沉沉的,在梦里喊一个叫……”

    风墨的反应,吓了江越一跳,以至于,连躲都忘了,就只由着他抓着自己,摇了又摇,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叫风墨?你,你是不是,就是他喊的那个墨儿?!”

    “我哥在哪儿!”

    这下,风墨便是彻底的确定了,这个风断,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兄长,心下激动,也顾不得感激江越这救了他兄长的恩人,半点儿礼数也无的,就冲着他大声喊问了一句。

    “墨儿,对恩人,怎可这般失礼!”

    得知风断是有消息了,景麒也轻轻的舒了口气,缓步上前,掰开风墨的双手,把他从江越的身边拎了开来,斥了他一句,然后,退后半步,抱拳,跟江越致谢,“多谢恩人救我旧友性命,还这许多年,给他容身之处,景麒在此,躬亲谢过……为表谢意,将来,恩人若有支使堪用之处,只管使人告知,景麒代表景瑞家,承诺于此,非忤逆违背我主之事,定倾力相助!”

    “我与风断相处多年,早已将他当成自己手足。如今,他能与亲人相认。我也是替他高兴的,又何来感谢一说。”

    江越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受景麒的这般贵重承诺,拧身,跟宿灵吩咐了一句,让他去给风断写信,召他回返,然后,才又朝着两人坐了个“请”的姿势,招呼他们入座,“当年。捡到风断的时候,跟他同行的男子已经气绝,我便使人就近给埋了,当时,他怀里还抱了个装婴儿的小棺材,估计,是车马自山崖坠落的时候,把里面已死的婴儿给抛了出去,我使人去找了一圈儿。也没能找到,不知,那两人是……”

    “二十两银子雇来的车夫,那棺材里面。本就没什么婴儿。”

    对那个有官道不走,偏走蹊跷山路贪图近道儿的车夫,风墨早就恨得牙痒。若不是当年寻到的时候,他已被野兽从坟里刨了出来啃食干净。他不把他晒干了当弓箭靶子使才怪,“我哥跟在你身边儿这么多年。都没恢复记忆,想起家在哪里么?”

    “大夫说,他的颅内,有一块儿拇指大的血块儿,须得血块儿消弭,才能恢复记忆。”

    江越轻轻的摇了摇头,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拉着风墨在大厅里的石桌旁边坐了,继续跟他说起了风断的情况,“这些年,我没少给他找大夫,却鲜有能对他颅脑里的血块儿有法子的,三年前的时候,倒是有一人,说是能医得了他,但,需要用斧子把头骨劈开……他自己想答应,我却是觉得太过危险,没同意……”

    “开颅?那的确是太危险了些!”

    风墨听说自己哥哥险些被开颅,只觉得心像是漏跳了一下儿,再听说,是遭了江越阻止,才没能成,心下里,便是对江越感激了起来,连带着对他说话的态度,都客气了许多,“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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