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英姿_011章 战士的本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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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章 战士的本色 (第2/3页)



    蒲英终于明白过来冯垚的意思,不禁又沉默了。

    这两天她过得有点太轻松愉快了,居然完全把肖勇那茬给忘了。大概也是知道他在禁闭室里关着,肯定要倒霉了,所以也不在意吧。

    现在突然想起,蒲英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半响,蒲英才问:“教导员,旅里会怎么处理肖教官?”

    “党委会准备明天听取肖勇的检查。视其认罪态度再决定处理结果。不出意外的话,跑不掉行政记大过、降级、留队察看等处分吧。另外,还要看你的意思——如果你决意起诉他。我们可以帮你把他送上军事法庭,那样的话他多半会被判刑,自然也可能会被开除军籍。”

    “军事法庭?有这么严重吗?”蒲英有些忐忑。

    “怎么样?你到底是什么意见?要不要起诉他?”

    “我……”蒲英很是犹豫。

    冯垚等了一会儿才说:“要不这样,肖勇已经被关了两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看他?”蒲英摇摇头。

    “没事。你就在外面墙边等着,可以偷偷看看他是什么情况,也不会被他发现。”

    蒲英糊里糊涂地被冯垚带到了旅部顶楼的禁闭室外面。

    禁闭室只是大家的俗称,这儿其实就是个什么牌子都没挂的小房间。屋里除了一床一桌一椅,还有朱伟男等人给送来的洗漱用品,以及学习用的条令和写检查用的纸笔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关禁闭最痛苦难熬的,就是没法与人交流。铁门外倒是有站岗的战士,但他绝不会和被关的人说一个多余的字。

    那种面对冷清的四壁。无人可以说话的孤独寂寞,真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尤其越是能闹腾的刺头,越受不了这种被隔离的日子,他们往往在关进来后,才两天就老实了。

    当冯垚走到门口。问站岗的战士“里面的人怎么样”时,战士回答:“不哭不闹。不吃不喝,两天了。”

    冯垚回头看了看蒲英,示意她站在外边,然后对战士说:“开门,我进去看看。”

    战士打开锁,冯垚在进去前低声吩咐:“门打开,不用关。”

    等冯垚进去一会儿后,蒲英忽然听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是男人的哭声吗?怎么会有男人哭得那么无助和伤心?

    蒲英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近了几步。

    站岗的战士没有阻止她,依然纹丝不动地站着,对里面的哭声也无动于衷。

    通过战士身后敞开的门缝,蒲英看到了肖勇的的侧影。

    两天不见,肖教官长了满腮的胡子,再加上消瘦得厉害,眼窝和脸颊似乎都深陷了下去——那样子实在是沧桑得很。

    更让蒲英诧异的是,肖勇半站半跪在冯垚面前,拉着他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隐约还听到他在哭诉:“教导员,我,好后悔……”

    冯垚说了什么,蒲英没听清楚,只听到肖勇又说:“……怎么处分都没关系,我就一个请求,别让我脱军装!”

    蒲英不由得心里有些发酸,默默地退回了墙角,又退到了楼梯转角处。她既不忍心再看到一个硬汉的哭泣,也不忍听到他的哭声。

    好在没多久,肖勇就止住了哭泣。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冯垚才从禁闭室走了出来,走到楼梯口后,拍拍坐着沉思的蒲英的肩膀,示意她跟他走。

    此时已是黄昏,集训队也收cao了,就快要开晚饭了。

    冯垚带着蒲英来到cao场边的草地边坐下。他开始跟蒲英说起了肖勇的经历。

    说完了。他又对听得若有所思的蒲英说:“当然,肖教官的个人经历虽然不幸,但也不能构成他打人的理由。不过,我想和你说一说这个所谓‘打人’的事情。英子,你真的觉得,肖勇当时那一下,是故意打你的吗?”

    蒲英抬头看着冯垚,认真地说:“他的动作是不像,可是力量太大了。我当时正要去扶李琪,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把撞开我。还使那么大劲儿,这就不能不让我怀疑他的动机了!”

    冯垚笑着摇摇头,“你呀……这样吧。我还是先和你说说,你当时的那个锁喉动作!”

    特种部队的功夫,是来源于解放军侦察兵的捕俘拳,那是从实战中捉舌头的常用技术动作演变而来。

    也许两个人正儿八经地对打,侦察兵占不到上风。但是背后捕俘用到的这招“踹膝锁喉”,绝对一锁一个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招制敌”。

    但是,锁喉的力度掌控是很有讲究的。如果捉活口,力度略轻,可以让对方无法反抗,也不能出声。如果不要活口。手臂一加劲儿,对手的脖子就扭断了。

    蒲英自创的动作,跳起来锁喉。用全身的重量向下勒,自然是非常危险的。

    肖勇看出了这一点,非常担心李琪出意外,也怕蒲英毛手毛脚地去搬动她而更加重伤情,事态紧急之下。他才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蒲英听冯垚讲完前因后果,这才后怕地说:“啊?还是我错了。差点把李琪伤着了?”

    “是啊。其实,你那天是不是因为格斗训练一直表现不佳,也有点急于表现自己了?”

    “是,教导员,你说的都对。我的确是太……冒失了。”

    “你先别急着自责。其实,那天的事,到你被误伤之后,你都没有本质的错误。但是,后来你却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你知道,是什么吗?”

    蒲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不是,我不该说——让肖教官穿不成这身军装?”

    “是!这话太严重了。你当了一年兵,是不是骨子里都刻下了兵的烙印?要是现在让你脱军装回家,你是不是也会受不了?而肖勇呢,当兵快八年了,他对这身军装的感情,不比你深得多吗?”

    蒲英点头,默然不语。

    “可以说,肖勇那天只不过是无意地误伤了你的脸;而你呢,却有意地重重地刺伤了他的心灵,甚至是威胁到了他的精神支柱!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更恶劣呢?”

    蒲英咬紧了嘴唇。

    “你要知道,你不过才这么训练几周,就感觉苦得受不了了。肖勇呢,几乎是这样走过了七八年。这七八年紧张的训练,他心里不知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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