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纪_第九章 我请庄子教你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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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我请庄子教你剑 (第1/2页)

    昆仑道观的道人都知道,观里最近来了个跟小师叔祖李湛卢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独自住在书库里。这位年纪不大但是感觉来头不小的年轻人喜欢独自待着看书,天气好的话,会出门晒一晒太阳,跟大伙儿打一打招呼。有时还会跟那些因为宋青溪管教不严所以异常顽皮的小道童讲讲山下的故事。

    大伙儿想着他是城市人,在山上呆得久了难免闷得慌,所以憋不住找人说说话消消遣,也是正常。虽然每次都让小道童们丢下了手里的活计,弄得观里落叶没人扫,茶水没人泡,仙鹤没人喂,甚至有几次还耽误了殷长生炼丹,气得他七窍生烟。但说来说去,这小子毕竟有资格管老祖宗叫一声爹,况且住持连李玉枕都躲起来不闻不问,连和和稀泥的意愿都没有,他们也自然更不好说些什么了。

    今日,凌淙又来了兴致,坐在书库门前台阶上,呼来观里的小道童们,又开始当起了说书人。早有机灵的小道童准备好了一整套茶具还有上好的茶叶,务求要把这位人形收音机服务得妥妥帖帖,免得他一个不高兴取消了在山上非常难得的带烟火气的娱乐活动。

    今天讲的是张艺谋的电影,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2004年度全球十大佳片第一名,提名奥斯卡金像奖和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英雄》。

    这部电影凌淙十分喜欢,不仅场面宏大,立意深远,而且主演人员演技高超。他少说看了四五次,耳熟能详,其中经典台词更是倒背如流。而对小道童们来说,他们自然是不懂什么家仇国恨,什么儿女情长,什么当然选择原谅她的,只不过能听剑客们高来高去,十步杀一人,便已经足够听得开心。正当一边讲得尽兴,一边听得入神的时候,凌淙余光瞧见有人小跑过来,定睛一看,是一位身披道袍的年轻人,看着与自己一样,都是十来岁年纪。

    凌淙跟他点了点头示意,年轻人也笑了笑,算是回应。

    以不懂规矩,“熊”冠天下道门闻名的昆仑山小道童们则是七舌八嘴地没大没小地跟他打招呼“小师叔祖起床啦!”“小师叔祖今天又没去跟主持请安了!”“小师叔祖今天不练字了吗?”

    李湛卢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是跟小道童们坐在了一起。

    小道童们也没有继续取笑这个他们唯一敢取笑的长辈,一阵纷乱后又安静下来,继续听凌淙讲故事。

    凌淙跟小道童们混得熟,自然知道山上有且只有这么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都大的年轻人叫李湛卢。也知道他在昆仑道观身份比较特殊,无亲无故,但因为被住持从南海带回来收了当徒弟,所以辈分奇高。即便是性情古怪道力高深,一剑斩蛟龙的道痴陆行舟,按辈分来说也得叫他一声小师叔。而李湛卢则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无论是打扫道观还是挑水搬米这些体力活,还是由李玉枕亲自坐镇的早课晚课,都是能逃就逃,天天只知道练字和睡懒觉。今天好不容易起床后,居然破天荒不提笔不磨墨,反而是双手插袖,一溜小跑过来跟小朋友们一起听故事,难道是不小心磕坏了脑子,终于觉得练字还不如凌淙讲故事有意思,所以过来凑个热闹?

    凌淙也没往下想太多,继续讲他的故事。讲到梁朝伟从书法中悟得剑法,又在秦军瓢泼箭雨下,空手接箭后折断箭头,若无其事继续练字。道童们都有意无意地偷偷看了看李湛卢,寻思这位小师叔祖也是天天练字,可是从不见他碰剑,跟山下那位光用眼睛就能泡妞的梁朝伟真是差得太远。而被惊叹天生剑胎的李湛卢浑然不觉,继续若有所思地听着凌淙讲故事。

    凌淙又讲到李连杰练得十步一杀的剑法,水杯落下前就能尽毁十步外书简,威力惊人,又能在千万黑笔中独破白笔,心之所至,剑之所指。听得小道童们如痴如醉,在下面偷偷商量等下就鼓起勇气去求平时最为害怕的陆行舟讨要几本剑谱练练,练不出十步一杀,也要练出个飞来飞去的高人气势。李湛卢听见他们的悄悄话,忍俊不禁。

    日上三杆,故事已到尾声。凌淙讲到秦王观字悟出剑道,第一层剑道便是人剑合一,剑就是人、人就是剑,飞花落叶也能作剑伤人。第二层则是手中无剑,剑在心中,手无寸铁也能以剑气杀敌于百步之外。

    小道童们听得如痴如醉,知道一般两个境界之后还有个最厉害的第三境界,只是第二层已经能杀人百步之外了,第三层得是什么个神仙样?拿剑挥一挥便能移山填海?还是像平时师父师伯所说的能以剑引雷,指谁劈谁?一群熊孩子不禁浮想联翩,纷纷竖起耳朵,生怕听漏。李湛卢也是一扫平时吊儿郎当的神色,正襟危坐,凝神等着听下文。

    凌淙喝了杯茶水,卖足了关子,才向听众们娓娓道来。那最后的最高剑道,便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是以大胸怀,包容一切,那便是不杀,便是和平。

    阶下听众听了一愣,然后纷纷大呼上当。我天天拿扫把扫落叶,也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那我岂不是小小年纪就修成了剑仙?连李湛卢也是连连摇头翻白眼,显然对这一套最高境界说辞不太信服。凌淙见大家境界都这么低下,觉得无趣,草草收尾。

    听完故事,已经被各自的师父远远大声催促了好几回的小道童们赶紧收拾好茶具后便一哄而散,回各自师父处领几句责罚去也。凌淙正要从台阶上站起会书库继续看书,却见李湛卢仍是双手插袖,坐于地上,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丢下他一走了之,只得跟这位老神仙唯一的弟子打了声招呼:“山下故事,李师兄见笑。”

    这一声师兄叫得有些学问。要是严格按辈分来说,连李湛卢的师父李玉枕也当不得他叫一声师兄,要是按年龄来说,李湛卢又比他小一岁,但毕竟凌淙知道自己修道日短,连门槛都还没摸到,叫老神仙珠玑子的弟子一声师兄,算是要他多多关照自己的意思。

    李湛卢不愧是只知道练字的世外高人,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没去探究这一声李师兄有什么深意,也没觉得他叫自己师兄有什么不妥,只是直接开口道:“关于刚刚所说的剑道境界,在下有一事请教。”

    凌淙显然对剑道一窍不通,但也不好一口回绝,于是硬着头皮答道:“请教不敢当,李师兄请说。”

    后山三清殿里。

    凌平川正坐在蒲团之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手中那本之前已经碎成碎片,但现在不知为何回复如初的道藏。与之前相比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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