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攻记_番外之贺启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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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贺启暄 (第2/4页)

里传出噩耗,九皇子早夭了。

    听闻消息的时候。六皇子正在院子里和自己小太监打雪仗。手中一紧,手里攥着的雪团当即捏的粉碎,手心里的一团雪慢慢的化成了一汪水,那股寒意似是弥漫到了心里一般,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个战栗。

    九皇子比他小四岁,前几日,他还牵着小家伙软软的手,跟他讲蝴蝶是毛毛虫变的,明明还活蹦乱跳一脸灿烂笑容的九皇弟。怎么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受冻染上风寒了?

    皇子的身边有那么多的宫婢伺候,九皇子还是住在生母柔贵人宫里,再说了,便是冻病了,宫里还有那么多的御医,怎么这么快就早夭了?

    木然的听宫里的大宫女说,九皇子还小,扛不住病去了也实属正常,六皇子开口欲争辩几句,想起燕嬷嬷说多看少说的叮嘱,顿时将话又咽了回去。

    燕嬷嬷说,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身旁的人对你怎样,只看他的眼睛便好。

    燕嬷嬷说,殿下,谁都可能骗你,只有怀胎十月的母亲不会,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相信,她是这天底下最疼你的人。

    燕嬷嬷还说,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

    燕嬷嬷,如今,我终于懂你说的话了。

    那天,是三皇子贺启智的生辰,当着众多人的面,三皇子推到了六皇子,锦桌旁的一碗热汤倾泻而下,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那一刻,殿内一片死寂,连身旁小太监的呼吸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啪”的一声,三皇子身后的那个粉衣宫婢,被疾步走来的她抬手掌掴了两个巴掌。

    那是用了多大的力啊?

    粉衣宫婢的脸当即就红着肿了起来,抬眼看到是宛昭仪,那宫婢忙不迭的跪倒请罪,宛昭仪却也不搭理,一边柔声哄着惊吓的呆住了的三皇子,一边吩咐了宫婢扶自己回宫里换衣服,身旁,是皇后疾声嘱咐掌事宫女速速请御医去瑞安宫的话语声。

    被小太监背着踏出宫门的那一刹那,回过头去,正看到她急着收回的目光,旋即,正殿内,响起了她清冷的话语声:“既伺候不好主子,还留着何用?拖去慎行司吧……”

    虽没看到她的神情,可远远的,他却听出了其中的一丝咬牙切齿。

    其实,她心里是关心自己的吧?

    可为什么,她不能像皇后,像贤妃淑妃她们一样,温柔的对自己笑,将自己揽在怀里亲昵的数落自己呢?

    一天天的长大,比他大一岁的四皇子和五皇子相继早夭后,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宫婢们躲在一起说悄悄话时,他偷听了几耳朵。

    她们都说,宫里的女人太多,阴气太重,所以皇子便极易早夭。

    她们也说,其实背后都是谁谁谁动了手脚,如何如何。

    而他,虽然没有生母的悉心关怀,可毕竟他也是圣上的儿子,见了皇后也要叫一声“母后”,这么多年,竟也未有人起过要害他的心。

    她们说,不得生母欢心的他,已没有子凭母贵的资格,将来,是没有机会夺嫡的。

    夺嫡?

    为什么要夺嫡?不是已经立了太子,太子,不就是大梁的储君吗?

    他心中有些不解,可看到淑妃那么认真的教导三皇子要好好做学问,经常还被带着去乾安殿给父皇考校功课,威远侯夫人进宫的时候,淑妃笑的愈发柔和。

    渐渐的,他懂了。

    上书房的那些书,他早都读熟了,可是每每夫子考校的时候。他都故意答错,虽为此没少让替他受罚的小贵子挨板子,可他却一点儿都不悔,只私下里对小贵子越发好,送去的伤药也都精贵不已。

    骑射课时,他明明能比太子早一步到达终点的,可最后一圈的时候。一不留神他却摔下了马,额头上肿了大大的一个包,还留了好些血。

    被三皇子耻笑的时候。他心里一点不难受,因为,请安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中的那丝疼痛。

    他越来越大,她的性子也渐渐的暖了许多,再看见他,她会柔声和他说几句话,虽有些生疏的别扭,可她不知道。从漪兰宫出来后的他。一整天,唇角都是弯着的,连眼睛里,都是满溢的笑容。

    十二岁生辰那日,他到漪兰宫请安的时候,她笑着冲自己招手,说给他做了身新衣服。

    那一瞬,他的眼中,迸发出了无穷的光芒。

    跟着丹青进内殿去换了新衣出来。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家有小儿初长成”的喜悦,那样温柔看着自己的她,从前只有在梦里才出现过。

    第二日,他便换下了新衣,千叮咛万嘱咐的吩咐了宫婢放在衣橱里,不许弄脏弄坏。

    那是他第一次得到母亲为他缝制的新衣,还是她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生辰礼物,他怎么舍得让它被风吹雨淋的变脏变旧?

    见到她的次数,慢慢的多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有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回想着她的模样,他竟突然发现,在这偌大的后/宫,她是那样的特别。

    太后寿诞,皇后用大大小小的六十个寿字,绣出了一副松鹤延年贺寿图,只为了父皇的一句夸赞,每每去毓秀宫,都能看到皇后从绣架后起身,还叮嘱宫婢仔细看护不许旁人靠近。

    父皇喜乐舞,贤妃便一个劲儿的托家里人从宫外寻那些新奇的曲谱,得见天颜的那天欢天喜地的弹奏给父皇听。

    还有淑妃,父皇只不过夸赞了一句她的舞跳的极好,自那以后,那些会让她变得丰腴的菜肴,便禁止被摆在怡华宫的膳桌上。

    而她,六皇子仔细想来,她的绣艺普通,也未见她用心的去学什么,好像父皇的喜好全然与她无关,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一般。

    可再去漪兰宫,他却发现,父皇静静的看着奏折,她在一旁看书抑或是缝着旧衣,两人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可是抬眼对视时,两双眼睛里含着的温柔笑意,却都如出一辙的沁人心脾。

    旁的妃嫔,总是趁机邀宠,不是为娘家的亲人,便是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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