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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血色残阳 (第2/2页)
女郎噙着泪,看着被大火肆虐的家园。 小草忽地咬了咬牙,“你在这儿看着孩,我去救人!” “你能救得了几个?”南卫仁拉住了她。 “能救一个是一个!” “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南卫仁厉声道。“你们这儿哪有水源?” “村那边有口水井。” “你们俩在这儿好好呆着!”南卫仁冲了出去。 很快,无风无云的,村上方却下起了雨。小草知道,是南卫仁在引水救火,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法了。 可是,对于已经烧得千疮百孔的村来说,这场雨来得太迟了。这场灾难,也不是一场雨可以解决的。 “小草jiejie,幸好你出门时对我有交待。”小良没有直接提到法术,只心有余悸的道,“那些官兵进不来,很是拖延了一段时间。只后来他们把火把扔了进来,那就没有办法了。” “幸亏小良机灵,提前拎了水进屋里,叫我们都逅上口鼻,才没被烟给熏死。”宝柿补充着,“小良,你从哪儿学来的?” 小良眼却没有自得,而是更加黯然,那该是他在血与火的考验得来的经验吧,小草拍了拍他的背,无声的抚慰。 姜女郎拍拍胸口,咳嗽了半天才重又说出话来。“我听说出事了,就一口气跑了出来,可也被困在火里了。小草,要不是你回来得及时,我们可能就没命再见了!” 小草又何尝不感到后怕?若是再迟来一会,她不敢想象。 幸好没有耽搁,幸好大家的手还能再拉在一起,感觉得到彼此的存在。能在劫后余生重逢,就是不幸的万幸了。 火渐渐的小了,残阳如血,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空。 广袤富饶的土地上。只剩一片断壁残垣,原本结着金灿灿的谷穗,种着绿油油的菜蔬,充满着无限生机的大地此刻尽数付之一炬,焦黑的土地上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炭灰,颓败潦落,死气沉沉。 平时那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此刻只凝聚着一样的悲愤与哀恸。 “大爷!你们把房烧了,地烧了,总得给我们点银生活吧?” “还敢管老要钱?叫你们搬你们不搬,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可总不能平白无故占了我们的地呀?” “什么你的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连你们的狗命也都是皇上的。现饶你们一命就算不错了,还不快滚?要不,你也想吊在树上凉快凉快?限你们马上收拾了滚蛋,若是再敢留下来,就让你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再不甘心又有什么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噤若寒蝉的百姓渐渐绝望的散去。 有位大娘却颤颤微微继续往家里蹒跚而行。 “大娘,别再回去了。” “房没了,家里人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老人义无反顾的走向自己的家。 家园毁了可以重建,但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悲惨? “你们打算怎么办?先得找到地方安身吧。”南卫仁重又回来,提出最实际的问题。 “洛贲还没回呢,得等着他。”他今天去军营报到,也不知情形怎样。 幸好钱都还在,去城客栈住上一两日还是够的。 “南卫仁,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他,小草觉得自己肯定无法应付。 南卫仁淡淡挑眉,“既已无事,我先走了。” 无聊的等待,他可从来都不会参与。 小草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客套,挥手作别了。 “其实这人也没想象的那么坏。”姜女郎看着他的背影,“就是脸上冷了点。” 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人,有时第一感觉确实不那么牢靠。 没想到,一家坐在这里一等。居然就等到夜深。 好不容易,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履踉跄,带着几分酒气唱着跑调的歌儿回来了。借着淡淡月色,可以看到洛美男腮带新荔,眼似秋水,进村这么长时间,愣是没发现异样。 姜女郎两手叉腰,看着他从眼前经过,杏眼怒睁,故意没叫住他。 走着走着,洛贲发觉不对劲了,冲进家门,又很快的冲出来,揉揉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然后扯着嗓开始喊,“阿姜!小草!宝柿!小良!五五!你们都在哪儿?” 瞧他是真着急了,小草刚想张嘴应一声,却被姜女郎强大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洛贲的酒一下吓醒着了,冲进屋里翻腾着,声音都颤抖了,“人呢?人都到哪儿去了?” 黑灯瞎火的屋里自然是什么都没剩下。 “啊!”洛贲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深夜里听得格外瘆人。 小草拉拉姜女郎的袖,“算啦。” 姜女郎冷哼一声,“算便宜他了!”转而高声道,“别鬼哭狼嚎的啦!我们还没死呢!” *** 这几天书评区有点冷清,跟这炎热的天气不成正比啊!桂群摸摸大家,注意降温,小心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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