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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三十夜 (第2/2页)
,齐齐看着他。姚海棠本来心里还有点儿酸,这么一听就不酸了,不过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乔院长,你不在慧思公主那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倒是杜和极淡定地看着乔致安,不言不语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乔致安看了一眼后就低头说道:“往年里到这时候总要跟公子讨杯水酒喝,今年不知道公子可还愿意赏我这杯水酒?” “小言没来。”杜和压根没回话,反而说了这句。 闻言乔致安抬起头来看着杜和,实在拿不准这位公子是真糊涂了还是在揣着明白特欢喜地装糊涂:“公子选择了眼下,那言行云最好还是不见了。” 半晌半晌地杜和又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不如小言聪明。” 却见乔致安忽然笑了:“公子从前也这么说,小言大巧若拙,这点我不如他。” “重器无锋,这点他不如你。”杜和说完又愣神了,然后看了眼姚海棠就见她捂着嘴在那儿憋着笑。 “看来公子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儿了,但也不全然糊涂,总能在需要的时候记起来。既然这样,属下便要问公子一句,公子是选择留在这里,还是回京去。公子不用担心因为记不得事而陷入险境,我必周全得公子。”乔致安说完这话慎重其事地深深一礼。 于是杜和的神色也跟着慎重了起来,姚海棠也在一边神色肃然,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影响杜和的选择,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影响力。 只见杜和看着行礼不起的乔致安,然后又侧着脸去看姚海棠,最后杜和问了一句:“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前有人评价您,说天不见完人,唯公子除外。” “这样的虚辞我不爱听。”杜和摇头表示他很不喜欢这句话。 于是乔致安又笑了,今天晚上笑俩回了,姚海棠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竟然没发现鸡皮疙瘩,真神奇。接着又见乔致安低头,敛了笑声说道:“公子从前也是这句话,如果公子不爱听这句,那有一句公子肯定爱听。另一位说您是个事儿唠,什么事都爱管上一管,谁要不听话扔您这肯定得老实!” 这话让杜和笑得一片柔和,然后说:“这句话很亲切,应该是哪位长辈说的。” “是。” “他们松了一口气吧?”杜和又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但这句话姚海棠听明白了。 她还记得杜和说过一句话“也许家里人正弹冠相庆也说不定”,所以这句话肯定是问“家里人”是不是因为他这“事儿唠”不见了踪影而松了一口气。 只见乔致安沉默了会儿后说:“自有人念公子,自也有人欢呼雀跃,这世上没有谁能做到只留念不留怨!” “这话是我说的。” “是。” 忽然间杜和转过头来看着姚海棠问她:“海棠,我要是走了,你会只念不怨吗?” …… 这话问得太突然了,姚海棠“嗯嗯啊啊”了两声,然后垂下脑袋来,那青色的玉流苏垂在耳边时有些微凉意,她叹了一口气心底有些虚的说:“不念!” 她总觉得杜和不能一辈子在这样的小地方窝着,那样太委屈他了,他的舞台应该很大很大。就像她想的那样,这时候怎么选择是杜和自己的事,她不能左右他,所以她说“不念”。 她的话却惹来杜和一阵笑声:“说不念的时候不要这么声弱气虚,那样我会信你的。” “属下告退,愿公子安好。” “京中不太平,天下便不太平,要日日维念设立太平院的初衷,虽然我也不太记得初衷是什么,但既名太平就稳得住风浪。”杜和倒是坦白得很。 “是。” 乔致安退后,院子里又恢复一片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刚才的一番对话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而杜和则坐在那儿一直看着姚海棠,看得姚海棠是越来越心虚,最后只得弱弱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错在哪儿了?”杜和含笑看着她问道。 “不该说不念。”她以为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窃喜一下呢,不过为什么要窃喜啊! 摇了摇头,杜和忽然笑出声来说:“不该在说不念的时候拿那小眼神扑闪扑闪地看着我,这是不念的模样儿吗?” “那你是不是不走了?” “是。” “那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不会。” “你肯定?” “我肯定。” 只是事若来时,选择以及肯定都会被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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