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论一度春宵的代价 (第2/2页)

一个和我有关系，却同样被我忘记的人，我有些期待，又有些心慌，如果他就是在黑羽的记忆中所看到的‘紫金色眼眸’的男人呢？

    　　我抚上胸口处的印记，一时竟没了思绪。

    　　时间在她们吵闹嬉笑中度过，我也回到了之前居住的房间，这个房间离客厅较近，我也住得习惯，如果继续呆在那个白色的屋子里，我怕我会不时想起已经长眠的凌风。

    　　我一直很想去见他，哪怕只是棺材也好，却又忍着不想去。

    　　我不想虚弱的他再一次为我清醒，只希望他好好修养，无论多久，我都等他醒来。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我站在窗前，嗅着蔷薇的香气，窗台上厚厚一沓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随手翻了几页，每一页都很美，当我接着翻下去的时候，在照片中看到了我的身影。

    　　是我站在窗边沉醉美景时的表情，还有在阳台上弹古琴时的样子，有我救小鬼时小心翼翼的踩着路，还有……我奋不顾身踩下那条大|腿粗的蔓藤……

    　　有我望着残催的花朵落泪，还有扎破自己的手掌滴血；有花美人抱着我，和吞下小鬼的瞬间，竟然还有我那次血浴时，他拥着我的画面……

    　　这些……毫无置疑，都是他拍的，我从没想过我的事情被他知道的如此详细。

    　　此刻的我，居然有些脸红……

    　　分别只有一日，我却无比想念，总是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可心，却痛了。

    　　吱呀一声，是伊莲娜，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我面前：“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焱煕和萧云也放出来了，主人想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们呢？”

    　　是呀，我要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们？原本打算以月凌的身份，就在此时，我犹豫了……

    　　唯一陪伴他们的爷爷长眠了，而我，作为他们的奶奶，小家伙心心念念的奶奶，竟狠不下心让他们继续以为奶奶失踪了。

    　　只要吃掉这颗珠子，就可以化为他们所熟悉的奶奶，不再是他们从天上掉下来的准奶奶，只是，他们知道后会如何？会不会问我究竟去了哪里？

    　　对了，他们是我的孙儿，那我的孩子呢？

    　　想到这里，我激动的伸出手抓|住伊莲娜的胳膊：“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或是……女儿？”

    　　她似乎早有猜测似得，揉揉耳朵，笑嘻嘻的看向我：“这个我不能告诉主人，不过焱煕他们可以说。”

    　　好吧，我差点儿忘了她有誓约在身，是不能说的。

    　　难道我真的要吃掉珠子么？不以奈落的样貌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不想将他们平静的日子就此打破。

    　　可我，真的要这么做么？

    　　不让他们知道我是他们的奶奶，就等同于凌风不想让我接触黑羽的记忆一般。

    　　可我却并不那么想，因为我不能为他们去选择去决定，他们始终有权利知道这些，我现在可以为他们选择，可以后呢？

    　　凌风为了自己的欲望，创造了一个虚假的我，却不想到了最后害了我，也害了他自己，我不能让悲剧重演，当初那女人可能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容貌，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天下没有堵死的墙，我始终还是不放心。

    　　“我用奈落的身份面对他们吧……”紧紧攥着珠子走出房门，踩着吱呀呀的地板下了楼。

    　　小鬼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见我下楼也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凌风长眠了，以后便少了悉心照料他们的爷爷了，一时间全都深入深思。

    　　小鬼低垂着眉眼，哀伤的眸子望着桌上唯一的一块饼，看了看我：“准奶奶，这里还有一块饼，你吃了吧，焱煕不饿。”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家伙还学会孔融让梨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有那块饼的影子，哪里还有我这个‘准奶奶’呀；不对，应该是奶奶。

    　　“你吃吧，我喝茶。”

    　　“茶？”萧云盯着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轻声叹了口气。

    　　小家伙水光泛滥的眼眸瞬间喷发：“爷爷长眠了，没有准奶奶喜欢的香茶了。”

    　　我好笑的瞅着眼前的一小一少，这不是还有奶奶么？还能把他们饿死不成？

    　　好久没有喝茶了，倒是有几分想念；虽然没见过凌风泡茶，但我想试试，即便没有他泡的好喝，也能入口不是？总不能因为他不在我身边，就喝不到自己喜欢的茶了吧，不懂可以学的嘛……

    　　“洛尘，帮我把茶具拿来。”

    　　“准奶奶要泡茶？”小鬼惊讶的盯着我，似是见鬼了一般。

    　　我点了点头，泡茶有那么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