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隐长歌_第三章 桂竹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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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桂竹衣 (第2/2页)

京都,先去了转星楼,墨攻还在那里,众人见了面,开了房,一起前往义王府。

    路上,墨惟对楚瑶说道:“刚才我与家父说了你是南冥弟子,他随口说了左掌门还在京都,或许一会就在王府遇到。”

    “哦,那我岂不是不该跟你们去了,让师父知道我偷跑到京都来,会罚我思过。”

    “你不是要编个故事瞒他么?”

    “还未曾想好呢。”

    “不如这样,就说我在路上遇到贼人,得姑娘出手相助。姑娘放心我不下,怕路上再有麻烦,便执意要送我来京。”

    “不成,我的功夫师父岂会不知,哪轮得到我出手助别人。”

    “或者说你跟踪那长生门的人来京,遇上我们,知道掌门在王府,便一起来了。”

    “若师父问那二人去向呢?”

    “未曾想到京都人多,走过几个热闹的街坊便不见了。”

    “。。。。。。”楚瑶低头想了想。“那先这么说了,若有破绽你可要为我圆场。”

    “那是自然的。”

    “刘、武两位叔父不会说什么吧?”楚瑶低声问。

    “姑娘放宽心,不论是说了什么,包在我身上,保你不会被师父责罚。”

    墨惟、楚瑶跟着三位长辈到了王府,墨攻说明来意,有奴婢引着众人直到浣月轩。虞婉兮站在门口,与之前一样将墨惟、楚瑶拦下,领到后花园喝茶赏玩去了。

    墨攻、武淳、刘君安进入屋内,虞天策、虞朝宗已等候着。

    “久闻羽山刘、武两家盛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虞天策说。

    “山民刘君安,见过义王。”

    “山民武淳,见过义王。”

    众人施过礼,各自坐了。

    等女婢进来上了茶,退出。虞天策说:“这次请二位来,是为了家父去世的事。家父一直硬朗,无病无痛,突然日益虚弱,御医束手无策,不知症结在哪。去世之日便全身泛黑,其中必有蹊跷。”

    “殿下是说有人下蛊?”刘君安问。

    “确有此推测。”

    “目前可有什么线索?”武淳问。

    “上回墨阁主问了中毒前日的情况,那晚设宴招待南蛮使节,大家同桌吃饭并无异样。若是席后回房就寝的时间,凭家父的身手,要想下毒没有动静是万万做不到的。”

    对于虞平道的武功,获得江湖中人公认,五年前西戎拜火教教主萨木阿哲欲染指昆仑,虞平道带领乾坤、北冥、南冥三大派众高手远赴西北驰援。昆仑一战诛杀拜火教八位长老,重伤萨木阿哲,弟子伤亡过半,从此西域无事。其中虞平道手刃三长老,力克萨木阿哲,居功至伟。而也正是这一战,让天下人看到了虞天策行事、武艺与其父的差距,若不是还有义王府这招牌支撑着,今日的乾坤派已无力号令江湖各派。

    “冒昧地问句,是否有大夫验过尸?”刘君安继续问着。

    “一代义王被人毒害,传出去非同小可,外人哪怕家中的奴婢、门客、家丁也都是不知道的。”

    “若是中了剧毒,定然当场发作,先王从犯病到去世应该有些时间,可能有二,其一,所施之毒能够潜伏一段时日,但既然是潜伏就毫无征状,不会使先王体弱身虚;其二,有近侍之人持续下毒,剂量轻微,可能在殿下说的宴会那日之前就已经下手了,只是那日之后逐渐起效罢了。”武淳说。

    其他人相互望了眼,觉得有理。

    “家父贴身使唤的奴婢都是家中老人了,近几月也无异常,更无人在家父去世后离开王府。”

    “可否将先王生前用过的碗筷起居之物都让我们看看?”武淳想若有人在这些东西上施毒,若没清洗干净可能残留些痕迹,先查一查。

    虞朝宗叫了两个奴婢,将虞平道用过的器物都取来,一一摆在地上。武淳与刘君安起身,一件一件细细查看过去。

    这时,虞越、虞起二人将独孤泰、左玄请到,与众人见过,坐在一旁,看着刘、武二人查看器物。

    全看了一遍,两人相互摇摇头,没有发现。武淳又请求查看虞平道的衣物。虞朝宗又叫奴婢抱了来。

    武淳翻到一件泛旧窄袖中衣,绸缎料子,摸着有细微不同,却说不出什么问题。“殿下可知这件衣服从何而来?”

    虞朝宗唤来虞天策生前的贴身侍女,侍女仔细瞧了,说:“这是半年前云山司马家送来的缎子,府上缝衣匠制的衣服。”

    “云山。”武淳若有所悟。“我有一种猜测。”

    “快说来听听。”虞天策说。

    “云山上有桂竹,四、五丈高,叶大节长,竹叶带有巨毒,其毒无色无味,若遇人伤口,可致命。有人将桂竹叶捻制成丝,编入绸缎。先王是武林中人,难免会有些伤口。竹丝中的毒本来就少,加之先王身体强健更难以发觉。而中桂竹之毒的人,大多当场殒命,医术上不会记载其缓慢毒发的情形,因此御医也无法察觉。”

    众人都惊住了。往前几次都只知道查吃过的食物,用过的茶壶碗具,从未想过竟然用衣物下毒。

    “云山,司马家,司马高望。一个江湖小派与王府素来无仇,为何要害家父?”虞天策呢喃着。

    “司马家势力与江湖各大派相去甚远,毒杀先王,造成武林动荡,司马高望也捞不到好处。他定是受人指使。”独孤泰说。

    “王兄,让我去云山把司马高望带来问问便知。”虞朝宗对虞天策说。

    “好,司马高望不是主使也是同谋,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虞天策说。

    “云山在京都东南,我回南禺山可以顺道同去,也许能尽点绵薄之力。”左玄站起来。

    “好。还请武淳、刘君安两位在京都多留几日,等司马高望带来可以对质。”虞天策对刘、武二人说。两人答应下来。

    “我儿墨慎去猨翼山打探,还须回京都向殿下禀报,我便留在京城等他。”墨攻说。

    “我离开天池山已有许多日子,先回去了,如果殿下有什么需要我再来京城。”独孤泰告辞。天池山乃北冥本山,在虞国东北,距京都一千七百里。

    虞天策一一允了。

    虞婉兮的贴身丫鬟翠薇守在浣月轩外,见众人出来,赶紧跑去告知虞婉兮,虞婉兮带了墨惟、楚瑶往王府大门走,与墨攻一行在大门口相遇。

    “楚瑶,你为何也在王府?”左玄看见了楚瑶先问。

    “回师父,徒儿跟踪。。。。。。”楚瑶毕恭毕敬地开始回复。

    左玄连忙打断。“不必讲了,你随我一同回山吧。”

    “是,师父。”

    墨惟心里一乐,这左掌门是怕忌惮人家长生门的事让大家知道了耻笑,刚才还担心刘君安、武淳两位叔父会说什么,却是白白费了功夫去准备了。

    众人相互别过,各自回住处去了。虞朝宗点了十个门客,收拾了行李,去与左玄、楚瑶会合,一同前往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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