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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玄天雪幕 (第1/3页)
透天红光里,奚止猛得握住夕生手腕,看呆了的周泉不假思索,跟着一把攥住夕生。 周泉的手刚抓上来,夕生忽然觉得憋闷,像是水泥预制板劈头砸下,压得他不能呼吸。 有只手用力扯他后背,夕生被大力扯着,猛得向后仰去,飒然一阵风响,星空忽得不见了。 夕生憋得只余倒出的气,胸口便似要炸了一般,风志响过,他便如溺水的人出了水面,忽然轻松了。与此同时,身后的大力刷得消失,夕生哗得直栽下去。 奚止眼疾手快,一把扯了夕生抱在怀里。她身在空中,右手连挥,两道赤焰直奔欧小山周泉。 她抱了夕生砰然落下,赤焰把小山周泉一兜,在空中弹了一弹,扑通连声,两人相继摔下。 这里在下雪。无边无际的雪,没有风,雪垂直落着,天地间寂静无声。 奚止暗叫侥幸,若非雪厚,这样跌下来,她和夕生自然无碍,欧小山周泉只怕要成了rou饼。她掌心刺痛,摊开一看,赤璋裂作两半。奚止无暇细想,先收妥了。 欧小山从砸出的雪窝里爬出来,直扑到夕生面前,叫道:“何夕生!” 奚止道:“他晕了。”她右手轻扬,哧得幻出赤色光刃,焰光流动,在沉沉雪夜里煞是好看。欧小山吓白了脸,叫道:“你要干什么!” 赤刃微闪,化作光斗,却是个倒梯形,里面萤舞流焰,哧溜溜往下流淌,离开光斗便不见了。奚止紧张看着,光斗里的流焰仍有薄薄一层。 奚止松了口气,轻声说:“赶上了。” 她举目四顾,雪光浮动,大片的山脉起伏绵延,了无尽头的伸向远方。 夕生在她膝上一动,慢慢睁开眼睛:“这是哪?”欧小山欢叫一声,扑上去说:“你醒了?” 她抬头急问奚止:“六月为什么会下雪!”又摸手机说:“叫120,快点叫120。”手机没有信号。奚止冷淡道:“别忙了,他没事。” 欧小山很愤怒:“他怎么会没事,他出那么多血……”她往夕生一指,却见被血染透的白T干净绵软。欧小山慌了摸着:“血呢,血到哪去。” 她找不到血,揭了夕生的T恤去看,被夕生一把按住了。 “你干什么?”他嗔怪说。“我……”欧小山一时结舌,转而用力扯他:“没血了,你还睡她腿上干嘛!” 他俩这里拉扯,却听着周泉怪声问:“你们不冷吗?” 欧小山记挂夕生,并未在意,被他一提醒猛得打个机灵,抱了手臂瑟瑟:“好冷!” 奚止道:“这样大的雪怎能不冷。半山市场叫你们走,你们非要跟来。”欧小山抖得像风中落叶,周泉大着舌头问:“这是哪?” 奚止收了赤刃说:“应该是北境,玄天部的地方。”周泉再说不出话,牙齿碰得噼啪乱响。夕生却奇道:“很冷吗,我为什么不冷?” 奚止盯他一眼:“你是仙民,当然不冷。”欧小山冷得抱成一团,顾不上去问什么叫北境,什么叫仙民。 夕生瞧她冻得可怜,搓着她手臂向奚止说:“你能变木箱子,那变些衣服穿,被子也行!”奚止道:“我只能幻化木属,哪有被子棉衣是木头做的。” 樟木箱子是木头做的。夕生眼看周泉和小山穿得单薄,急道:“他们会冻死的!” 奚止想了想,骈指祭了灵力,两点光涡凝于指尖,刷得直送向欧小山周泉。谁知光涡刚碰着他俩,像碰着铜墙铁壁直弹回来,冲得奚止退了两步。 夕生急问:“怎么了!” 奚止叹道:“传世的规矩,仙民的灵力不能渡过留民。”她忽然想起什么,微咦了一声,挥臂刷得拉出一张草帘子。 她拾了草帘子裹了欧小山,夕生看那帘子又脏又破,嫌弃问:“这是什么东西?” 奚止道:“冰台草,防潮保暖,刀剑不毁。”她又弄出两张,一张裹了周泉,一张却递给夕生。夕生道:“我不冷。”奚止道:“你那身衣服叫人看了起疑,披着挡挡罢!” 夕生无奈,接了草帘子。帘子破败,他从中间撕了个洞,套头挂在身上。晶莹的雪落在败破的枯草上,说不出的难看。 奚止左手轻挥,一株香樟拔地而起,右手招出赤刃,迎空一晃,幻作光斧。奚止提斧砍翻樟树,切作四断,并排摆好。 她弄妥了站得远些,指尖轻弹,一束藤蔓流水般涌了出来,绕着樟木结实捆了。 周泉欧小山木然看着,冻得无力惊诧。 奚止扶了欧小山坐上木筏道:“我们快走,找个避风雪的地方。”周泉含糊不清说:“火凤呢,生个火,暖暖。”奚止听清了,却当着听不清,扯了藤蔓背在肩上,匆匆道:“快走,再等下去会冻死在这。” “你认得路吗?”夕生问。 奚止生长在南境,从未来过北境,自然不识路。她不回答,匆匆说:“快走,找地方避雪,冰台草只能挡一挡。” 茫茫落雪里,忽得响起一串银铃声,丁当清脆,像有人拿了银铃边跑边晃。奚止噤了声侧耳细听,只见着一团黑影冲破雪幕,仓皇跑来。 黑沉沉的夜,纵有雪光映照,仍是晦暗。黑影跑得近了,发觉前面有人,啊一声掉头就跑。声音清越,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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