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使用指南_10.玄天雪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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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玄天雪幕 (第3/3页)

在哪?”夕生答不出,胡乱安慰道:“这里能避雪。”他顿了顿问:“是不是比外面暖和些?”

      欧小山指了指肚子:“这里暖和。”她的大眼睛茫然四顾,猛得瞪大了,啊得一声钻进夕生怀里,惊叫道:“你后边是什么!”

      夕生迅速回头,红光昏漠,裹着冰台草的周泉站在他身后,十足像个鬼。周泉苦了脸说:“小山姐,你不冷了,把石头给我用用,我冷啊!”

      银铃轻声脆响,流月走了过来。

      她托着另一枚红石头,向奚止道:“jiejie,这是萍meimei用的,她仙去了,给你们好不好?”奚止微喜:“那么谢谢了。”接了递给周泉,流月却说:“能再给我们些果子吗?”

      奚止正要答应,却听着欧小山抽鼻子:“好臭!”

      真正是臭,简直一等一的恶臭。

      欧小山压不住翻胃,转身哇得呕了出来。流月吓得抖了声音:“诸,诸怀!”她握紧肩上银铃,一步步向后退,银铃被她攥了,一丝声响也无。

      周泉问:“诸怀是什么?”奚止立时喝道:“轻声!”

      周泉抿紧嘴巴,张大眼睛,看着奚止忽得飘到洞口,探头一张,随即又飘了回来,向流月说:“有银铃吗,借来用用。”

      流月听了,拾起夷萍尸体上的银铃,捏在掌中递上。她一动,失了握持的那只银铃丁当一响。

      流月吓得面色雪白,便听着低低的喘息声,伴着阵阵恶臭,从洞口传来。

      奚止冷笑一声,接了银铃招出赤焰光刃。光刃忽长,非刀非剑,长不及三尺,流焰飞旋。奚止急舞银铃,叮铃脆响中,洞口一声低吼,猛得探进个脑袋。

      那脑袋足有半个汽车大,头生四角,眼睛像两盏红灯,它低吼一次,恶臭便胜一筹,欧小山忘了恶心,紧捂着嘴发不出声。

      夕生悄然而上,他没有把握,小声问奚止:“我怎么帮你?”奚止冷哼一声:“不必!”

      一语既罢,她银铃急响,人却反纵而出,直擦着怪兽脑袋蹿出洞去。怪兽听了铃声,拔了脑袋直追出去。夕生周泉跟到洞边,流月在身后轻唤:“大哥,大哥你们回来,它吃人!”

      两人不听,偷眼望去。无边落雪中,洞前平台上,怪兽足有两层楼高,身子轮廓像个人,双臂长而过膝,手却像蹄子。

      奚止一手银铃,一手赤焰,飘忽翻飞,围着它穿花蝴蝶般乱舞。怪兽被她逗得生急,嘶吼连连,仿佛滚过阵阵闷雷。它双臂乱舞,向着奚止乱劈乱砍。奚止轻捷,怪兽哪里能碰着。

      一阵银铃急响,怪兽仰天惨号,扑得一声,大滩腥稠液体差些喷了周泉满身。臭味登峰造极,欧小山哇得呕吐出来。

      雪光下,洞口的液体泛着荧绿,像一大片被拍稀碎的毛毛虫,恶心的无以复加。奚止一声清喝:“孽畜,到这来!”怪物仿佛听话,跟着银铃急转。

      赤焰光刃猛涨数尺,刷拉一声,红光映天挥过,怪兽的低吼应声而止,扑通一声,硕大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

      奚止飘身而上,一把扯了怪兽的角,扑一脚当胸踹去,便听着擦滑山壁的闷响,怪兽头颅留在平台,身子滚下了山崖。

      天地间又回复宁寂,雪落无声。然而洞里诸人耳中,尽是怪兽低吼伴着银铃声声。

      奚止冷哼道:“九九八十一刀,才能叫你死的干净!”她光刃一晃,赤焰缩回不足三尺,直插进兽头的眼窝。

      欧小山啊得惊叫一声,夕生忍着恶心,强自镇静问:“这是什么东西?”奚止挖着眼睛说:“诸怀。生得像牛,头有四角,人眼猪耳。这是只小的。”她挖出诸怀的眼睛,踩进雪里擦洗。

      周泉失声道:“这还是小的?那大的多大!”奚止不理,把诸怀眼睛从雪里拨弄出来。

      眼睛脱了活体仍放红光,很像椭圆石头,只是没有瞳仁。奚止道:“诸怀眼睛虽亮,却是个瞎子。瞎子耳朵灵,听着银铃寻来的。”

      她进了山洞,赤焰微闪,将一枚眼睛剖作两半,丢在周泉和小山身上,两人吓得乱挡乱躲。

      流月哧得轻笑:“这有什么好怕,那两块你们也用了?”周泉和小山一呆,奚止道:“诸怀目生热生光,贴身藏了能驱寒。那两块小的是切割下的。”

      听了这话,周泉先拾了一块揣着,又向小山道:“小山姐,保命要紧!”小山还是恶心,小声说:“这么臭!”

      奚止冷冷道:“你这样骄气,日后哪个男人敢娶了你?”欧小山溜了夕生一眼,拾了诸怀目揣在怀里,气鼓鼓道:“我说了不用吗?我只是说它臭!”

      流月看得生疑,忍不住问:“你们究竟是何人?”

      她问奚止:“你能杀诸怀,分明是个仙民。”又指了夕生道:“他眼睛泛绿,又是半兽人。”接着看看周泉和小山:“这两个冻得没命,又像是留民。”

      奚止不答,却笑问:“你们是阿草国人罢。”银铃轻响,流月退了两步。

      地上搁着诸怀目,洞里像点了红灯罩的台灯,微然生光。

      奚止的侧颜浮在光影里,玲珑精致。她说:“别躲了。肩上穿了银铃,到哪都躲不了。你们是阿草国贡到北境王室的奴人。”

      她悄然转身,目似寒潭,冷冷盯着流月:“是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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