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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笛声裂云 (第2/2页)
听得人累倒一片。 心远说罢了,回头望望,唤道:“音,音竹!”便听脆生生一声:“在呢!”远远跑来个小姑娘,看着同霜南霜冽差不多年纪,头上打满辫子,每条辫子都束了金环,闪闪发光,小跑过来,笑道:“殿下,有何吩咐!” 心远指司蒙道:“你,你,你……”音竹笑道:“知道,替他瞧瞧伤!”心远收了话,默然点头。音竹跑到司蒙身边蹲下,柔声向泥鸿道:“我来。” 泥鸿不自觉放开司蒙。音竹解开他衣服,仔细看了,仰首道:“殿下,救得。”心远点头,向雪狼王道:“殿,殿下,救,救得,你收了,守护吧。”雪狼王冰冷道:“我凭什么信你?”心远讨好问:“殿下,可是,淳齐哥,哥哥?” 雪狼王冷冷不答,菁莲却见好插话:“他就是呢!”心远一揖到地:“论,论着辈,辈份,小王是弟弟。别人,人罢了,我不会,不会骗你的。” 雪狼王听他有趣,忍不住一笑,刚笑罢了,忽又痛得龇牙。奚止心想:“音竹难道是会医的,不如求她帮帮忙。”她正要开口,忽听铁笛疾响,其声锐耳,霜南先不敌,哎呀一声,捂了耳朵。 长春林子深处,传来琴高吟唱:“礼乐不可斯须去身,明晚酉时,琴高恭迎各位殿下。”他一语方罢,笛声又起,裂云穿心,场中诸人不敢开口,各自运灵力抵御。 夕生听那笛声却受用。他眼见无人说话,并不知仙民运法辛苦。却见小山悠然自得,便问:“好听吗?”欧小山皱鼻子道:“不好听。” 夕生微笑,展目四顾,南境诸人却是面露喜乐。他心下微奇,正参不透关节,便见雪狼王攒眉低首,满面痛楚。他身有重伤,已是拼力抵御,又耗灵力御守护,此时如何抗得住。忽拉微响,蓝光一闪即逝,雪狼王先收了墨鳞龟。 心远一见,急召回雪螭虎,运足灵力抵抗笛声,却不多言。 奚止见雪狼王辛苦,搂他靠在怀里,捂住他耳朵。雪狼王贴在她怀里,她又香又软,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往她怀里钻。奚止脸上飞红,又不忍推开他,绷紧身子捂他耳朵。 雪狼王心神摇荡,奇痒越发难忍。他也不知何处痒,只觉痒在心里,周身难受,熬不得用力抱紧奚止,恨不能吞了她,方才舒服些。 奚止背上微凉,低呼一声,雪狼王的手顺着襦衣探进来。众目睽睽,奚止面红过耳,脸比火把还红,她扭身子想挣开,雪狼王臂似钢箍,箍得铁紧。奚止急得心下埋怨:“这笛子何时能吹完!” 笛子仿佛听见了,清伶一声,其声即止。余音袅荡,奚止赶紧放开雪狼王,雪狼王却不肯放她。奚止听他喘得急,低头便见他双眼赤红,渴盼着紧盯奚止。她不知何事,只当他动情,急了猛跺他脚,雪狼王吃痛,痒暂时一缓,便松了手臂。 奚止抽身而出,站在他面前,雪狼王欲言还休,光着眼看她。奚止被他看得低下头去。 心远大松一口气:“东境竟,竟有,有奇人,能以八,八音,音御敌。”不等他啰嗦完,雪狼王咬牙道:“回涤尘馆!” 他发了话,勉力起身,拉了奚止便走。墨灵骑顾不上别的,收拾伤号跟上。心远急道:“哥,哥,哥哥,哥……”音竹笑道:“殿下,可要我跟去看看?”心远顿足道:“快去,快去!” 到了涤尘馆,众人拱卫雪狼王进寝室。雪狼王向榻上坐下,痒得上下牙齿打嗑,只说:“都退下。”泥鸿瞧他忍耐辛苦,周身抖动,又不放心,又不敢违拗,拉了夕生退下,自去照料司蒙,收拾伤号。 他们磨磨蹭蹭出门,雪狼王恨得牙疼。等着门吱得一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黑袍,猛得扑了奚止倒在榻上。奚止急道:“你干什么!”雪狼王只说:“痒!”他说罢了就吻她,胡乱扯她襦衣,拼命挤着她,也不如何搓弄才好。 奚止被他堵着嘴,说不出话,呜呜哼叫。雪狼王直吻到喘不上气,才放开了她,低声道:“也不必她,你也行。”奚止委屈,气道:“我怎么能行,我又不养太蔟!”雪狼王轻声问:“太蔟是虫子,她是王女,怎么会养这东西。” 奚止正要说出来,忽然惊叫一声,雪狼王逗她说话,剥了她的襦衣。奚止急道:“我不行,真的不行!”雪狼王嗓子粘缠,只说:“你行,行的。”他又吻她,*说:“我痒,好痒。”奚止又要顾着他的手,又要听他的话,忙乱失神,敷衍了问:“哪,哪里痒。” 雪狼王苦笑道:“心里痒,你替我挠挠。”奚止只当他调笑,红了脸嗔道:“你再不正经,我叫人了。”她低头一看,急道:“你干什么!” 雪狼王麻利褪了中衣,乱扯着奚止绫裙。奚止急得蹬了床往里一缩,雪狼王拉了又拖回来,俯在她身上,只说不出话。 他痒得万虫攻心,那虫子并不啃他咬他,只在他心上蠕来蠕去,痒得难熬。奚止挣得头发散了,雪白的小脸泛着粉霞,杏眼水汪汪的,既是含情,又是含嗔,一瞬不瞬看着他。 搁在平日,雪狼王只怕也受不了,更不必说奇痒攻心。他轻吼一声,捉了奚止的腰说:“就这一次,我,我痒的受不了。”奚止榻上摇头:“不行,你和王女有婚约呢。” 雪狼王咬牙道:“婚约罢了,难道都许了她。”奚止微怔,问:“什么?”雪狼王道:“哪个王上没有侧妃小娘子,她做她的正妃好了。”他说罢了,哧得扯了绫裙,奚止惊叫一声,团了雪白修长的腿,拼命推他。 雪狼王求道:“你让我跟她都肯,自己却不肯。”奚止微怔,雪狼王摸她道:“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求得可怜,漂亮的眼睛蒙着水雾,奚止软了心想:“他宁死不肯碰碧姬,还有七日,我,我,我总之……”又含羞不肯再想。 雪狼王见她不再挣扎,只当她答应。他腾出一手撑着木榻,半抬身子低头。奚止初经人事,又怕又羞,转过脸去。他的伤臂撑在她耳边,伤口隐现白骨。奚止心疼,又不敢看雪狼王,便盯着伤口。可伤口像是受隔阻,烂得缓了,渗出浓黄粘液,喷散奇香。慢慢的,一只小指粗的蛆虫,从粘液中探出头来。 奚止啊得尖叫,猛然坐起。雪狼王还未得手,被她直拱得翻下去,仰在床上。奚止捉住他手臂,他臂上烧灼止于两处伤口,一个近手腕,一个却在肘弯。奚止细细研究,猛然醒悟,惊叫道:“是九瞬!” 她随即转头,大叫道:“泥鸿,泥鸿,霜……”雪狼王一把捂住她的嘴,痒得乱抖,却咬牙道:“你穿妥衣裳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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