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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影动星河 (第2/2页)
这一众人里,周泉最不信的就是奚止,他究竟被奚止骗来了这里。此时算旧账没意思,只能向折丹点头:“说定了,不改了!” 折丹微笑道:“我可出题了。山中有一寺,唤作都来寺,共有碗三百六十四,三僧一碗饭,四僧一碗汤,问有僧几何?” 他话音刚落,便听周泉嗷得大叫一声,一蹦三尺高,把众人吓了一跳。周泉落地站稳,激动道:“我就知道你要出这种题,就知道你们只会这种题!” 折丹愣了神看他,周泉先道:“我问你,什么是僧?”折丹愣道:“他,他说僧就是人。”周泉点头道:“连僧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能出题!”折丹不高兴道:“你做不做的出?要是做不出,你,你,你,还有你,你,即刻下岛!” 他伸指点了一圈,被他点到的都吓了吓。周泉抹一把汗,叫道:“当然做的出,都来寺里有624个僧人!”折丹一怔,微然笑道:“对,对,你说的对。” 他紫袍一挥,上来要拉周泉,笑道:“你们愿意留多久都行,你跟我走吧。”周泉却让了让,也笑道:“折丹大神仙,我教你个口诀,你记住了,自此那个书生出的题,没有能难到你的,就不必我去啦!” 折丹奇道:“还有口诀?”周泉笑眯眯道:“那是当然!你问我的这些题,都有个名目,叫做物不知数。我教你的口诀呢,也有个说法,叫做中国剩余定理。”折丹听得一愣一愣,周泉笑道:“你把口诀拿去,那书生再出一百道题,你也不怕不怕啦!” 折丹一时冲动,正要答应,转而沉了脸道:“不行!”周泉一傻:“那是为什么?”折丹冷笑道:“你若编两句话骗我,又怎么说?”周泉奇道:“第一,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第二,你是神仙哎,我若骗了你,你不会回来找我吗?” 折丹冷哼一声,冰着脸不说话。菁荃微咳一声,小声道:“折丹上神受天规所限,不能离开流波岛。他怕你跑了,就不能去找你。” 周泉哦一声,心下略生同情,转而奇道:“他不能离开流波岛,却要带我见个书生,去哪见,不会就在这岛上吧?” 夕生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他能听见汗珠打在岩石上的啪啪声。又坚持了五分钟,他实在受不了,往地上一滚,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歇一会!” 东门在前面,此时回头看他道:“你可真没用!”到了四极,夕生最讨厌被说没用,因而气道:“弯腰走了快一个小时,换了谁能行啊!”东门冷冷道:“我怎么不累?”夕生黑了脸不答。 他们容身之地是处滚圆的窄洞。若要夕生形容,他想到的是盗洞,圆滚滚的一条通道,却是高些,不必四肢着地爬行,但绝不能站直。 他生怕眼睛发绿的秘密叫东门看穿,手上攥着银针松,和东门说话时挡在脸前,叫道:“还有多远啊!”东门道:“且留岛本就不远,快走吧!” 夕生无法,一面爬起一面嘀咕:“什么人修得海底通道,这么矮,调兵也难的很。”这话一说出来,他量了量高度,心想:“若是劳民国的黑矮子进来,却是正正好。难道是他们修的?” 他心下惊疑,跟着东门往前摸去。又走了半个小时,累得夕生恨不能在地上爬,前面却开阔了。夕生艰难爬出甬道,先听着海潮涌动,扑面的海腥气,他扶着直不起的腰打量,这是个天然岩洞,该是浮出海面了,海水浸入三分之一,便退去了。 洞里潮湿黑暗,东门打个唿哨,便听着黑暗里瑟瑟有声。有人跑进来,穿着东境星骑的青袍,见了东门行礼道:“将军!”东门点头道:“前面可是且留岛?” 来人正是东门带来的南境星骑,便听他说:“是,顺着这甬道过去,就是夜牢。”夕生告诉了东门,雪狼王有可能陷在夜牢,求他设法相救。他听了目的地近在眼前,高兴道:“我们快走!” 东门一把拉住他:“夜牢里有句灵,我们进去是送死!”夕生心想:“你怕句灵,我可不怕。”他半兽半仙,不受句灵影响,因而且留岛上能带着小山摸出来救人。可他哪里敢提。 他见东门沉吟不语,急道:“你是从南境出来的,句灵生在南境,你就没有办法?”东门叹道:“句灵之毒不能解,只能防。防毒的法子,使君王后的百花图谱有载,我却不知。”夕生猛一机灵:“百花图谱?句灵开花吗?” 东门奇道:“当然开花,不但开花,那花漂亮的很呢。使君王后很喜欢,把它编进图谱。”夕生猛然疑惑:“既是图谱有载,为何奚止会不知道?”东门也疑惑:“王女不知吗?听说王后的百花图谱是为了她所编,她怎会不知?” 夕生想不出所以然,只说:“将军,我们快想办法,定要救出淳齐殿下。”东门瞅他一眼:“你这么忠心耿耿,不做将军可惜了啊。” 夕生略有惭愧。若非为了集齐守护,拿到神玉论典,他未必对雪狼王忠心。除了小山和周泉,他必得保全的四个人就是淳齐、奚止、菁荃、心远。 想到这里,夕生不由暗叹芥隐厉害,用本书拴得夕生保定淳齐,见到泯尘也不敢反水。夕生累得够呛,找了块仿佛平坦的石头坐下,刚坐下就后悔,洞里潮湿,石上也不知是青苔还是紫菜,滑溜溜湿乎乎,坐着难受。 他侧滑一步,赶紧站起。谁知刚起来,只听啪得一声,石头忽然炸开,嗖嗖嗖三声,也不知飞出什么东西,夹着劲风,直奔东门而去。 东门是练箭的,眼疾手快,空手夺了两支,猛得闪开一支。夕生急举银针松照去,东门握着的也是箭,铁箭,也不知时日几许,箭头朽得烂了。 他们再看那石头,原来是个铁匣子,上面爬物海物,黑乎乎的像个石头。夕生使银针松照照,里面放了个东西,像剖开一半的竹筒,也是黑乎乎的。 夕生拾起看看,入手沉甸甸的,上面仿佛刻了东西,凹凸不平。他绷袖子擦擦,擦了表面泥尘,忽然眼前一亮,叫道:“是金子的!”东门赶紧接过看了,果然是黄金所制,他撕了半幅衣袍,用力擦净泥沙,就是银针松光艰难辨认道:“有子敏琦,德昭天地,守护自成,得青圭指引,神兽护佑,今,今立为纯王。” 夕生听了,问道:“这是什么?”东门喃喃道:“这东西我见过,叫做铸书,是部落王族承祚所用,只是该保存在王殿,如何丢在这里?”夕生道:“会不会泯尘打进来,东境故意丢在这里?” 东门摇头:“不可能!你看它脏的,也不知丢在这多久了。”他抚着铸书皱眉头:“敏琦?我记着纯王的名字是敏瑜啊?” 夕生由着他苦思冥想,转身又看匣子,里面仿佛还有什么。他探手摸了,却是个铁匣子,并不是黄金制的。匣子一没机关二没缝隙,仿佛是个铁块,无处可开。夕生惦了惦,它又分明是空心的,晃着里面有声音。 夕生不知是何物,正要问东门,却听东门啊得叫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嵩浅大人同我说过,纯王是叫敏瑜,他的二弟才叫做敏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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