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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3:彻谈(一) (第2/2页)
。 到了五月上,边关送来急件,说是羌族大举攻入边境。 谢葭这才有机会见廖夏威一面! 朝廷下了旨意,命廖夏威率军抵抗,廖夏威不多日就要赶赴卫清风所在的和庆城。卫清风写给谢葭的信就夹在和庆知府的上言中。 谢葭回了信,怕有人多疑。只画了一副自己挺着肚子坐在花池边看鱼的画,并留了几个简单的字:甚好勿念。 廖夏威点了座下将军先往和庆去。他自己带着后续部队明日也要出发了。 谢葭求过徐氏。便带着金师父去见廖夏威。她的意思是想让第一高手金师父一起到和庆去,保护卫清风。 廖夏威出征在即,忙得昏天地暗,见谢葭是在书房,廖月兮做陪。他还穿着一身戎装,只是头盔拿了下来。谢葭跟着下人来到这个刺史府的大书房。只觉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刻板和严肃。甚至……是有点乱的。 廖月兮早就已经到了,坐在椅子里,给了谢葭一个安抚的眼神。 谢葭笑了笑,就给廖夏威行礼:“妾身见过刺史大人。” 廖夏威是个身材魁梧的壮士,和他meimei半点不像,更难想象他夫人徐氏是这么娇小窈窕的…… 他只道:“卫夫人不必多礼,请坐。” 谢葭坐下了。金师父站在她身边。 他看了金师父一眼,便知道这是个绝顶高手。 “卫夫人,这段日子,在廖府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 谢葭忙笑道:“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夫人爱护,月娘又时常来陪伴妾身。哪里还有什么不周到之说?只是妾身,却还有一事劳烦大人……” 廖夏威道:“夫人。请说。” 谢葭便让金师父再去给廖夏威行礼,笑道:“廖大人,这是卫府第一高手金荣。这一路护送妾身到了凉州,如今妾身居于刺史府,哪里还有什么危险可说。因是,妾身是想接这个机会,让金荣随大人一起到和庆去,护卫我家相公。” 说着又颦眉,道:“叫大人见笑……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妾身实在是不放心。” 廖夏威心想这算什么事儿,当下只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不作他想。 谢葭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廖月兮突然道:“葭娘,既然是第一高手,想必身手不凡。我兄长,最爱惜勇士。” 谢葭有些惊讶。 廖月兮…… 当下她回到元来居,却还是不敢做多想。这段时日,她和廖月兮基本上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可是从来不会谈及这种朝政之事。一方面是因为廖月兮从来不会自己谈起来,再则谢葭也很识趣,不会多说。 可是廖月兮,今晚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夏威,最爱惜勇士?那又如何,金荣随从到了和庆,就是要去卫清风那里报到的。卫氏虽然衰弱了,可也不会拿自己其中的家将去送人。而显然廖月兮不是这个意思。 谢葭当然有自己的算盘。眼下谁也不知道卫清风其实是身负皇命而来。在别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一对流放夫妻。廖夏威等人正常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对他们青眼有加,但也不至于避若蛇蝎吧……所以,廖夏威对金荣,应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但是她在刺史府呆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廖夏威的秉性。这家伙很爱惜勇士。 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身边有这样一个绝顶高手,只要露两手,自然能引起他的注意。再加上卫清风的,想必,他心里,对卫清风一定好奇极了…… 这是谢葭的打算。可是,廖月兮那是什么意思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谢葭也不敢再想。 窗外的月光正好。 她伸手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叹了一声。这段日子,卫清风只给她写了一封信。可以看出来,在和庆边关,紧绷忙碌到了何种地步。 第二天廖夏威率领部下出征。徐氏带着家人去送。 直到中午,廖月兮才回来,她眉宇之间也有些疲惫之色。 谢葭忙让她坐下了,道:“月娘,喝杯水。” 廖月兮喝了一杯水,颦眉道:“相公来了信,他刚进了晋州巡抚,可是晋州刺史却是外戚的人。他是新官上任,公公婆婆又不是什么权臣,只怕在晋州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才答应让我避到凉州来。” 谢葭怔住。这些话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她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但是她马上想到的一点却是,说不定,廖月兮一直就在等廖夏威离开的日子,好跟自己说这些! 当下,她沉吟了一回,只好笑道:“月娘何必担心呢,黄大人是个有福气的。” 廖月兮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最终却苦笑,道:“相公纵然有心长河击浪,但是京城本家那边又非常麻烦!” 谢葭立刻想到黄侍郎和黄夫人……这两位,确实不像是有见识的。 廖月兮道:“相公说过,如今权臣当道,实非纲常。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宫里的娘娘都是一个姓的!” 谢葭皱眉。然而这个时候,扭捏作态也没什么意思了!她索性坐了下来,淡淡地道:“外戚之乱,已经几十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廖月兮道:“相公是舍不得晋州百姓受苦!那外戚的人,就只知道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乱判冤案!晋州百姓苦,相公心里更苦!葭娘,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相公身为晋州文长官,竟然像给人平个冤案都平不得!大半夜的,他们就敢带了人来围了巡抚府!” 谢葭大惊:“什么?还敢围了官宅?!” 廖月兮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又要暗暗垂泪,最终道:“就是那次受了惊,他又把来接我的人叫回去了!那萧刺史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这事儿你怎么没跟廖大人提过?”说完她就不由得想抽自己一嘴巴。 果然廖月兮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纵然跟兄长说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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