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闺_NO.136:伤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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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36:伤心 (第3/3页)

方也丝毫没有返回来的道理,知画急得简直要满地打滚,立刻跑回去揪住那马师的衣领:“给我弄匹马来!我要最高最大跑得最快的马!”

    片刻过后,一匹比知画人还高的马出现在知画面前,额前还有一道白色的闪电模样的图案,好像颇不耐烦,时不时就会打个响鼻。

    “……”这次轮到知画目瞪口呆。

    那马师好像颇爱惜这马儿,抚摸着它的脖颈,笑道:“它叫兹麻,已经十五岁了,现在还是马场最快的马。怎么,你不敢骑?”

    “芝,芝麻?”知画不好丢人,只道,“我,我骑……”

    说着,颤颤巍巍地翻身上了马。

    好在这大马虽然看着高大,却温顺,知画放马跑了跑,然后就屁颠屁颠地往谢葭离开的那个方向走了去。

    对了账,轻罗就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草场上发呆……

    她若有所思。

    爷在那个黄子金的串掇下,想自己学着算账,因此这里的账本才没有马上交给夫人理。

    这黄子金看模样倒是个人才,可是这他meimei做的账册,却是到处都有漏洞。就算真是付了明年的定金,也不应该只记一本账,既然开了新账,下面当然要注明,毕竟这账本是要给主子看的。

    夫人明显是盛怒而去,她不信爷没有看出来。可是爷也无动于衷。这整个草场,所有人都知道黄管事,黄小姐。但是好像没有多少人真正尊敬卫清风,不然不会连他的妻子都不放在眼里。

    正思量,突然一个马师策马狂奔回来,满身是泥,非常狼狈,直接冲进了帐篷。轻罗心头一震,连忙跟了进去。

    “爷。刚刚去骑马的妇人坠马了!”

    轻罗大惊失色:“夫人?!”

    那黄小姐立刻一叠声地问:“什么坠马?哪一个坠了马?”

    卫清风立刻一脚踢了案子站了起来:“带路!”

    黄子金忙道:“爷,您刚才说马驹的事儿……”

    卫清风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黄氏就嘀咕道:“不就是坠个马,死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黄子金竟然就当着整个账本的人面,也当着轻罗的面道:“meimei,你不要不高兴。今天人你也见到了,长得虽然还算入眼,但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滋味?你年轻貌美,像草原上的最美丽的一头小马驹。她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黄氏这才高兴起来,道:“还是哥哥说得对。我不生气了,她要摔死了才好!”

    轻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将满腹怒火压抑了下去。

    卫清风跟着那马师冲到事发现场,老远就看到一抹艳蓝色的影子在那里晃来晃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吁——”他拉了马缰。翻身下马。

    却见众女围在一块儿,谢葭跪坐在地上。脸上苍白。地上躺的是她贴身的丫头知画。连姑姑在给她治伤。

    “娇娇。”众人让了开来,让她靠近。

    谢葭低着头,轻声道:“走开。”

    卫清风皱眉,伸手去扶她。谢葭软绵绵地让她扶了起来。他道:“你受惊过度,我先送你回去。”

    谢葭彻底爆发了:“你才受惊过度,你全家都受惊过度!你给我滚!”

    卫清风被她推了开来,顿时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谢葭手里还拿着小马鞭。此时不管不顾就甩了过去,被他接住,她索性把另外一头也摔在他脸上:“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到你这个破马场来!就是因为你,知画才弄成这个样子!”

    她泣不成声:“我真是疯了。竟然把白儿丢在家里没人照顾,巴巴地跟着你跑到这儿来!”

    卫清风满心火气都被压抑了下去,道:“那你先回去,顾着白儿。”

    谢葭再次把他的手推开:“不要你管!”

    说罢,翻身上马,想要自己跑出去。可惜刚坐稳就被卫清风拖了下来。

    “娇娇!”

    谢葭挣扎不脱,便失魂落魄:“你告诉我你这么做都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成日不回家,把时间都花在这个牧场上?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用专业人才管账,而是要自己蠢得要死,和一个蠢得要死的女人辛辛苦苦一页一页地理账,宁愿丢下妻儿在家里没有人照顾!连米铺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黄子金有问题,就是想把他栓在马场,她就不信他看不出来!

    她还跟个傻子似的,为了他四处打点,在家里被一群妇道人家灌得连胃都要吐出来了。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她喜欢他!当初在狱中产子他的名字就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勇气和动力!可是他若是变心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还是她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跑到这个地方来受气,还连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知画生死垂危。

    卫清风张了张嘴,也没有多解释。只是把她抱上马,对那马师道:“去对黄管事说,我夫人受了惊,我先送她回去。”

    谢葭轻声道:“我想回京城,我想我爹。”

    卫清风心头一震,并不作答,策马狂奔回了翠屏园。

    果然是一把谢葭送回家,他就出了门去。谢葭就坐在房中冷笑。但是片刻后就因为担心知画而忧心如焚。

    及至傍晚的时候,知画才被送了回来。

    谢葭匆匆擦干眼泪迎了下去:“怎么样?”

    连姑姑让人小心翼翼地把知画抬进去,道:“还好没有摔断脖子,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落地的,只是摔断了腰。其他地方倒也没什么大伤,在床上养几个月,也就没事了。”

    连姑姑简直觉得神奇,难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就好。”

    刺槐勉强说着俏皮话,道:“就是在床上养几个月,该把她闷坏了!”

    紫薇连忙也道:“是啊,知画姐平日就跟猴子似的一时半会儿也闲不住。”

    众人稀稀拉拉地笑了几声,但看谢葭没有笑,也纷纷收了声。

    谢葭走到知画床边坐下。大约是因为伤口太疼,她睡着了脸色也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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