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两相牵_一百二十三、娇妻在家乖乖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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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三、娇妻在家乖乖等 (第2/3页)

究竟该哭该笑——

    这样的情况,竟然也让她睡了过去?

    不过想来她下午本就做了噩梦没休息好,喝酒喝了一夜,又到了半夜还没睡觉,酒醉后又一边在嘟囔要跟他走跟他走,现在……

    倒是睡得香甜,让他不舍吵醒。

    他也依稀记得,那后来一路险险失控,在理智的边缘徘徊,却想来也是多少有些疲累的。

    而她身子越发不济,想来应该承受不住,也应是理所当然的……

    却不知,如此一来,竟然也逃过一劫,或是心劫,又或是……

    命劫。

    只有天知道,若昨晚当真发生了些难以预想的事儿,从今往后的命运都会因此受到打断而起伏,或好或坏无从所知,起码,能预见到结局的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颗真心——

    支离破碎。

    两人此时不知,等日后知了,却也不知道这样下去究竟是对是错?

    难分是非。

    这般没头没尾,一连过了几日——

    东方雁坐在屋内,却还拿着他留下的纸条发神,面无表情,又似是呐呐不知如何言语。

    她无奈摇头,一边气恼一边欲哭无泪——

    气恼他还是抛下她一个人走了,又欲哭无泪,因他抛下她离开的理由……

    竟然是不忍心吵她睡觉?

    天知道,她素来浅眠,那天又怎么会睡得那般深沉。

    而此时只因那纸张上字里行间的霸道让人分外无语,那孩子气般的嘱咐,又让人哭笑不得——

    不准睡屋顶,不准贪酒贪凉染了风寒,不准不吃药,不准……

    一连十七八个不准,她看得咬牙切齿!指尖紧了又紧,恨不得将那纸条揉吧揉吧撕了!

    然而——

    再仔细看了看那字里行间的关怀,却又分外舍不得?

    似乎能想到那日他的疲倦是不是也没有好好休息?

    公文批改了一天,还陪她胡闹。

    翌日清晨又那般早的出了门去——

    又有没有时间补觉?

    而信笺的最后,他又写了个不准。

    似乎落笔有些犹豫,最终也没落下笔来?

    她能想到他仓促间皱眉提笔写字,坐在床边桌案上一边看着她,一边神色纠结苦思冥想——

    那字龙飞凤舞,最后却将那最后一条不准划了去?

    霸道补上一句……

    不准不想我!

    东方雁:……

    记得最初看到这封信她也愣然了一瞬,看见这最后一句……

    看一次一次无语!

    她心里忍不住大骂——

    我去你娘的谁有空想你!你觉得我很闲吗?!蛇精病!

    然而——

    她真的很闲……

    而且……

    没有他的日子,似乎更闲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成了蛇精病,每每看到这一句如此无语,却似乎也能想到他的笑声他的身影的音容笑貌,低低叮嘱细细嘱咐?

    如、在、眼、前。

    而她,整日对着一张破纸条空寄相思?!

    什么时候她东方雁也是那般儿女情长的人了?

    ……

    时光如水。

    这日子一天天热起来,便再穿不上哪微厚的春装,她一身清凉,随意轻轻挂着一袭薄纱,那不经意露出的肌肤却还有轻红淡淡许久不曾褪去?

    让人难以忘怀那夜险些失控,她却不知道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似乎记忆出现了留白,让人无处可寻。

    然而——

    忍了又忍,她终究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于是也不顾一群人奇怪的眼光?

    她麻利换回了男装!一身月白色衣袍翩跹,走出了王府~

    那月白也是轻软,却不透亮,好歹是遮住了那满身挥之不去的暧昧痕迹?

    天知道她那天早上在房里纠结了多久!

    他的纸条,用一根簪子压在了书桌上,而那根簪子也是分外的眼熟,发现的同时她心里也是一暖——

    那银簪羽雁高飞,脚掌处系挂银铃一枚,尾羽长长飘落,细银丝缕,恍惚看来便也如同凤尾,昂扬清呖?

    看款式……

    恍惚便有些熟悉。

    那是多久之前,似乎……

    是她回来王都不久?

    她依稀记得,是那日参加那春亭湖畔小姐们的无聊聚会,一顿灌酒一片刁难,被她借着酒劲一一打脸绝无落空!她上了马车倒头就睡,又是谁似有若无气息淡淡将她拢在怀中?

    细心拆了银簪,让她安然酣眠——

    越发……

    沉静?

    恍惚是谁,那影子影影绰绰未曾看清,又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时不刻角角落落的存在着,一张大网无声笼罩而下,缓缓收网,直到将她罩如网中——

    此时再挣,便再也挣脱不得。

    纠葛自何处生?缘分自何处始?

    一颗芳心何时交付再难掌握?如今人在这里,心在这里,却仿佛只剩跳动——

    胸腔里只有一片虚无,随着谁身影远去,无心牵挂了去?

    此时——

    小径上。

    司马玄骑在马上,袖底,是她的手链难舍的挂在腕上?

    轻凉,又微暖。

    黑曜石自生凉意,也被体温焐热。

    这微暖的触感,却像是她的柔荑,时时紧握。

    仿佛如此,便像是将她一并揣着上了路,心里再无寂寥——

    却又哪里是空空一串手串便能慰藉的相思?

    不过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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