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谣_4 刘启小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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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刘启小子 (第1/2页)

    鬼泣崖之水,苍茫震耳,夜以继日东流。太阳下山,月亮爬上来,万径山迎来新夜晚。

    这两日,刘启将心思全扑在解救石灵上,对山庄命案全然不知。鬼婆婆讲,用自身血rou供养石灵之心三日,看动静如何。他真那样做了。

    有次刘启割腕放血,供石灵之心畅饮。完毕,他体力不支,因失血而面色苍白,晕晕沉沉昏睡过去。接连三日,刘启身旁无人照料,伙食差劲,整个人瘦掉一圈。此待朋友之心,苍天明月可鉴,鬼泣崖草草木木可鉴,唯望石灵有所好转。

    月明星稀时刘启醒来,只觉脑袋沉重如灌泥浆,又天微明时吃些东西,其余无进食,至此已饥肠辘辘。他爬起来,头件事便是察看石灵之心如何,是否有所变化恢复。

    刘启脸上再次写满失望。他握石灵之心,倚靠着石壁深滑下去,却泪光晶莹。

    “为什么,为什么……”刘启流出泪水,以头撞壁,觉难以抗拒的孤独,瞬间将自己侵蚀。

    “山庄是我家,有我娘,为何不能回!乡亲拿我当妖魔鬼怪对待,究竟怎么啦!”

    “草驼老儿说没就没,乌老儿离我而去……如今我割腕放血,拿性命去救它……”

    “苍天哪,都怎么啦!”

    刘启捶足顿胸,泪水哗哗的流,被亲友抛弃的感觉难以忍受。他哭会子,方觉心情舒展,寻思眼前路途如何坎坷灰暗,也要坚定不移的向前走。即便孤独无人搀扶,唯有自己解救自己,才能去帮助更多的人。

    “来,你在这处好些,当时我就躺在这,遇见草驼老儿和乌老儿。”刘启擦干泪水,捧石灵之心至水旁,静置于白色月光下。

    “你是我朋友,放心!我定会想办法帮你恢复原形的。”刘启欲说还休,缓缓起身朝洞外走去。他身后,那束月光甚皎洁,石灵之心静静躺着,犹如在母亲温暖慈爱的怀抱内。

    此刻月朗星稀,乌鸟悲啼拣枝而落。刘启思索再三,心道山庄不能回,遂掏出玉蝉,使移形换影术,不若到老君镇游历游历。那儿笙歌日夜不止,汇集着天下手艺精湛的厨子。

    此术刚学成,并未使过。刘启集中意念,拈指成咒,忽地消失了踪影。再出现时,却是某处宽窄山道,他正滚落而下……

    “咝……哎呦呦。”

    幸而刘启把住道旁小树,才停止滚落。他扶着肩膀起身,感觉遍身疼痛,举目远望时,清淡月光里,群山安静沉睡,方觉自身孤寂难耐。

    昔日刘珊meimei灿烂的笑容,小丁常于院内仰望星空,如今只过过脑子罢了。月光清冷,刘启见自己形只影单,不觉又伤感了回。

    后刘启再拈指使那术,简直出乎意料,却出现在桂香楼内。他蹲着四处张望,满目花红柳绿,女儿们貌比天仙,身旁男子安静以坐。外面琴声如泉水叮咚,细腻传来。

    刘启挠挠头,发间有枯草掉落,满面狐疑不识此处为何处。

    “呦呵,哪来的野小子!”mama回转身,忽见屁股后头蹲着人,鼻青脸肿不说,浑身脏兮兮衣衫,沾满枯草烂叶,着实吓人。

    “快快,赶出去!”mama猛个激灵,弹跳而起,笨拙的如受惊吓的肥猫。哎,桂香楼大小事,事事让她cao碎心。然而身恋红尘,心如何辗转在外。

    两名打手对视下,单手揣刀,前去欲架刘启。哪知刘启会些拳脚,三五下便将他们打趴在地。其余人见状,高声吆喝着,举刀向刘启砍去。

    桂香楼登时大乱。刘启脚步如飞,身轻似燕,与打手们盘桓周旋。女儿,宾客们纷纷离座,犹如棒打的鸳鸯惊慌失措,各自逃散。打手们身材魁梧,脑子不好使,粗心大意的抡刀,将杯碗碟壶剁碎,将茶酒果子削落,将案几梁柱砍倒。桂香楼随处伤痕累累,损失之惨重,不计其数。

    “饶命啊,老爷们。都是阎王派来的呦!”

    “停手吧,我老婆子可怎么活呦!”

    mama跪地哭喊,绕着圈儿向刘启叩头。

    琴声突止,却有鹿鸣飞来,撇下打手等众,端剑向刘启追去。

    “是他,就是这野小子扰少侠清净!”mama跪地不起,向鹿鸣哭诉。

    鹿鸣使剑,果然不同凡响。疾时剑花如万盏流星,飞驰于天际,令人眼花缭乱。迟时轻柔似练,飘飘绕绕,含百仙cao曲媚舞之态。

    刘启不敢大意。他未摸清对方使何剑法,剑法所用何套路,招招虽简单无奇,却总能出奇制胜,让人纠缠其内,难以脱身。

    “天下有剑谱,曰‘象仪’,乃江南松篱老人观河图,依附太极所创,讲究用剑于无形。欲练此剑法,需心内生太极,眼、手、脚内才能有太极。”

    父亲话语回荡于耳边。刘启突然想起剑谱内,暗挑灯花式,讲无剑即有剑,以气袭人,专攻臂、腕、踝部等xue,迫使他人弃械就范,却不伤及性命。

    象仪剑谱,刘启打小就以松枝代剑,日夜练习,招式再熟练不过的。此番使出来,刘启虽赤手空拳,却能步步紧逼,逐渐占了上风。

    鹿鸣未敢松懈,每招式都谨小慎微,丝毫不露破绽。有次将成功时,她瞥见刘启眉目好看,不觉情动,忽撤剑饶了他性命。

    “瞧他剑眉凤目,唇红齿白,挺鼻梁,尖下巴,相貌极为端庄,若品行、处事、为人不错的话,便是我心上人无疑了。”

    “他怎地这样狼狈潦草,面容惨白透些失血病症,鼻青脸肿的又经历过什么。”

    “他剑法内力远在我之上,难不成已瞧出我为女儿身,而处处留意,手内留情。”

    鹿鸣强迫自己往手中剑使劲,谁知竟无用,不觉颜面羞红,乱了方寸。

    “你!”鹿鸣忽觉右腕酸麻,几乎弃掉剑锋。

    刘启对她嘿嘿一乐,似有意而为之。

    原来刘启见鹿鸣锦衣裹身,面皮粉嫩,定富家子弟无疑,顿起了戏弄的念头。他只用暗挑灯花式,并不逼鹿鸣就范,只兜圈子绕来绕去。

    老虎也有打盹时。鹿鸣一招抢先,攻破刘启防御,轻而易举将剑指向他心口。

    “手下留情啊,公子!”刘启半举双手,略显顽皮。

    “小小年纪,为何在这胡混?”鹿鸣冷颜以对。

    “因为……我苦修法术,使移形换影时误入此处。”刘启解释道。

    “一派胡言,天下有此歪门邪道之术!”

    “有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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