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录》_第四七章 爱别离.恨入骨.谁之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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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七章 爱别离.恨入骨.谁之过 (第1/2页)

    自从金盈受伤晕绝,碧青松便如三魂失了七魄似的,除抬头向猛禽说了那半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外,对周遭的一切全都置之不理,一颗心只放在妻子身上,夫妻深情溢于言表。直到警车发动,警笛鸣响,他才像灵魂归壳一般,猛然长身而起,无视身边的所有目光,急朝警车奔去。

    岂料,他刚走了三步,怀中的金盈突然**一声,悠悠转醒。碧青松雄躯一颤,慌忙关切地问道:“阿盈,我弄疼你了吗?”

    金盈脸色惨白,轻轻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刚才……打伤我……我的那个人呢?”

    碧青松斜睨了猛禽一眼,低声道:“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天大的事情也等你康复了以后再说!”

    “不……”金盈鼓足力气道:“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然,我……”一句话没说完,她已经气息不畅,大口地喘吸起来。碧氏“鹤掌”向来传内不传外,所以,金盈虽然嫁入碧家二十多年,可仍然没有资格修炼这套掌法。但是今日,一个陌生人竟能随手施展正宗的碧家武技,而且此人似乎还对自己深恶痛绝,恨之入骨,女人的敏感已经令她隐约察觉到事有蹊跷,因此,才会不惜一切也要获知真相。

    碧青松见状,心里更加慌乱,急道:“好,好,好!我这就抱你过去问他。”

    “不必了!”猛禽生硬的语调恰在此时响起,身在不远处的他似乎对碧青松夫妇的交谈内容非常清楚,当下一边朝二人走近,一边冷声说道:“我现在就把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碧槐和碧柳唯恐猛禽会趁机再次伤害大嫂,故不约而同地纵身抢上,赶在他之前来到大哥身侧,暗中聚力戒备,以防万一。暴蚁与狂蛇见状,当然不愿自己的同僚吃亏,所以,也纷纷接近猛禽身后三米来远,随时准备出手助战。刘家兄弟立场明确,两不相帮,可是又担心双方一言不合,再起冲突,遂悄悄移向两路人马的中间,以便即时应付突发事件。

    空地上,众人因为猛禽的一个举动再次陷入交战边缘,大家彼此猜忌,暗藏杀意,颇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现场唯独欧阳匆匆一人坦然自若,神色平静地挺身而立,这位平时滑稽古怪,嚣张跋扈的“捕快班头”,在所有人紧张、混乱的时候,却一反常态地深沉起来,细小的双眸中更隐隐绽射出一股高深莫测的诡诈,令人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

    此时,碧青松已经把金盈放到一棵古松底下,自己也捱着妻子背倚大树而坐。在人们的目光注视下,猛禽缓缓走近二人,朗声对金盈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用连你也不能学的鹤掌功夫?”

    金盈微微点头,气虚力弱地问道:“你肯说吗?”

    猛禽破天荒地笑了笑,声音干涩、凄凉,在黑夜中宛如厉鬼哭嚎,教人毛骨悚然:“如果是别人,我未必会说……”猛禽猝地收住笑声,重新恢复以往的冷酷,继续讲道:“但却一定会告诉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话毕,他突然抬手在脸上一扯,一张人皮面具顿时被撕落下来,在场众人定睛望去,除欧阳匆匆之外,无不骇然惊讶,脸色骤变。

    刘成龙和暴蚁他们是因为看到同伴居然隐藏真容而大为惊奇,心中皆暗忖道:“难怪他平日里表情僵硬,神色木讷,就像个活死人一样,原来那不是他自己的脸!”只见,猛禽本人长得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虽然因为长期戴着面具,以致脸色略现苍白,可是,仍然无损其俊朗的外表;但最让人感到吃惊的却是:他的眼、耳、口、鼻,以及五官搭配,竟与碧青松有七成相似,唯一不同的只是年纪上小了近三十岁而已。无怪碧槐、碧柳和金盈几人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以后,全都惊愕不已,目瞪口呆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然,在所有人之中,最震惊的还要数碧青松自己。就在猛禽脱下面具的那一瞬间,他便像被万伏强电殛中似的,整个人登时愣在当场,过了好半天,才用抖颤的声音说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碧家人的一切反应好像全都在猛禽的预料之中,他又往前跨了两步,双眸早被仇恨的怒火所淹没,神色怨毒地应道:“没错,是我!你很意外吧?”

    碧槐仔细看看猛禽,又再回头瞧瞧自己的大哥,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金盈突然抓住丈夫的右手,大力喘息道:“告诉我,他……他是谁?”言罢,其脸色越来越红,身体更不住地微微抽搐,显然是因为看到猛禽的面容,情绪激动所致。

    碧青松不忍见到妻子如此难受,可又不敢对她说出事实真相,心里矛盾之极,苦苦挣扎良久,还是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哼——你们都瞎了吗?”正当碧青松进退两难之时,猛禽突然高声叫道:“连这也看不出来?”话毕,目光凌厉地直盯向金盈,冷笑道:“我姓碧,我叫碧丹生!我的功夫不是偷学的,而是你丈夫一招一式交给我的。”讲到这儿,他随即侧目望向碧青松,一字一句地慢慢道:“我说得对不对,父亲?”

    虽然众人在看到猛禽的面容之后,心里早已猜出了八、九分,但此刻,听见他自己道出真实姓名,又亲口承认与碧青松的父子关系,还是都忍不住暗吃了一惊。

    金盈心底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个巧合,希望面前的猛禽只是碰巧与丈夫容貌相似;希望……可是,当她看见碧青松满脸尴尬与内疚的神情以后,她知道这一切全都是真的。

    在妻子悲哀、痛苦,甚至绝望的眼神下,碧青松心虚地转开头去,不敢再正视金盈的双眸,同时亦羞愧地向碧丹生请求道:“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碧槐听到碧青松的答复,立时高声质问他道:“大哥,这个小子说的……全是真的?”

    碧青松低沉着头,没有回应。

    但这时,站在对面的秀蛛却忽然插嘴道:“明知故问!他们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不是父子,难道还是兄弟吗?”言罢,又上下打量了碧青松一番,继而抿嘴嘻笑道:“哎呀呀——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呢!”

    秀蛛的冷嘲热讽令碧槐更加羞愤难当,随即转身面向碧青松,厉声喝道:“大哥,你说句话呀!”

    “你说话呀!”此时,金盈也挣扎着扬起头,吃力地道:“你……告诉我,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话!你说呀!我会相信你的,我一定会相信的……”言及于此,她已经气虚力竭,但却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天真的幻想,也许,她想让骗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丈夫再欺骗她一次;也许,她根本就是想自欺欺人。

    有人说:感情本来就是一场骗局,大家你骗骗我、我骗骗你,在无数谎言编织成的梦境中彼此麻醉;而有朝一日,当你从这个“美梦”里惊醒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继续欺骗自己!

    由于碧丹生的一番话,揭开了碧青松这段不为人知的丑闻,故此,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地古怪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投到这对夫妇和那个私生子的身上,原来浓烈的火药味也在突然之间消失无踪了。而旁观者中,似乎只有欧阳匆匆一人对此事毫无兴趣,眼看局面受到控制,他便回到躺椅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本“笑话大全”,饶有趣味地翻看起来,对周遭的一切完全不理不问。

    碧青松低头望着妻子惨白的脸庞,久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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