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苏阳的奇缘 (第3/3页)

芳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没见过有你这么会吹牛的！净给我脸上贴金。”

    “哟！哟！哟！我是在真心夸你呢！你反倒来怪我。看来古人说得对，好人是不能做的！”范玟说。

    “吉它和长箫是我哥的，我只是有些了解，其它几样乐器我倒是都会一点儿。”李芳笑着接回话题，又对着苏阳问道，“你喜欢玩什么乐器呢？”

    苏阳道：“上小学的时候，我一直就跟着奶奶生活，玩得倒是挺痛快，在才艺方面可没下过功夫。我的中学阶段是在霞阳度过的，那会儿读书比较紧张，除了打打篮球，其它东西也没机会接触。大学时对吉它产生了些兴趣，倒是跟着一位学长弹过几天。不过我的水平可真不怎么地！”

    李芳道：“我觉得才艺主要是用来娱乐的。闲暇的时候坐下来，弹弹琴、唱唱歌、听听音乐。一方面能打发寂寞的时光，一方面也能陶冶一下性情。至于弹得好不好倒在其次。”

    “嗤！”范玟笑道，“两位音乐家！还是动手表演给我欣赏欣赏，不要老是玩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把戏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身来，掀开绒布，对李芳说道：“还是先请主人到这儿来‘抛砖’吧！”

    李芳微笑着坐到古铮旁，先调试了一下音准，说道：“就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吧。”接着便全神贯注地弹了起来。

    苏阳只见得她指法娴熟，动作优美。随着她的双手十指不断起落划拔，那古朴、典雅的旋律悠然响起。随着旋律和节奏的不断变化，乐曲所描绘的意境也逐渐地变换：时而幽静，时而热烈，让人感受到大自然景色变换无穷。虽然是在秋天的午后，苏阳却很快就被融进了乐曲描绘的情境中：在静谧的夜晚，月亮在东山升起，小舟在江面荡漾，花影在岸边轻轻地摇曳……

    弹到了全曲的高潮部分，旋律由慢而快，由弱而强，激动人心。仿佛小船向归途划去时，欢乐的声浪响彻江面，达到了情绪的顶峰。随后音乐在快速中陡然而止，又回复到平静、轻柔的意境之中。尾声的音乐是那样缥缈、悠长，好像轻舟在远处的江面渐渐消失，春江的夜空幽静而安详……

    演奏结束了。李芳回过头来，见范玟和苏阳正呆坐在位子上，仿佛还沉醉在乐曲那迷人的诗画意境中。

    隔了一会儿，苏阳才叹道：“弹得太好了！我原来只喜欢那些节奏强烈明快的曲子。现在才明白，各种曲子，各种乐器，只有用心去欣赏体会，才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它的魅力。中国的民族乐真了不起，它能描绘出那样美的一幅山水画卷，把人带入到那么迷人的意境中。”

    李芳赞许地点了点头。范玟赞同地说：“是啊，尽管我听过好几次芳芳弹奏这首曲子，但每一次都被它深深地吸引住。苏阳，也该你来露一手了吧！”

    苏阳接过李芳递过来的吉它，稍微较了一下音，便专心地弹奏了起来。他弹的是一首《彝族舞曲》。前奏只用“re、do、la”三个高音由慢到快、由轻到重地展开，接着是一串越弹越慢的低音，再续以高音轮指和低音节奏；进入主调后，先是以低沉的“la”音作鼓点，配以轮指的慢板旋律，柔美、轻巧、富于弹性，让人犹如看到了一幅这样的场景：朦胧的月色下，轻雾缭绕，周围是茂林修竹环合，地上绿草如茵；有一群盛装的彝族少女，摆动着婀娜的身姿，围着明亮的篝火，踩着轻快的节奏，在翩翩地起舞……

    这种曲子，尤其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境下，很容易就让人受到感染，体会到她们细腻而含蓄的心情。

    继之而来的是一大段快板，节奏欢快，刚劲有力。仿佛让人看到彝族青年也渗进舞场来了。他们跳着健美慓悍的舞姿，热切地扭动着身体，在姑娘的周围挑逗着，尽情地散发着青春的活力……那种粗犷爽朗的形象，就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得到。

    音乐逐渐趋向柔和，又引出一段悠扬的旋律，仿佛是美丽的少女们，飘然穿入到他们群舞的行列。音乐又转入强烈的快板上，将舞者的欢乐推向最高潮。结尾是开头部分的再现，音乐又营造的一种朦胧的意境，让人感受到大家尽情的舞蹈带来的无限欢快。最后以低沉的“la”音结束，余音袅袅，给人以无限的暇想：夜深、人静、尽兴的人们哼着小调渐渐远去……

    “这首曲子旋律优美，节奏粗犷强悍，生动地描绘出彝族山寨迷人的夜色风光，青年男女热情舞蹈的欢乐场面。弹奏时采用轮指指法，再配以低沉的鼓点。节奏明快，回环往复，让人想象绵绵不绝。弹得很不错！可不可以弹唱一首，让我们见识一下？”李芳缓缓地谈论着，微微地笑着，眼角眉梢无不透着风情。

    苏阳有些痴了，微笑地盯着李芳，静静地听着她的评说。随后又抱着吉它，开始弹了起来。虽然大家接触的不多，但他明白，自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李芳。苏阳决定借这一次的表演，向李芳表达心中的爱慕之情。

    他唱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在水一方》。一段优美的前奏过后，苏阳用他较为浑厚低沉的声音唱了起来：“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与她轻言细语，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中伫立……”

    苏阳唱得很投入。也许是为了营造气氛，整首歌下来，他只用分解和弦伴奏。听起来更让人觉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闻弦歌而知雅意，李芳含羞带情地望了苏阳一眼。她原本对苏阳也是一见钟情，哪有听不懂他心意的道理。只是旁边还有个范玟，苏阳又是用歌词表达心意，她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来委婉地回复他。

    倒是那位现成的红娘开始履行职责了。范玟“哈”地笑了一声，说道：“唱什么‘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佳人不就在身旁？说什么‘道路又远又长’、‘却见依稀仿佛’，我就把这件事给挑开了吧！你们俩啊，都是才貌双全，又是郎有情妾有意，分明是天作之合，就在一起好好地谈恋爱吧！倒是要慎重地考虑一下，怎么来好好地感谢我这个红娘呢！”

    两人被说得红着脸对望了一眼。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等于确立了两人的关系。两人开始正式恋爱了！

    大学毕业后，其实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苏阳跟刘起才工作不久便处到了女朋友，也可以说是正当其时。还有赵老大又如何呢？可别刚毕业工作就被把弟们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