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道_第二百三十二章 记忆深渊蝶血翩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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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章 记忆深渊蝶血翩跹 (第1/2页)

    我眼前模糊了,只有那一个红点。

    人啊,总是会在时间的缝隙里遗忘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很铭心刻骨,可最后,总是在紧攥的手心里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前面又传来笑声,纯净,无暇,明媚,从她们消失的地方,眼前又清晰。

    血印里的红蝴蝶一动,扶桑花不见,血印也不见,它飞了起来挥翅等待着。

    一个嫩衣嫩裙的少女走了出来,一脸的明媚,头顶一只火红的鸟飞着,她旋转着,蹦着,跳着,明媚的笑,流动的衣带,如同一只明媚的纯净蝴蝶。

    纯净的蝴蝶又跑了起来,她一边跑一边笑,眼中充满着纯净的希望,又有扶桑花落下,盛放中的落,落在了她头上,落在了她扬起的柳黄发带间,一顿,又落向地上。

    由此,地上只有一朵孤零零的红花,仍旧是白的地,红的花。

    树前一座潭,潭边立着那个师父,仍旧是一身雪白,一身血红,容颜不变,冰冷不变,唯那腹上C了一把刀,漆黑如墨。

    落在地上的红花变成了冰冷,又从冰冷变成了血红,晶莹剔透,一滴血落在了那晶莹上,红花不再剔透,又一滴。

    纯净蝴蝶抽回了刀,又松了手,到刀落在地上全是颤抖,她的眼中是红色,比那血更红的红色:她刺伤了师父,用墨午刀。

    “我!……”纯净蝴蝶伸出了手,颤抖的看着双手,却是从眼中落了一滴红色的泪。

    红色的泪刺目,比红色的血更刺目,那全是惊慌,她怎么能伤害师父?

    又是一滴,她恐惧的血泪落下,闭上了眼睛跪在了地上,捧着血泪的手不知道到要怎么办,手颤抖的就像承不住。

    一滴泪,承不住。

    师父走了过去,蹲了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那双手,再抚着她的头。纯净蝴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里惊恐已全是泪,红的泪,白的泪。

    雪白笑了,纯净蝴蝶不哭了,师父将她拥入怀中,脸挨着她的头,一双冰冷的眼睛里是心疼。

    扑簌簌,红蝶落在了她们旁边的刀上,刀晃着,她们又看红蝶,一起笑了。

    一朵红花落了下来,落向红蝶,红蝶受惊飞开,红花落在了地上,紧挨着刀。

    师父起身,又牵着纯净蝴蝶离开,这一次,纯净蝴蝶没有仰头看师父,因为她们的视线是齐的。

    不过,这一次,是师父在看纯净蝴蝶,而纯净蝴蝶在低着头。

    她们去了,后面是两行血印,一行是师父的,一行是纯净蝴蝶手中的刀。

    她们去着,一把刀不停的滴血,红蝶在后面看着她们离去。

    红花又开始盛开的凋落,落在了地上,一朵一朵,几朵几朵,片刻就已经将一个地落成了一片红色。红色遮盖了那血印,红蝶在红色之上盘旋不落,一片红。

    眼前一片红,就是一片红,红得不掺一点其他,哪怕是一点白。

    白色就此不见,永远不见。

    对于伤痛,它就是身后凝视追随的目光,你从来不敢回头看,因为一看,你就再也走不了一步,而就此到最后,你再也见不到了,也终究不能回头。

    仍旧是安静。原来这就是我不知何时起,莫名讨厌白色的原因,它太脆弱,太易染,总是不堪一击。

    原来这就是师父‘突然’离世,云姨怎么也不肯说的原因。是我杀了师父吗?

    开封的记忆,卸闸。

    第一次的血印是在我六岁病发,师父为我续命时。

    第二次是在我十五岁,在千纹潭边用墨午剑打败了师父时,要及笄,未及笄。

    红色的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师父去世是一道分界线,一步之隔,那边是那边,这边是这边。但又能怎么样,已经分开了,永远的分开。

    一滴泪忽然落在了脚上,穿过了沉重与压抑,最后砸在脚上,让那双脚沉重如铁。那就沉重吧,我原本也没有想要移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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