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谣_第十二章 昆仑法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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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昆仑法会 (第2/3页)

已破,周围的瘴气也在午时之后渐渐消散,雨点越落越急,才一眨眼的功夫,卿珩的衣裳便湿透了,地上的血迹早被雨水冲刷掉,也将他们来过的痕迹一同洗了个干净。

    看着抱着馥黎离开的卿珏的背影,她想起卿珏刚刚望着馥黎的眼神,却不知道要有多么哀伤,才能流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

    卿珩心中五味杂陈,她那时还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她只是难过,自己在神界活了三万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却是在馥黎的身上,而她,不希望她死。

    那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頵羝山,只记得鲤赦来的时候,她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浑身冰冷,不说一句话,一直呆呆的望着卿珏离开时那条路。

    鲤赦背着卿珩回了枕霞居,卿珩连着吃了许多天的汤药,身上的伤还未好,却又被噩梦缠身,睡的也不安稳,过不多久,便又病倒了。

    躺的时间久了,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那些空闲下来的时间,便只能用来胡思乱想了。

    卿珩虽不清楚卿珏是怎样以一己之力重伤了诸怀,但这一战,终究是他们胜了。

    可她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

    神界的史官们,提着笔得意洋洋的将他们从未亲眼目睹的幽冥血海这一战,浓墨重彩,载入了史册。

    卿珩翻阅过那册史书,篇幅很长,书里尽是卿珩与卿珏如何英勇,如何打败了为祸数万年的上古凶兽,如何振奋人心的大胜而归。

    对于此战中丢掉性命的馥黎,却自始至终只字未提。

    卿珩心里很清楚,馥黎是为了他们而丢掉了性命。

    当日若不是她与卿珏找到了南海,馥黎如今或许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而今日玉裳的出现,像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卿珩,当日幽冥血海上,馥黎惨死的模样。

    而她也会想起,两千年前,卿珏失去爱人,馥黎没了性命,都与她有关。

    这两千年来,卿珏时常会跑到南海海底,在保存着馥黎尸体的珊瑚台上,静静地待着,一句话也不说,一待就是好几日。

    亦如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因为馥黎生命的逝去而结束,卿珏将馥黎放在心中,时时刻刻缅怀,就如他们两人,自始至终,从未分开过。

    睡的太久,卿珩觉得头有些晕,脑子也不是很清楚,一边的身子被压的发麻,她直起身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略微舒服了一些。

    卿珩抬眼朝外瞧了两眼,却发现自己几日前亲自搬到外面的植楮草,此刻就在离她睡榻不远的地方。

    自打上次他们从幽冥血海回来后,卿珩就连着做了半月的噩梦,夜里时常会梦到幽冥血海的事情,之后从睡梦中惊醒,且惊醒后,再难有睡意。

    秦艽来枕霞居时说,脱扈山上长着一种很有灵性的仙草,叫植楮,此草有安神的功效,将它置于榻前,便再不会做噩梦。

    辛夷听说之后,便冒着风雨只身前往脱扈山,在山上找了好几日,果真寻来了一株长了几千年,将要修炼成人形的植楮草。

    辛夷将它植在盆中,放到了枕霞居卿珩的睡榻前,或许是植楮草起了些作用,卿珩之后才睡的安稳了些,也没有再做噩梦。

    这时候还能记得将植楮草搬进来的人,除了辛夷,还会有谁呢?

    看到端着药碗进来的辛夷时,她有些失神。

    “好些了没有?”辛夷坐在榻前,将药碗放到了卿珩手中。

    “我好多了,我现在觉得很舒服,身体也没有不适,这汤药,可以不喝吗?”卿珩瞥了眼药碗中冒着热气、黑乎乎的汤药,可怜兮兮的望着辛夷。

    辛夷将药碗递了过去,说道:“那就好,这是秦艽配的汤药,是用他存了许久的仙草,熬了好几个时辰,才熬出这么小小的一碗,你还是将它喝了吧。”

    卿珩看了一眼辛夷手中的药碗后,又瞧了一眼辛夷,在她的记忆中,辛夷一直是个老成持重的男神仙。

    在逼着卿珩吃药的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且几句话,便能让你无力反驳,卿珩自小到大深有体会。

    而辛夷此刻的表情告诉她,这件事情,同样没有转圜的余地。

    卿珩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伸手将药碗接过来,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接触到舌尖时,又辛又苦的味道,让卿珩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她瞧着碗底的药渣想:这个秦艽,到底用了什么仙药熬的药,味道怎么这么苦?

    见卿珩嘴角有些残留的药渍,辛夷习惯性的抬了手就去擦时,正好撞上了卿珩望过来的眼神,蓦然之间,他感觉耳根有些发烫。

    他动作一滞,却又像是反应了过来,立刻将停在半空的手抽了回去,此时的气氛,略有些尴尬。

    卿珩见他神情不甚自在,忙转开话题,似不经意的问道:“小师叔,怎么我没瞧见鲤赦,他又到哪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辛夷,今日看着她的神情,好像与平日里,有些不同,而面对这样的小师叔,她竟有些不习惯。

    卿珩将药碗递给了辛夷,辛夷接过药碗,站起来将它放在了桌上。

    他从袖中掏出来一方锦帕,放在卿珩的手上:“喏,你自己看。”

    说罢,辛夷不着痕迹的从石桌前拉了把椅子过来,重新坐下。

    卿珩望了一眼辛夷,带着几分疑惑接过锦帕打开,上面就书了两行字:“主人,鲤赦有十分要紧的事,需要出去一段时间,过几天便会回来,勿挂念。”

    字迹歪歪扭扭,这等春蚓秋蛇之作,除了鲤赦,还有谁能写的出来?

    “这死小子,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卿珩将锦帕扔在了榻上,在心里将这个没什么良心的鲤赦骂了八百遍。

    卿珩瞧一眼外面的天色,又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婚宴结束了么?”

    辛夷笑道:“那是自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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