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神昏天殇_第十章挥泪斩马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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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挥泪斩马谡 (第2/2页)

黑暗,带走了他一切的骄傲。

      剑阁军营帅帐中

      “老……罪臣马谡,叩见丞相。”马谡跪下。

      “子龙兴夜征伐,力诛敌将张郃,想来甚是疲惫,且去休息吧。”诸葛亮道。

      “丞相客气,若非幼常施展奇谋,张郃岂能伏诛?还望丞相念在……”赵云话未曾说完,却听诸葛亮有些威严的语气道。

      “子龙,你累了,下去歇息吧。”

      “丞相,街亭之败非幼常一人之过,再者其有协臣诛杀张郃之功,而且他也是为了救臣方才施展此等禁忌之术,再者我大汉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恳请丞相法外开恩,功过相抵,或令其留任军中,将功赎罪。”赵云跪下为马谡求情道。

      “子龙,我受不得功臣之拜,快快请起。”诸葛亮忽然眼神一冷:“至于将功赎罪,子龙可曾问过那三十万胸怀杀敌志却落得如此下场的将士?此过何功可赎?”

      “丞相!”赵云接着求情道。

      这时马谡望着诸葛亮的神情,内心一痛,对赵云行了一礼,道:“赵将军之恩,他日自当结草相报,此刻请容许我一人与丞相一谈吧。”

      “幼常,你……”赵云心知自己若是出去了,恐怕马谡的性命不保,当即迟疑道。

      “赵将军之恩,谡知了,请赵将军退下吧。”马谡含着泪说道,赵云听到此语,心中其心已定,再难强求,只得长叹一声,出了帅帐。

      偌大的帅帐中,现在只有两人。

      是将,是帅,是徒,是师。

      将与帅在对视,徒与师也在对视。

      望着孔明容颜,马谡心中一阵疼痛,因为他发觉孔明在一瞬间仿佛老了数百岁,而带来这一切却是他这个做弟子的。

      师父,师傅,是父,而非傅。

      傅者,授业之恩;父者,生养再造之恩!

      弟子,也是子。

      令父如此,子罪何其大也?

      这一刻,孔明也望着这个弟子,这个他最相信也最看重的弟子,看着这个带走了他一切骄傲虚名的弟子。

      先帝是明灯,为百姓在这黑暗乱世带来光明,后来,他接过灯,兢兢业业,只为此灯不碎,此火不灭。

      可到头来,却是他这个弟子,他最亲近的人,用最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的教导是何其荒谬。

      这一刻,灯,灭了,至少他心中的灯灭了。

      二人,无言,却仿佛已然说了千言,道了万语。

      久久,孔明方道:“马谡,你可知罪?”

      “罪臣马谡知罪,罪该万死。”马谡答道。

      “所知何罪?”孔明再问道。

      “丞相委臣以重任,镇守街亭,罪臣中司马懿将计就计之计,令镇国武神赵将军置身险地,后又为司马懿以声东击西之计,连破天水、南定、安定三郡,至丞相北伐大业功亏一篑,臣罪该万死!”

      “胜败乃兵家常事,若只如此,我纵会罚你,又岂会如此问你?”

      “敢问丞相,臣何罪?”

      “非你之罪,是我之罪!”

      “丞相,你为何如此说?”马谡哭问道。

      “教不严,师之惰。”孔明叹息后,又道:“幼常,你天赋异禀,才镇襄阳,我收你弟子,只授你本领,却未授你德行,是我之罪,是我害了你。”

      “师父乃天纵之才,一代神人,难道不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

      “荀子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先帝在时,常于亮言,若无这百姓相助,安有其大统之位。”

      “为将者,慈不掌兵,是对敌而非对己,对己者,爱兵如子,方为将道。若弃兵卒如弃棋子,与那无情之畜生何异?”

      “然而老师莫忘了,这个乱世最多得便是这种畜生,或者说是这个乱世逼得我们做了畜生,因为这个乱世本身便是一个畜生,要想降服这个畜生,唯有把自己变得比这个畜生更畜生。”

      “这个乱世,谁都可以为畜生,唯独我大汉的臣子不能为畜生。狡兔死,走狗烹。畜生一途,唯死而已。”

      “若能令这乱世平定,令更多的人免于化为无情之畜生,纵死何妨?”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若我蜀汉皆为畜生,与那贼魏无异,又何须北伐?直接举旗归顺,天下一统,这乱世定矣?”

      “然九品中正,封锁权利。人不如狗,人不如猪。世家尽王侯,百姓皆草芥。如此天下,要之何用?”

      “我欲声张大义于天下,挽救百姓于泥浆。大汉孱弱,久伐必亡,我岂不知?然为天下百姓,纵亡国家,粉身碎骨,我亦要舍命一搏。”

      “我有一愿,北定中原,攘凶除jianian,得谋太平再人间,吴魏参拜于殿前,天下归一,大汉归刘百姓晏,若有一此一日,纵粉身碎骨又如何?”

      “你随我百载,如徒如子,却是不知我之大愿,实为我过。”

      “丞相……老师,不要再说了,不肖弟子只求速死。”马谡哭求道。

      这一刻,孔明陷入了沉思,说真的,他望着这个追随了他整整百载的弟子,他们的关系不是父子,更胜父子,他实在下不去赐死的这个命令。

      可若不斩了马谡,又有何面目去告慰那三十万将士的在天之灵,又有何面目再行先帝的仁德之道?

      大义他知道,可他终究下不去这个命令。

      这时,马谡站了起来,朝着帅帐之外走去,高喊道:“罪臣马谡,不听劝诫,至街亭大败,三十万军士尽丧,自知罪不可赦,但求斩首速死!”

      这一刻,孔明只要说一句话,便能拦住他,但大义拦住了他,让他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最最看重的弟子自己面前。

      这一刻,他一代神人诸葛孔明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在这规则大义之下,他是何等无力?

      这一刻,他发现,神人神人,他终究不是神,而是人。

      人有七情六欲,所以他的心会痛,他的眼会流泪,但支撑起大汉,支撑起整个大义都不需要人,需要一个神。

      而神,是无情的,是不能流泪的。

      想哭,却不能哭,想落泪,却怎么也不敢落下泪来。

      这就是属于神人诸葛孔明的无奈。

      “臣不遵先帝遗嘱,任用马谡,致使街亭之失,北伐功亏一篑,先帝大业难成,愧对先帝。臣自知罪孽深重,本欲速死,然念大业为成,大汉未复,愿陛下恩准,留此残躯,贬三等,列右将军,代丞相位,督战北伐大业。望陛下恩准,老臣叩首!”一封书表,放在了刘禅案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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