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墨_第十章 墨家学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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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墨家学舍 (第2/2页)

的口水。“钜子虽然说过,墨者自苦律己,不饮酒。我却是墨辩,不在钜子所言的范围内。呃……”话还没说完却又打了一个酒嗝。

    “你敢说自己不是墨者?”谢祁冷冷地道。

    “我是墨家,却不是墨者。你们墨者都是武士,我墨辩却只会教书而已。你如果一定要纠缠这个问题,那么先告诉我一件事。”墨辩懒洋洋地道。

    阿尺似乎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人,难道这个懒散落拓的中年人这就是学舍的教习先生?

    “什么事?”谢祁皱眉道,他是一个标准的墨者,对墨辩身上的酒味很是反感。

    “一个真正的墨者武士是不是应该经常磨砺擦拭自己的刀剑武器,以免生锈而损坏呢?”墨辩淡淡地道。

    “这是自然。武者以武器来发挥武技,自然是要维护的。钜子也曾主张惜物节用。哪有任其生锈的道理?”谢祁答道。

    “墨者需要以刀剑发挥武技,那我墨辩却需要舌头来教课授业。那我用些许酒水来润泽保养喉舌,正像墨家武士保养刀剑武器一般,又有何不可呢?”墨辩诡异地笑着。

    “这……”谢祁语音一滞,这才发觉自己被这个巧言令色的诡辩之徒给阴了一把。

    墨辩正在得意,却不提防阿尺在边上来了一句,“小子有惑,请教先生。”

    “嗯?你有何疑惑?”墨辩有些意外地盯着这个小孩看。

    阿尺轻笑道,“武器是越磨越锋利么?”

    “这是当然了。”墨辩道,“从没听说过越磨越钝的。”

    “那是因为武器的锋刃越磨越薄,故而越锋利对么?”阿尺继续问道。

    “这个……也对。”墨辩渐渐感觉有些不妙。

    “但是如果一直磨呢,就会把锋利的武器磨卷刃,甚至磨得极薄,导致不堪使用的。就像先生喝酒喝过量了,结果喝得舌头麻木,口齿不清。以至于连弟子都辩不过了,对么?所以说磨刀不必磨到卷刃,喝酒不必喝到酒醉。老师说是么?”阿尺看着墨辩微微一笑。

    “呃,这个,你?”墨辩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阿尺,又转向叹道,“谢祁,你给我带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子?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哈哈。”

    谢祁也极为难得的笑了笑道,“不是带给你的,而是带给墨铮的。”

    “墨铮?嘿嘿,可惜你要失望了。钜子昨天说了,这个孩子由三个人教。”墨辩微微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个人?你是说除了你和墨铮,那个人也……”谢祁似乎吃了一惊,猛然抬头。

    “是的。”墨辩耸耸肩道。

    “他……居然肯这样做么?”谢祁惊异地道。

    “换了别人肯定不行,不过这么多年他对钜子始终言听计从……”墨辩沉默了一会儿道。

    “不错,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能令他心悦诚服的人,也只有钜子了。”谢祁叹道。

    墨辩苦笑道,“答应是答应了,不过,教与不教却还得看这位老人家的心情。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再大的面子,也抵不上他自己的好恶。”

    谢祁似乎和墨辩极为熟悉,两人小声谈论了很久。

    阿尺听出来了,这个学舍除了眼前这个墨辩先生和那位没有见过面的的墨铮先生两人,还有第三位不知名的先生。而且,不知为何,连墨辩先生似乎对那位不知名的先生有些畏惧,言语之间很是尊敬。

    墨辩先生教授各种知识以及能力的修炼,而墨铮却只负责武技。至于那位神秘的第三位教习先生,却不知道是何许人。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也从没有人见过他。

    墨辩似乎对这个阿尺颇有好感,看着他道,“你叫什么?”

    “我叫阿尺。”

    “阿尺,这算什么名字?”墨辩皱眉道。

    “因为我出生满月时,身长依然不过尺。父母希望我快点长高,所以取名阿尺。”阿尺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墨辩沉吟道,“不过这始终是个小名,在学舍还是要起个大名才是。这样,我看你虽然年幼,但眉宇之间隐隐有剑气,加上你母亲姓莫,你就叫莫剑尺好了。”

    从此之后,阿尺就在这排木屋组成的学舍之中住下了,和其他的孩子住在一起。只是在住宿的木屋墙角增加了一张草席,在讲学台下多加了一张矮几而已。连续几天,除了那个有些慵懒的教习先生墨辩,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个略显单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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