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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老七 (第2/2页)
了从怀里掏出那十两银子。荷氏接过银子,难掩喜悦之情,也有些忧心,将银子放到桌上道,“老七啊,你可有检查他身上是否带有干粮?” 老七摇摇头道,“他走得急,我连拉住他的机会都没有。” 荷氏闻言皱了皱眉,埋怨道,“你也真是,怎么就答应他了?若有个三长两短,这银子也花得不安心。” 老七叹道,“十两银子啊,我老七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那什么,当时在船上我已经跟冉公子说好快去快回,他也答应了,谁承想…罢了,说这些也没用,但求他多福了。” 暴雨一直不停,直到夜里。 第二日一大早,老七起身穿带好蓑衣斗笠便跑到渡口探视——河水漫过渡口,眼前汪洋一片。 隔着河面望向对岸,唯见青山雾绕,别无他物。 河上的渡船被缆绳拉住,因为水涨船高,此时船头沉,船尾翘。老七见此情状,即脱了蓑衣斗笠,下水解缆,将渡船拉到近岸。但还未重新将船缆系好,大雨忽又倾盆而下,让人好不狼狈。 忙活一阵,老七又套上蓑衣斗笠,凝神望着对岸,然而此时隔着雨幕已无法看清楚对岸景物,更不用说分辨出半个人影来。 老七回到家中,说来也怪,大雨瓢泼一阵,竟放晴了。 襄阳城。 老七入了城埋头直走,那日卖饼给白玉楼的货郎眼尖,认出老七,大喊道,“老七,你要去哪里?” 老七闻声一愣,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见是货郎,即笑道,“哎哟,是大郎呀,我能去哪里,来买你的饼。” 大郎闻言呵地一笑道,“那你愣着往前走作甚?” 老七愁道,“不是涨水了么,没得生意,正愁生计呢。” “去你的!”大郎笑道,“肯定是赚大啦,记得照顾老朋友,哈哈哈。” 老七却装傻道,“你莫说笑,这鬼天气船都行不了,哪里去赚?” 大郎嗤地一下,笑道,“老七,你也甭装傻,昨日有个阔绰公子在我这里买饼,还说要高价请你开渡。” 老七闻言即道,“他买了多少个饼?” 大郎乜斜着眼睛笑道,“十个,你也要充大方么?那就好说了!” 大郎说着就开始拿饼,老七也不阻拦,兀自嘀咕道,“十个还可以。” 大郎没听清楚,抬眼问道,“你说什么?” 老七连忙摆摆手,笑道,“没啥,没啥。” 大郎狐疑道,“你真赚了十两?” 老七笑道,“哪有,他给了十文钱,我就开渡了。” 大郎道,“老七你也太老实了,就你那渡口,每人加一文,客也不会少,你偏偏死心眼一人一文…” 老七打断道,“名誉不好。” 大郎气道,“你又不是咱们郡守杜大人,好那名干甚,能吃啊?” 老七憨憨笑道,“不是这个道理。” 大郎道,“他人现在何处?” 老七道,“鹿门山。” “哦…”大郎若有所思,“回来再说。” 老七嘿嘿一笑,回道,“别打歪主意了,那公子自称冉惊鸿,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郎闻言一愣,忽道,“冉惊鸿冉公子?” 老七笑道,“谁知道呢,我带个纱帽,不也可以说自己是某某?” 大郎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若真是冉公子,你得好好招呼。冉公子名重天下,有了他就等于有了招牌!” 老七叹口气道,“还是老老实实做人的好。哎,话说回来,不管他是谁,他进入鹿门山也有些时候了,这鬼天气,真让人不省心。” 大郎闻言呵呵笑道,“是尊大神,闪失不得。” 老七也笑道,“莫再说笑。” 大郎又道,“老七,我跟你说啊,冉公子出山之时你可得留他一时半会,然后悄悄派人来通知我,这千载难遇的机会,你脑子可得活络点。” 老七爽快应下,提着十个大饼回到家中。 荷氏看见丈夫回来,即上前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老七笑道,“肯定成了,大郎藏不住话。” “哦,”老七想起一事,又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那日冉公子却是跟大郎买了十个大饼,这回不愁冉公子饿肚子了。” 荷氏笑道,“届时你多出几分力,什么都好说了。” 夫妇二人计成,心情顿时爽朗许多,又逢雨过天晴,老七笑吟吟道,“阿荷,我出去弄几尾鱼回来。” “我也要去!” “还有我。” 老七与妻子荷氏膝下育有五名孩儿,老大阿舒,老二阿宣,老三阿雍,老四阿端,老五允儿,五个孩子听说父亲要出去弄鱼,不由得都兴奋起来,嚷着要跟从。 老七却只允许阿舒阿宣跟着,“外头涨了大水,十分危险,阿舒阿宣跟着去提鱼,阿雍阿端听话,在家照顾meimei。” 阿舒阿宣听到父亲如此发话,相视一笑,便去收拾渔具,随后跟着老七出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老七带着阿舒阿宣已不知走到何处,河水漫上的渡口,本该只有水声,此时却夹着人声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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