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香秀_一百零六:敬属知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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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六:敬属知音 (第1/2页)

    鸟风阕跨出庄门,与三千桐等汇合一处,欲访一字渡口。鸟风阕走在最后,回望一眼,“秋水山庄”四字赫然入目,擭人心防,古云江湖为客,秋水浮萍,不过此一眼罢了。

    鸟风阕忧愁忧思,竟似不知身在何处,举头忽见一人面目如昨,霎时间电光流影,低呼一声道,“凤皇公子!”

    四人偕行至一字渡口,慕容花城彼时正临水遐思,闻得异响,却也待访客趋近方落落然一转身。这一转身便如同惊梦,唤起鸟风阕暗藏在心底的一处记忆。

    慕容花城乍见鸟风阕,也一般觉得熟稔,暗暗叫奇,更不用说再听到鸟风阕呼他“凤皇公子”——凤皇公子,绝非一般人所能呼出的。

    慕容花城大为震动,微微愣道,“嗯?你是何人,怎会知道叫我凤皇公子?”

    三千桐、洛出水和玉临风三人则更是莫名其妙,饶是像玉临风那般见多识广,也猜不到慕容花城缘何会这般询问鸟风阕。

    鸟风阕却早已泪流满面,若非顾忌女子之身,甚至都要扑到慕容花城怀里哭诉——虽然连自己也会觉得不可理喻,但是也一定要说:“凤皇公子,我为玉琴若斯,他为什么却一点也不对我动心?”

    鸟风阕兀自流泪,眼巴巴地望着慕容花城,压着嗓子道,“凤皇公子,我是月奴啊。”

    慕容花城因谢飞絮之逝,重拾记忆,但对“月奴”二字却无印象,但鸟风阕泪眼蒙蒙,语声戚戚,实在是有大苦辛才对。这番冲击,倒使得慕容花城茫然若失,望着鸟风阕痴痴地重复道,“月奴?”

    鸟风阕狠狠点头,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凤皇公子,你不记得了吗?二十多年前的中秋之夜,花魁在花城街心起舞,观者如潮,月奴便是其一。月奴时虽年幼,却欲得凤皇一顾,亦立志成为花魁,凤皇公子不识得月奴,却忘了那夜盛会吗?”

    慕容花城闻言,往日故友容颜,历历在目,不禁鼻头一酸,拉住鸟风阕双手道,“回来便好。”

    三千、洛、玉三人此时似已明白,却也不明白。

    心中俱是惝惝。

    洛出水心思最难安定,目光乱扫,忽见得“爱妻谢飞絮之墓”七字,脸刷地一白,整个身子晃了晃,随即双手捂嘴,竟不知悲到极处。

    三千桐随之望去,也才看见一块墓碑立在渡口边上,七字入目,便觉天地落秋声,一水入梦悲,扑通一声,双膝跪落在地。

    洛出水早已伏地恸哭。

    玉临风情不自禁,一声长啸,啸声直穿林杪。

    鸟风阕重头品悟“尽是过去,值得期许”八个字,忽地豁然开朗,即决意留下陪伴照顾慕容花城。

    如此。

    慕容花城获悉鸟风阕与公子霜钟深有牵绊,想起木屋内的太古遗音,便拿出来要转赠给鸟风阕。

    鸟风阕不敢承受。

    “佐帅曾用太古遗音弹奏之曲,我复又弹拨,今我殒落,是时耶?命耶?…这把太古遗音,你代我送与佐帅,没有人更合适做它的主人了。”公子霜钟之语犹然在耳,而语罢摩挲太古遗音,忍泪含悲之情境,复又在三千桐脑海里翻闪,……

    三千桐久久不知言语,猛然想起怀中的,暗想公子霜钟那句“时机到了”究竟是何意,一面拿出,说明情况,罢了又道,“今日再会太古遗音,或许便是这个时机。”

    三千桐又想离开杭州寻找妙音夫人,本以为天终有命,却是终不了了之,又生一层怅然情绪,翻开扉页,整个人忽地便呆住了。

    洛出水见状自是大奇,凑过来一看,竟也一愕,张口欲呼,转而却是泪水盈眶。

    “说到更云梳,我想起一事。你说过更云梳有灵性,生人勿动,可那****明明看见公子公子弹拨更云梳的时候并没有经过你那个古怪的仪式,更云梳也没有认生啊?”这是洛出水曾发出的疑问,三千桐当时只道匪夷所思,如今全都得以解释了。

    秋风,

    一曲。

    敬属知音。

    三千、洛、玉三人辞别慕容花城和鸟风阕,行至孤落山,玉临风又要别去。

    洛出水弄不懂,她总共遇到玉临风四次,如果听到那次也算上的话,是五次:第一次是出舒州遇劫匪,玉临风出手打掉她手上的剑,赠送飞刀;第二次是百岁案,玉临风现身百岁门一曲送别,收下琉璃珠;第三次是石头阵救急;第四次即是此番结伴同行;听到那次,是百岁案前由冉红裳口中得知玉临风曾在洛阳相候。

    不管哪一次都是忽来忽去,正像玉临风本人所言,“世界如此广大,如何不能说来便来,说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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